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妹妹這是從哪裏聽來的渾話的。”寒朗嘴角輕笑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著那男子的模樣肅然起敬,
“郢靖王常年征戰在外,保境安民,勞苦功高,陛下特稱讚其為:‘破軍星’,所到之處敵人聞風喪膽,使得近幾年邊境穩定了不少。”
而那位郢靖王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有人正在注視他的目光,四目相接,蕭落昀竟沒有半分的害怕,眉心微蹙,小聲地喃喃自語,“破軍星...”
遠處那男子身旁部將越聚越多,也掩飾不住卓爾不群的身姿,蕭落昀專注的看著那男子的一眼,嘴角輕笑,不以為然的轉身,輕盈如燕,其實回頭想想現在連那人鼻子、眼睛都沒有看清。
身旁的寒朗朝著寂征棠遙遙施禮,恭敬備至,他本就話不多,倒是第一次能說出一個人這麼多的好來,隻可惜再如何也是個粗野之人,手上沾滿鮮血,竟也來這佛寺內打擾,也不害怕佛祖怪罪。
“王爺可是認得那姑娘?”寂征棠身旁的副將詢問道,那兩人看起來並不是他們今日要找的人。
“不認得。”聲音冷漠,也並不在乎寒朗的恭順與禮儀周到,而他身旁的女子更是連鼻子模樣都沒有看清,隻是很討厭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戰場那些不服氣的俘虜看他的眼神,輕蔑、無視,本是與她初見,何故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黑衣副將望著兩人有說有笑離去的背影,遲遲收不回目光,不禁感慨道:“郎才女貌,多般配的一對璧人啊!”
“封煦將軍所言甚是。”從身後走來一位四十左右的儒者,冠帽皂袍,一柄羽扇輕搖,輕撚著絡腮胡子,頻頻點頭,望著那繼續走上石階的女子,略帶感慨的看著寂征棠笑著略有深意,“當真是驚鴻一麵。”
寂征棠狠厲的瞪了他一眼,他連忙閉上的嘴,不敢多說一個字,寂征棠吩咐他道:“封煦,帶人四處排查各個出口,不要放過每一個進出的人,這裏麵定是混進了赫族細作。”
“屬下遵命。”一聲令下,便再看不到那抹黑色的身影,行動與回應一樣麻利,絕不拖泥帶水。
等寂征棠再回神追尋那輕盈的背影,早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耳畔倒是傳來爽朗的笑聲,定睛一看,才是自己那位敬重足以師禮待之的人,冷言輕斥,“陸軍師!”
陸師煥急忙用白羽扇掩飾自己的笑顏,意猶未盡的遠去不見的身影,隻留下孤寂的殿門,女子不經意的一眼,足以勾人魂魄,雖不是傾世美貌卻給冷酷少語的王爺留下深刻的印象,至少自己跟隨王爺的數十年之中,還未曾見他會看一個女子第二眼。
殿內,蕭落昀虔誠的跪在佛前的蒲墊上,雙手合十,緊閉雙目,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心中所想,隻盼夢想成真,緊緊的搖動經筒,誦經聲不絕於耳,想著心中所求,一支竹簽掉在了地上,擲地有聲。
睜開雙眼,拿起自己搖動出已經泛黃的竹簽,赫然寫著:鳳欲翔天,則需涅槃,望著這看不懂的大字,皺著眉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