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自知失言,便起身說想靜靜,獨自到後院的小花園裏散步。
行至僻靜外,身後傳來細微聲響,一個低沉溫厚地嗓音響起:“聽說你受委屈了?”
秦初雨怔住,再也抬不起腳來。
是他!在秦府委身為看門童,臥薪嘗膽十年有餘的當今太子君凰羽!
秦初雨深吸一口氣,恢複平靜後,緩緩轉身,“太子何時變成翻牆小人了?私闖內宅,傳出去,不怕壞了名譽?”
君凰羽自我解嘲地笑笑,“與秦氏神醫家的二小姐與神秘男子在大小姐的屋裏芙蓉帳暖比起來,這不算什麼吧。”
秦初雨哂笑道:“太子的手伸得也長了些吧。”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秦家兩位小姐是太子妃的熱門之選,少不得有人主動來太子府告密。”
秦初雨暗自思忖,秦府裏竟有如此多心懷不軌之人,日後定要肅清一番,才能安心。
“那人是誰?”
“是京城裏的一個潑皮,叫賴三,收了你二姨娘的銀子,想財色兼收。”
“他現在人在哪?”
君凰羽撥弄著拇指上的玉板指,似笑非笑道:“不死也殘的東西,大小姐也要?”
秦初雨眸光微閃,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便問問罷了。”
“當真是隨便問,本宮也隨便說說。”君凰羽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這世間隻有死人才能保密。”
秦初雨怔怔,猛然發覺,自己這隨口一問便會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猶豫了。
君凰羽緊盯著她姣好麵龐,仿佛看穿了她,將她心底的盤算都看得清清楚楚,“秦府到底是個清流之家,斷不能被外人笑話了。本宮瞅著那廝的舌根長了些,剪了就是。”
秦初雨頓時有種在他麵前沒穿衣服的感覺,很是惱火,“那是你太子府的事,與我何幹。”
“你的事,便是本宮的事!”君凰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隻是短短一瞬,又放開。
秦初雨停下腳步,奚落笑道:“太子可是太閑了?夜間私會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今兒來是有正事。”
“什麼事?”
“送禮。”
秦初雨隻覺得眼前一花,脖間微涼,低頭再看時,才發現君凰羽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她戴上了象牙掛鏈。
象牙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符,她看不懂。
“這是何物?
秦初雨意欲取下,君凰羽突然貼上身來,再次抓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材將她籠罩,氣壓突然變低,彼此的呼吸都亂了許多。
“這是本宮送你的定情之物,萬萬不可再送給他人。”
他的嗓音低啞有磁性,低頭說話時,下巴不輕不重地頂住了她的額,溫熱氣息緩緩噴灑在她的頭頂,撩著碎發,也撩動了她的心弦。
前世的他,似乎要更木訥內斂些。他何時變得這般會......撩人。
“本小姐何時答應過要與你定情?”秦初雨強自鎮定,意欲後退。
君凰羽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強迫她,緊靠在自己寬厚溫暖的胸膛。
“這是我娘臨死前送給我的,我視它為命根子。”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他的體溫逐漸升高,熨燙著她的心,不自覺的,他們都不再用彼此的尊稱,而是很自然地用“你”、“我”稱呼。
“不想要可以。”他依舊霸道,扶在腰間的手慢慢上行,探進圍脖裏,滾燙的掌心緊貼她微涼的後頸,若有若無地摩挲,兩指卻輕扣在她的頸兩側,似是隻要輕輕用力,就能把她的頸折斷,“給我一個理由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