洪水泛濫。
我拚死救下帶領部隊抗洪卻差點溺亡的丈夫,舍棄了孤女養的小黃狗。
孤女因此抑鬱症複發,跳入江中煙消玉殞。
目睹一切的丈夫當場崩潰,從此封閉自己,再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我以為他是軍人使命感太強,愧對林宛月。
咽下無數委屈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疼他,照顧他。
直到垂暮將死,他從日記本裏抽出一張孕檢單交到我的手裏,滿眼悔恨。
“白英,如有來生,請你成全我跟宛月。”
我才知道林宛月死時已經懷有他的骨肉。
這些年,我的心疼,我的付出,全部變成笑話。
隨著口中的鮮血將日記染紅,我比重病的陸明棟咽氣還要早一分鐘。
再睜眼,回到一九八二。
我送上一份離婚協議,如他所願。
他卻扯住我衣袖,眼眸慌亂:“阿英,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怎麼能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