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俠......大爺,饒命啊,一切都好商量。”褚天雄,熊了。不斷地向風無衣請求著。
啪!
風無衣手臂微微用力,褚天雄便招架不住了,被風無衣直接把頭按到了地麵上,門牙被撞的生疼,殺豬般嚎叫起來。
“拿出你的誠意。”無視褚天雄的哀嚎,風無衣淡淡的說道。
褚天雄在巨大的壓迫之下,費力的從衣服兜裏拿出一張卡片來,艱難的說道:“這張卡裏有一百萬,算是我的賠罪。”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八荒界的異寶,風無衣都不曾看在眼中,何況是區區的一百萬?風無衣不在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
咕嚕!
不遠處的姬重陽明顯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咽了一大口的口水。他從出生到現在,也沒見過這樣多的錢啊!
風無衣看了他一眼,思考了兩秒鐘,伸手拿過褚天雄的卡,在手心中掂了掂,道:“希望你沒有騙我。”
“不敢不敢,這張卡沒有密碼,隨時可以支取兌現。”褚天雄真的被風無衣打怕了,他願意用“一筆小錢”,來為自己買一個平安。
鬆開手,風無衣喝道:“滾!”
褚天雄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十幾個狗腿子,頭也不回的跑下了天台,那速度,絕對是有生以來最快的一次,都要賽過博爾特了。
連爬帶滾的一口氣跑回到了考場的樓層,褚天雄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確認風無衣沒有追上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回到了原處。
“今天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要是讓我聽到半點風聲,你們誰也好受不了,知道了嗎?”褚天雄剛剛從尷尬的境地中解脫出來,就又擺出了褚家二少爺的威風,威嚇著身邊的一眾狗腿子。
身為褚家二少,今天的事太丟人了,褚天雄決不能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見到狗腿子們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褚天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頭惡念叢生:哼,敢讓我出醜,你等著,我一定要告訴我大哥,看他不整死你!我們褚家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不怕燙手?哪隻手拿的本少爺的錢,就要把哪隻手給交出來!
與此同時,天台上。
風無衣把手中的卡遞到了姬重陽麵前,淡淡道:“算是你的醫藥費了。”
咕嚕!
姬重陽再次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
那可是一百萬啊!
就這樣,隨手送人了?
剛才還憤怒的像條怒龍的姬重陽,在地上華麗的一個翻身,把身體完全趴在了地上,對風無衣道:“哥,你太帥了,請收下我的膝蓋吧......不對,是收下我的五體投地吧。從今以後,我跟你混了行不行?”
姬重陽明白,自己在褚天雄的麵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連高考的資格都被明目張膽的霸占了,要不是風無衣出手,說不定他今天真的就要從這天台上被扔下去了。
再說了,什麼鐵棍、砍刀的,在風無衣麵前九根豆腐做的似的,姬重陽再看不出事來,也知道風無衣絕不是普通人了。
比褚天雄還硬氣,還剛,這就是條壯碩無比的大腿啊!說什麼也要抱的緊緊地,死也不能鬆手!
風無衣無語凝噎!
這姬重陽就像是變戲法似的,變臉也太快了啊。
從一開始的痛不欲生,到後來的出奇憤怒,而後被打倒在地成為可憐蟲,現在又一副十足的狗腿子模樣,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造就了如此奇葩的孩子?
要不是姬重陽說他的父母已經去世,風無衣真想見見他的父母了。
仔細的看了多變的姬重陽一眼,風無衣再次確定,自己此前絕對沒有見過他。可心頭那一絲莫名的親切熟悉感,總是揮之不去,令風無衣百思不解。
搖了搖頭,收起了思緒,風無衣把卡放到姬重陽手裏,然後用手掌把姬重陽的手握成拳頭,微微用力握了一下。
在八荒界見慣了生死,風無衣本不是個多愁善感、愛管閑事的天帝,是本心的意願,促使他對姬重陽另眼相待。
轉身而去,快要走出天台的時候,風無衣背後傳來了姬重陽死皮賴臉的聲音:“老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以後我就跟你混了!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追狗,我絕不攆雞!”
“小弟對你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啊。”
“看老大出手,勝讀十年寒窗!閱遍古今風流人物,還數老大!能在此間見到您,真是小弟一生之榮幸......”
什麼古詩詞、文言文、電影台詞......凡是能說出口的,都被姬重陽一股腦給說了出來。
剛才跟在褚天雄身邊的那些馬屁精,和此刻的姬重陽比起來,簡直就是正人君子了好不好!
嘴角微微抽搐,風無衣加快速度,走下了天台。
錯覺!心中那一絲莫名的親切感,一定是錯覺!吾堂堂北荒天帝,怎麼會相識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回到考場,第二科考試已經快要開始了。
路過謝安詩的座位時,謝安詩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似是再問風無衣剛才去了哪裏,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剛才褚天雄尾隨風無衣出去,謝安詩是看在眼裏的,等她追出去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她很清楚褚天雄是個什麼貨色,擔心他會找風無衣的麻煩。
對於謝安詩表達出來的善意,風無衣總不好一直裝作視而不見,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一切正常。
謝安詩這才放下心來,展露出一個美麗的笑顏。
先一步回到考場的褚天雄,看到兩人之間眉來眼去,恨的牙根直癢癢,要不是打不過風無衣,他一定會立刻衝上去,狠狠地把他踩在腳下!
現在,他隻能暫時忍耐到高考結束了。就在剛才,他已經派人去給家裏送信了,相信他大哥褚天英正在趕來的路上,隻要褚天英一到,風無衣就死定了!
帶著鬱悶的心情,褚天雄投入到了第二場的考試中。
這科考試,他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答完了試卷,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試卷,想要搞清楚第一場考試時,到底是誰偷換了自己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