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機場,一架戰機在機場內顯得格外惹人注目。
如果讓一些有見識的人看到,肯定會神色大驚。
因為這是專機,隻有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才有資格乘坐。
艙門拉開,秦末踩著黑色戰地軍靴踏步而下。
機場外的公路上,所有車輛都被清空,被清一色的迷彩軍車占據。
大批荷槍實彈身著作戰服的士兵挺胸昂頭左右兩側而立。
好像是在此專門迎接軍方的某位大人物。
機場內的許多普通群眾遠遠的看著,個個膛目結舌,時不時私底下談論著。
“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多軍隊的人?難道有哪位大人物降臨江州了嗎?”
“我記得咱們這架客機上沒有什麼出名的人物啊,不過我記得有報道說過秦菲菲好像在咱們這趟航班上!”
“得了吧,一個三線的小藝人,也有資格讓軍方清空道路專門接待?”
“少統,江州軍部的人來迎接您了,咱們要不要過去?”北極狐麵帶敬意的看著秦末。
北極狐,真名陳剛,秦末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親信心腹。
搖了搖頭,秦末笑道,“我不喜歡這麼高調!”
明白秦末的意思後,北極狐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一分鐘後,機場外的公路上,所有軍車緩緩駛離,荷槍實彈的士兵也隨之浩浩蕩蕩的離去。
深吸口氣,秦末臉上浮現出回憶,“好久沒回來看看了,也不知道父親和晚晴他們現在
怎麼樣了。”
蘇晚晴,秦末的新婚妻子。
五年前新婚過後秦末一言不留就離開了江州,離開了蘇晚晴,離開了自己的父母前往了西伯利亞地區。
一晃五年過去,在次回到江州,秦末內心情緒有些複雜。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麵對他們。
他為國家立下赫赫軍功自問問心無愧,但唯獨對自己身邊的這些親人們倍感愧疚。
就在秦末回憶時,刺耳的咆哮聲傳入耳畔,一輛加長版越野停在跟前。
上車後,越野車宛如猛獸怒吼般疾馳而去。
十分鐘後,秦末出現在了一家人餐館門口。
黑色越野車窗搖下,看著眼前的餐館,秦末臉上露出無限柔情。
這是他父親開的餐館,也是他長大的地方,這裏承載著他太多的回憶。
秦末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有激動也有些無措。
當年他被某位大佬挑選中後進入了西伯利亞地區,從一名小兵成長為一代羅刹戰神。
立下赫赫軍功,斬獲諸多榮譽,雖然風光無限,但內心卻非常苦楚。
他非常的想念自己的父母想念自己的愛人,但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性質保密的緣故五年來他從未與家人通過書信,現在回歸,他的內心局促不安。
但最終秦末還是下了車,北極狐緊跟在秦末身後。
就在這時,一道怒吼聲傳入耳畔,“你個臭娘們兒,再我們毒龍幫的地盤上居然敢不交保護費?你是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餐館大門被一股巨力踢開,一名容貌消瘦麵帶皺紋的婦人被人推了下去。
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末的養母秦麗。
麵對這些心狠手辣的混子,秦麗神情驚恐,“我這個餐館根本掙不到錢,而且每個月還要繳納六千塊錢的房租,實在是沒有多餘的了,寬限寬限,下個月一定交,求你們了。”
“你還敢狡辯?你也不在這一代打聽打聽哪家餐館敢賒欠我毒龍幫?”
染著黃發的混混帶著幾個人走了出來。
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麵相上來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大罵間,小黃毛快步走到秦麗跟前揚起巴掌就要甩下來。
秦麗下意識的別過了頭,但就在這時,黃毛混混隻感覺遭到了某種巨力的阻攔。
同時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小子,你別多管閑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毒龍幫的,還不趕緊放手?”
滿臉陰狠的瞪著秦末,黃毛疼的破口大罵。
神色一沉,秦末身上浮現出一抹強大的殺意。
這種殺意隻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
北極狐心裏咯噔一聲,看待黃毛的神情多了一些憐憫。
身為秦末的左膀右臂親信心腹,他非常清楚,這個男人怒了。
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敢惹怒這個男人。
上一個惹怒這個男人的豺狼雇傭軍現在已經再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裏永久長眠了。
用力一甩,黃毛混混整個人都被甩飛了出去。
“砰!”
沉重的落地聲夾雜著些許的哀嚎,一手捂著腰,小黃毛伸手一指,近乎哀嚎,“給我打死這個小子!”
聞言,餘下的一些混子紛紛怪吼著衝向了秦末。
“少統,一些臭魚爛蝦而已,何必您親自動手?”
點了點頭,秦末默許之後,北極狐宛如衝入羊群的餓狼。
這幾個普通混混就好像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哀嚎聲遍地四起。
“十秒鐘的時間滾,否則死!”
雙眸中寒芒閃爍,秦末掃視著躺在地上的一眾混混,整個人就好像蓋世殺神般。
凡是被秦末的雙眸凝視,這些混混都感覺好像被死神給盯上了,驚慌之餘紛紛逃命。
平複了下內心的情緒,秦末趕忙將秦麗攙扶起來。
不料秦麗起身就是一巴掌,清脆的掌聲極為響亮刺耳。
這一幕可把北極狐給嚇壞了,要知道,普天之下還沒人敢對少統這麼不敬。
捂著被打的臉頰,秦末微微低著頭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其實他有好多話要說,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你還知道回來?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你知道我和你爸找你找的多辛苦嗎?你知道小晴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麼?”
掃視著秦末,秦麗連聲質問,語氣顫抖。
看著秦麗,秦末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媽,這些年您受苦了,兒子這不是回來了嗎?您就別生氣了。”
雖然被人稱為軍神,更是最最年輕的統帥。
麵對敵人時殺伐果斷,但麵對自己的至親,秦末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算了,你不想說,媽也不逼你,進來吧!”
半響,秦麗歎了口氣,總的來說,秦末是她的養子,雖是養子,但卻勝似親生。
況且天底下哪有母親不愛兒子的呢?
一家人餐館內,陳設非常簡陋,和五年前相比,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媽,那些小混混是怎麼回事?”終於,秦末開了口。
無奈的搖了搖頭,秦麗這才敘述起來。
原來,剛才那幫混子是專門在這一代收取保護費的。
幾乎每家餐館都得向毒龍幫繳納保護費。
如果有哪一家不繳納保護費,那麼第二天這家餐館就會遭到毒龍幫的報複。
輕則餐館被砸,重則莫名失火。
上次就有一家餐館因為遲交了一天保護費。
餐館老板被人打折了一條腿,女兒被當眾羞辱。
可以說,毒龍幫再這一代簡直無惡不作。
雖然警方多次出擊過,但好像是毒龍幫有一些關係的緣故。
至此一直都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打擊,基本上就是抓進去呆兩天就又放回來了。
而報警舉報的則會遭到瘋狂的報複。
聽著這番話,秦末的臉上在一次的浮現出一抹瘋狂的殺意。
俗話說的好,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家人就是他的逆鱗,也是他的底線。
而毒龍幫竟然敢對他的家人下手,已經觸怒了秦末。
不過因為秦麗再跟前的緣故,身上的殺意瞬間被掩蓋了下去。
看著秦末,秦麗一臉擔心道,“末啊,你不能呆在這兒,你先回家,毒龍幫的人咱們可惹不起!”
“嗬,一個毒龍幫而已,媽您放心!”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秦末內心已經有了算盤。
事實上,以秦末現在的身份,想要解決潛在的危機輕而易舉。
別說一個小小的毒龍幫了,就算是江州的三大家族也得匍匐在他的腳下。
想要連根拔除掉毒龍幫,對秦末而言就像是碾死螞蟻那樣簡單。
秦麗現在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養子了,他也不知道秦末到底哪來的自信。
“末啊,一些大話就不要說了,這要是傳到毒龍幫耳裏,可就危險了!”
“阿姨,您放心,以少統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區區一個毒龍幫彈指可滅!”
北極狐站了出來替秦末解釋道。
“少統?什麼少統?”麵帶疑惑的看著倆人,秦麗詢問。
她並不知道少統這二字的意思,但江州高層,沒有人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
年少之間已然成就一代統帥,更是將帥榜上最最年輕的一位,
故此稱之為少統。而在西伯利亞,秦末還有一個稱謂,那就是軍神。
四處瞅望了一眼,發現除了秦麗外,沒有看到父親。
於是秦末隨口問道,“對了,媽,我父親呢?怎麼沒見他呢?”
聞言,秦麗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如鯁在咽。
臉上的那抹悲痛越發顯眼,雖然極力掩飾著,卻仍舊被秦末察覺到了。
直覺告訴秦末怕是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