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嚴以烯一路狂飆著車回家。
剛關上臥室的門,她就被狠狠的摔在床上。
“怎麼?在醫院裏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回到家裏對著丈夫就成了一條死魚?”嚴以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譏諷,好像在說,別忘記了,傅啟陽的命還在他手裏,她的寶寶也在他手裏。
白初夏破碎的心臟已經不能拚接,扭傷的腳時刻在隱隱作痛……
“白初夏!你擺出這副臉來給誰看?!”他用力扼住她的下巴,表情凶狠。
白初夏大聲吼了出來:“我嫌你臟!”
明明之前還在和盛晚秋做這種事,為什麼為了侮辱她偏偏就要這樣對她……
不知道她會管不住自己的心嗎?
不知道她會留戀嗎?
“你嫌臟?!白初夏你有什麼資格嫌臟?!”
“我……嗚嗚……”白初夏徹底哭出聲來,“我隻要我的寶寶,求求你,嚴以烯,以前都是我錯了,把寶寶還給我,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他聲線不帶半點情感:“你知道錯了就好,但你犯下的錯誤要用一輩子來償還!別的休想!”
白初夏哭了整整一、夜。
嚴以烯三天沒回來,久到,她以為這個家隻有她一個人。
她迅速消瘦下來,如一個紙片人。
第三天,家裏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初夏,我的乖女兒,你救救我,我欠了賭債,現在還不了錢,他們還威脅我砍斷我的一條腿,還要我的命……”白博達身著襤褸的坐在客廳沙發上。
“爸你又去賭博了?你忘記當年媽媽是怎麼離開你的嗎?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白初夏幾乎快要崩潰。
和白博達離婚後,她媽媽姚文玉迅速和一個有錢人結婚,生下了盛晚秋……
從小,盛晚秋就像一個備受寵愛的公主,而她是一個兩方都不願意看見的拖油瓶,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
“欠了多少?”白初夏咬牙問道。
“不多不多,就兩百萬。”
兩百萬!
這還不多?白初夏愕然,就算是把她賣了也還不起……
“你不是已經嫁入豪門了嗎?嚴大少那麼多錢不都是給你花的,就兩百萬,你想把你爸我往死裏逼嗎!拿不出我這條命就沒了!初夏,爸爸求求你,一定要幫幫爸爸,難道你要看著我去死嗎……”
麵對聲淚俱下的父親,白初夏的心涼了半截。
她是嫁入豪門了,可豪門愛的人不是她,甚至恨她入骨,她又怎麼開口向嚴以烯要錢……
好不容易送走白博達,白初夏坐立不安,隨即想到嚴以烯這麼久不回家,她可以推脫幾天。
然而當天晚上,嚴以烯卻回來了,白初夏忙前忙後,燒了一桌子的好菜。
兩個人坐在對麵,小家的溫馨彌漫開來,連嚴以烯冰冷的表情也化解了不少。
白初夏斟酌許久,道:“嚴以烯,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婚後雙方不能有夫妻生活。”
這個女人是想翻舊賬嗎?
嚴以烯宛若天神的臉龐緊繃著,手裏的叉子甚至不小心在盤子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白初夏按照已經打好的腹稿,鼓起勇氣飛快的說著:“第一次是我錯了,但寶寶已經被你搶走,第二次,卻是你違約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錯誤用孩子來抵。”嚴以烯鷹隼般的眼中閃過一道暗芒,“這樣算的話,以後你再也不要找我要見孩子。”
白初夏口中苦澀,想到素未謀麵的孩子,她的腦子快要炸開,卻還是在對方審視的目光下艱難的點了下頭。
“很好,”嚴以烯優雅的拿起餐廳紙,“那第二次,你想要什麼?”
“兩百萬。”
該死!
她和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錢?
區區兩百萬就把她收買了?
嚴以烯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下,用力攥緊拳頭,死死瞪著白初夏,唇邊一道幽冷的笑意泛開。
“兩百萬?虧你說得出口,白初夏你自己看看你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