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齷齪肮臟的事情。
對於張旭的老婆,我更是保持著距離。
朋友妻,不可欺。
跟何況,我一直把張旭當成最好的兄弟!
我覺得張旭的老婆安妮,還不錯,不像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張旭這麼憤怒,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安妮肯定承認外邊有人了。
但是,這個人為什麼會是我呢?
安妮為什麼要說,她跟我,搞不三不四的事情?
我一把拉住寶馬轎車,駕駛室的車門,“張旭,你需要冷靜,我感覺咱們都被人騙了,應該是有人想整我,接你之手,借刀殺人!”
“我呸!”張旭搖晃著腦袋,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什麼借刀殺人?老子要不是不忍心,早就一刀捅死你了!占了便宜,還狡辯!”
“看看吧,這是不是你寵愛的嬌妻許安彤?”
“張旭,你個王八蛋!”
我從車窗伸進去手,抓住張旭襯衫的脖領,拚命的向外拉。
張旭桀桀怪笑,“怎麼樣?陳重!這種滋味好受嗎?”
“張旭!就是你,是你一手策劃工地的安全事故,是你要害我!”我激進咆哮。
張旭雙手用力一推,把我推開,我一趔趄,坐在地上。
“好戲還在後頭!”
“陳重,這才剛剛開始,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爬起來!
擋在路中間。
“張旭,我發誓,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張旭踩著汽車油門,發出哄哄的轟鳴聲。
“滾開!不然撞死你!”
我不信,我不相信張旭,敢開車撞死我,我幫了他那麼多年,我對他毫無保留的資助。
我沒有跟安妮鬼混。
張旭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受不了,我和安妮私通。
安妮這個女人,這麼做,一定有原因。
可以肯定的是,張旭那個愣頭青,被人當刀子使喚,自己還渾然不知!
“張旭,告訴我,你沒有傷......害許安彤!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我伸開腿,伸展雙手,攔在路中間。
我知道,今天如果讓張旭走了,以後我很可能,再也見不到他。
所以,我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旭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單細胞,這麼多年,我太了解他了。
就算是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張旭不可能想到,讓建築工地出事故,這種比較‘高端’的手段對付我。
張旭隻會用武力和暴力解決問題。
我深信,張旭的背後一定有人,為他出謀劃策。
我要找到那個人,那個人才是罪魁禍首。
“嘿嘿......”
“哈哈......”
張旭麵目扭曲猙獰,一臉鐵青,“陳重啊,枉你這麼聰明,你腦袋上的綠帽子可不止一頂,好戲在後頭,咱們走著瞧!”
“滾開!”
我不為所動,“有本事,你就碾壓著我過去!”
張旭痞子的脾氣上來了,“有種,你他媽別動!”
嗡......嗡!!!
呼......
張旭開著車,直直的對著我撞過來。
寶馬轎車的LED日間行車燈,晃的我眼前一片白茫茫。
我眯著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駕駛室內的張旭。
張旭並沒有減速。
我向右一撲......
滾在了路邊!
我暈倒了。
再次睜開眼,一群人圍著我看......
我站起來,夜幕降臨,天黑了。
我放眼尋找,看到了我的範思哲外套,隨即,漫步走過去。
“這人,看著很麵熟,是不是鼎晟建築安裝公司的陳老板?”
“這是怎麼了?出了交通事故?怎麼一身血。”
“你沒事吧,小夥子!”
“這小夥子怎麼不說話?傷著那了?我們叫了救護車!”
“哎......,你去哪?”
我傻呆呆的沿著路走,對於路人的驚奇和議論,置若罔聞。
我一直走,一直走。
我現在一身泥土,滿身是血,張旭肯定打得我鼻青臉腫,一對一打架,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迷茫,我困惑,我麻木......
我最好的兄弟,竟然開車要撞死我,如果我不躲閃,我現在早歸天了!
我隱約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先生,您需要救治,跟我們去醫院!”
我側過頭,眼前是一個年輕的小護士。
我明顯感覺到,她看到我正臉之後的那種意外表情。
我的臉,肯定慘不忍睹。
“先生!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喉嚨幹澀,聲音嘶啞,“不!你們走!”
“你們走......”
“先生......”幾名醫護人員追了上來。
我感覺天旋地轉,路燈透著微弱的黃光,看不清天的顏色。
哐當!
我栽倒在路邊的花叢裏......
第二天上午九點,我出院。
醫生為我處理傷口,簡單包紮,還做了一個腦核磁,腹部彩超,又打了破傷風針。
走出醫院大門,我習慣性的摸摸兜,拿出車鑰匙。
哎!
車被張旭買走了。
拖著疲憊身軀,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家裏麵還是我走時候的樣子,許安彤根本沒回來過。
我的臉傷的不是很明顯,就是右眼,被張旭打成了熊貓眼。
我躺在沙發上,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砰的一聲!
我從噩夢中驚醒......
家門被人踢開!
我急忙從沙發上坐起來。
小舅子許安雄氣哄哄走進來,許安彤領著浩浩,身邊站著葉梅。
沒幾秒鐘,我的嶽父,嶽母也擠進了屋裏。
許安雄上來就是一拳,我向後一躲閃,才發現自己雙腿發軟,簡直就是一個軟腳蝦。
嘩啦一聲!
我險些被客廳的垃圾桶絆倒。
許安雄一腳踢翻茶幾,“陳重,你私下找律師,想把給我全款買的房子,悄悄賣了!你真是癡心妄想!”
“還有我姐的房子,你馬上滾出去。這房子是我姐和我爸媽的!”
“馬上滾,不然打死你!”許安雄就是耗子扛槍窩裏橫,在外麵跟別人,慫的就是一個跪舔的孫子。
我嶽母撇撇嘴,漏出半嘴假牙,“陳重,瞧瞧你那副德行,你對得起我們老許家,上上下下嗎?趕緊跟我們家彤彤離婚!”
我嶽父是一個生活作風非常不端正的人,一大把年紀,根本不老實。
“陳重,這房子可都是我們許家的!”
嶽父一副長輩的姿態,“離開我女兒,把浩浩留下,你淨身出戶!別耽誤了我女兒的豪門夢!”
我嶽父無意間的話,我聽出了弦外之音,許安彤那個賤貨女人,看樣子是找到了下家,而且還是一戶有錢人。
我看見,陳浩的眼神呆滯,惶恐,無助,悲憐......
身體都在抖。
陳浩嚇壞了!
葉梅一臉放蕩,“陳重,我一直覺得你是君子,沒想到,你還搞偷拍?”
“告訴你也不怕!”葉梅嘲笑我,“許安彤有下家了,比你強無數倍,趕緊滾!”
我看了看許安彤,許安彤把頭歪向一邊,根本不搭理我。
“滾!”
我感覺小腿一痛,許安雄手裏拿著拖布杆子,對著我的小腿,一頓抽打。
我的胳膊,後背,一陣一陣的痛。
我嶽父在一旁幫搶,“打死這個沒良心的!打死他!”
不一會,我嶽父拿著垃圾桶,開始砸我的頭。
我傷得太重,根本沒辦法反抗,隻能拚命的抱住頭。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
“啊......!”
陳浩大叫一聲,越過沙發,跳過來,趴在我的後背,小手摟住我的脖子。
“你們別打了,別打我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