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馨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柏嚴,他竟然為了唐慕念這樣吼她?
她氣的眼眶通紅,衝出蕭柏嚴的辦公室,闖入洗手間隔間。
兩行眼淚淌下來,她狠狠用手背一擦,精致的妝容頓時糊成恐怖的模樣。
賤人!
都是那個賤人!
她安分了五年,為什麼又要跑出來?!
就是因為她,這些年蕭柏嚴眼裏才誰都看不見,她怎麼不去死?
她最好死在外麵永遠不要回來!
白悅馨陰沉著臉,撥出一個電話:“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受人所雇的打手戰戰兢兢彙報:
“她、她跑了,我去吃了個飯,回來隻有繩子磨斷了扔在牆角......”
白悅馨狠狠掛了電話,眼底滿是不甘。
賤人命真大!
安安分分就萬事大吉,既然現在她非要自己撞上來......
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白悅馨從包裏掏出化妝包重新補了妝,然後下樓攔車。
“師傅,去北城男子監獄。”
......
白悅馨坐在透明的探監玻璃這頭,看著對麵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
曾經北城唐氏集團的一把手,如今,不過喪家之犬。
白悅馨眼裏滿是嘲諷,閑閑地開口問候道:
“唐伯父,在裏麵住得還習慣嗎?”
唐正彬神情複雜地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白悅馨,白家的大小姐,蕭柏嚴的表妹。
他不認為這位沒有絲毫交情的白大小姐,會閑來無事上監獄裏看望她。
更何況,上麵明令,他的監禁期禁止探監。
見唐正彬一言不發,白悅馨勾起紅唇,輕笑一聲:“伯父進來這麼久,就不想知道尊夫人和令愛的情況?”
唐正彬終於抬起了眼,迎上白悅馨的目光。
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滄桑:“你想說什麼?”
白悅馨麵露惋惜,一副無奈又可惜地道:“哎,伯父進了監獄,這可苦了家裏人了。”
“你看,尊夫人因為你心臟病都發作了,現在還躺在醫院下不了床呢。”
白悅馨從手機裏翻出唐母住院的照片,貼在玻璃上,果然見唐正彬臉色一變。
“令千金唐小姐情況也不太好,聽說為了湊尊夫人的手術費,天天穿兔女郎衣服去酒吧陪酒呢,出不出台我倒是不清楚,不過......”
白悅馨殘忍一笑,“我倒是聽說她陪客被搞大了肚子。”
唐正彬的嘴唇都在顫抖。
這一張張照片,對唐正彬來說能化作鈍器,把他內心最柔軟地方紮得鮮血淋漓。
白悅馨滑動屏幕,繼續講解道:“這張嘛,好像是她為了賺錢,跑到蛇窩裏玩挑戰,你看,她都嚇哭了。”
群蛇環伺,唐慕念縮在集裝箱角落,臉上的恐懼無助讓人動容。
唐正彬的心臟泛起絞痛,強迫自己把目光從照片上移開。
他的念念是最怕蛇的。
他進來後,他的家人都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他閉了閉眼,沉聲道:“白小姐請直說吧,今天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白悅馨勾起唇,將手機收回包裏,慢條斯理地開口:
“唐伯父,你非法逃稅這麼大金額,填補不上的話牢底都要坐穿吧?”
“聽說你們老一輩都會給自己買死亡保險,賠償金額非常可觀,與其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妻女受苦,倒不如......解脫自己也造福家人啊,您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唐正彬臉色蒼白,沉默著。
白悅馨也不急。
唐正彬出了名的疼女兒,她就不信今天她是白用功!
她起身拂了拂裙子,臨走前輕飄飄地感歎著——
“沒錢的日子可真是難呐,唐小姐懷孕了都不敢打胎,還要努力陪酒攢藥錢,看著真是讓人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