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我有崔哥撐腰,怕什麼!”熊誌遠甩甩頭,拚命給自己打氣道。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哪怕來十個劉大明也不用怕,難不成他還敢打我不成!
想罷,熊誌遠心裏算是好受了些,他見小月已走,他開始打量起這套房間來。
房間是三室一廳,地麵鋪著白色花紋地板磚,大廳有電視機沙發,陽台廚房洗手間該有的一樣不少,所需要的生活設備,也樣樣齊全。
但熊誌遠好奇的是,這裏怎麼會有3間房,難道除了小月,還有其他人?
想歸想,但他沒好意思打開房門一探究竟看,他覺得這樣不禮貌。
左邊位置有兩間房,對麵則是單獨一間,按照小月的吩咐,他推開左邊第一個房門,裏麵都鋪好了整整齊齊的毛毯和被子。
房間不大,一張紅木架彈簧床,還有一人長的黃色牆角衣櫃,再就是兩個床頭櫃,上麵放著一袋洗漱用品和兩把鑰匙。
熊誌遠試了下鑰匙,確認一把是外門,一把是自己臥室門的鑰匙。
不得不說,這個崔東強準備的很充分,估計是自己在來之前,他就通知好了。
熊誌遠覺得他是個雷厲風行,執行力很強的男人,心裏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的好感,不由提升了不少。
再看看手機時間,也將近中午十點多了,熊誌遠也不再想太多,顧不上腹中餓意,直接脫掉鞋子就鑽進被子裏大睡了起來。
可能是昨晚太過疲勞,也可能是熊誌遠今天經曆的太多,神經崩的太緊,眼睛一閉,這一睡就到了下午四點,方才被一陣鬧鈴聲吵醒。
熊誌遠睜著惺忪的雙眼,找了下四周,根本沒有看到什麼鬧鐘,他隻得起身,四下搜尋了一番,終於發現那鬧鐘來自隔壁房間。
熊誌遠猜想這是應該小月的房間,房門緊閉,也不知道早上出去的小月有沒有回來
他伸手敲了敲,良久沒有回應後,然後,他伸手推了推,發現門沒有鎖。
熊誌遠叫了一聲,小月似乎沒有在裏麵,他探頭看了一下,撲麵而來的是一陣茉莉香,隨後就是房間裏的擺設。
小月的房間要比他的房間大上一截,布置是粉紅可愛係,四處整理的都算整潔,那隻煩人的鬧鐘,就站在在她的床頭櫃上,不停發出刺耳叮嚀聲。
熊誌遠走過去把鬧鐘按掉,正要轉身離開,無意中瞥到她床上有張B超單子。
熊誌遠好奇地拿起來一看,上麵有兩張深藍色透析圖,下麵診斷結論寫著:“呂嬌嬌,二十二歲,確診懷孕一個月。”
熊誌遠凝眉,猜想這應該是小月的真名,一般在風月場所工作的姑娘,都會用花名來保護自己的真實身份。
同時,也讓熊誌遠明白,為什麼早上的時候小月會突然跑出去,想必也是在為這件事焦頭爛額。
熊誌遠重新將單子放好,這件事他也不好過問,隻有她男朋友才能解決。
想罷,他退出房間把門關好,拿出手機一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上班了。
可他猛然地又想到劉大明,心裏忍不住有點打退堂鼓。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遇事就一味的退縮,敢於迎刃而上才是真男人。
於是,他深吸口氣,腦子裏念叨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噠噠的聲音。
正要出門的熊誌遠一愣,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會來敲門,如果是小月,那她應該有鑰匙才對。
隨後,門再次敲響,比上次的力度要重了些。
“誰?”熊誌遠終於忍不問道。
外麵的敲門聲徒然一滯,隨後又猛烈的敲了起來,頻率也變得狂躁起來。
熊誌遠眉頭一緊,當下也不敢貿然開門,四下搜尋了一番,最後在廚房裏找了把鍋鏟,暗藏放在背後。
然後,他迅速扭開防盜門,身子警惕地向後退開。
門被猛然拉開,隻見門外站著一個二十三四左右的年輕小夥,一頭黃毛,身穿黑色皮夾克,脖子紋著怪異紋身,身材和熊誌遠比,要瘦弱些。
他一臉凶狠地望著熊誌遠,狐疑道:“你是誰?”
嗯?這麼囂張?
熊誌遠一時也來了氣:“你又是誰?”
那家夥見對方脾氣也不小,頓時氣勢軟下了些,他朝裏麵望了望,沉聲道:“小月呢?”
熊誌遠握了握背後的鍋鏟,道:“早上出去了!”
那家夥似乎不相信,探身就要進來,熊誌遠哪肯放任他進來,當下就對著那家夥腦門,就是一鍋鏟,哐當一聲響。
那家夥腦袋一縮,倒吸了口涼氣,捂著腦門,就慌忙退了出去。
好在熊誌遠用的是鍋鏟平麵,沒有把那小腦瓜子打出血,隻是隆起了個小包。
“你有病吧!幹嘛打我!”那青年破口大罵道。
熊誌遠也罵道:“你才有病,誰讓你進來的!再往前一步你試試看!”
此時,兩個大男人就像小巷裏的兩個潑婦在對罵,形勢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那青年怯怯地看了看熊誌遠,熊誌遠掂了掂手裏變了形的鍋鏟,他隻得忌憚站在門外嘟囔道:“叫小月出來,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小月懷孕了他沒有陪著嗎?
熊誌遠疑惑的放下鍋鏟,不好意思道:“原來是他男朋友啊!我是他同事,今天才來這上班,暫時住她隔壁。”
那青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動身就要往裏麵走,熊誌遠立馬攔住他,道:“別進去了,她真不在。”
那青年不滿道:“不在就不可以進了嗎?”
熊誌遠暗感不對勁,忙伸手把他又推了出去,道:“你知道小月現在怎麼了嗎?”
那青年眉頭一皺,不耐煩道:“她還能怎麼樣?我就是來找她拿錢,拿完錢就走!”
熊誌遠眉頭一擰,沉聲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找女人要錢?”
那青年瞪眼道:“管你屁事?我樂意,怎麼了?你來咬我呀!”
熊誌遠一下就來了火,罵道:“她懷孕了,你知道不!”
那青年一愣,道:“懷孕了?”
熊誌遠見他有所醒悟,這才態度緩了緩,正要苦口婆心勸導一番時,那家夥突然道:“那我就問這一次,下次就再也不問她要錢了!”
什麼?這畜生!
頓時,熊誌遠氣衝牛鬥,那家夥還打算強行闖進來,熊誌遠張口就朝那家夥的手上狠狠咬了下去。
那家夥吃痛,尖嚎一聲,兩顆眼淚珠子硬生生地從眼眶裏給崩了出來。
那家夥被熊誌遠咬得受不了,哭喊著求饒,熊誌遠這才一把推開他,惡心地吐了吐滿嘴鹹味,也不知道這家夥幾天沒洗澡了,惹得他大罵道:“真渣男,一身渣味!”
那家夥也是一臉惱怒的捂著傷口,指著熊誌遠氣急敗壞道:“你給我等著!”
“呸!我就在這等著,再見你一次就咬一次,咬死你這垃圾!死娘炮,花女人錢,不要臉!”熊誌遠說著就揮了揮手裏的鍋鏟。
那家夥不敢再停留,慌忙跑下樓道,邊走邊罵,過了好一會,才聽到樓下一陣摩托車的咆哮聲,狼狽離去。
熊誌遠抹抹嘴巴,意猶未盡地叫罵幾句,把鍋鏟放回廚房,再看手機,發現已經快五點了,嚇得他立馬跑出門,飛快朝公司趕去。
二十九區內,燈光搖曳,附近不少下班的人,都開始在這舞池裏忘我地搖擺起來。
人雖然不多,倒也有些熱鬧的氣氛了。
員工休息室內,劉大明看著眼前整齊的服務員,瞥了眼一側的兩個服務領班,唯獨不見那個熊誌遠,他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熊誌遠?可以呀!第一天就用遲到給我來個下馬威?哼!給我等著!”劉大明眼中悄然掠過一抹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