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啊~”
趙子龍毫不猶豫,眼都沒眨一下,雙手用力向兩邊一扯,趙士誠的雙臂硬生生的被扯斷。
疼痛讓趙士誠隻發出一聲慘叫,便昏死了過去。
狠!
魔鬼!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渾身都在顫抖。
趙子龍冷冷的瞥了一眼趙士誠,隨手將扯下來的雙臂扔到一邊,然後走到蕭炎身後站定。
“好狠的心!”
“年紀輕輕,如此狠毒,這些年是我趙家太仁慈了,還是太低調了,什麼不怕死的阿貓阿狗都來敢來撒野。”
二樓樓梯走下來一個唐裝老頭,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目光陰翳的盯著蕭炎和趙子龍。
他是趙家家主趙啟山,在蒼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今天是我韓家和趙家大喜日子,閣下來鬧事,就不怕得罪韓趙兩家嗎?”
在老頭身後,跟著一個銀發老嫗,冷冷的盯著蕭炎說道。
“奶奶,......他是蕭炎!”
退到一邊的韓月兮,連忙跑過去,扶住白發老嫗的胳膊。
蕭炎自然認得來人,老嫗正是韓家現在的家主韓老太。
韓老太一怔,仔細看了一眼蕭炎,隨即陰沉道:“原來是你這個廢物,當年月影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沒想到你還敢送上門來找死。”
“韓老太,當年的事情,究竟誰對誰錯,你自己心裏清楚。”蕭炎淡淡道。
“哼,我當然清楚,若非你這個廢物貪圖月影的美貌,欺辱月影讓她精神抑鬱,如果不是你,她又怎麼會自殺,你這種敗類就應該被淩遲處死。”
韓老太重重哼了一聲,說道。
黑白顛倒!
是非不分!
這就是身為一族之長的德行?
蕭炎真是替月影身在這樣一個無恥的家族不值。
“韓老太,趙家主,月影的死,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趙韓兩家沒必要在蒼城存在了。”
蕭炎淡定的喝了一口酒,然後將酒杯放在桌子上。
“狂妄,你不過是一個廢物,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廢物怎麼讓我們韓趙兩家在蒼城消失。”
韓老太被蕭炎的話氣極反笑。
她沒想到當年在韓家像狗一樣苟且的廢物,竟然敢大言不慚,威脅自己。
“一個交代?你廢了我孫兒的雙臂,今日老夫一定滅你蕭家滿門,還要將你們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趙啟山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趙士誠,悲憤交加,渾濁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盯著蕭炎和趙子龍,咬牙切齒的說道。
“嶽南山,替我殺了他們。”
趙啟山拐杖在地上重重杵了一下,聲音冰冷的說道。
趙啟山的話音落下。
突然二樓處,一個一身道袍的幹瘦老頭,一躍而下,身體穩穩的落在了趙啟山的身邊。
看到道袍老頭,眾人的心裏都是一陣驚悸。
那雙細長的眼睛,幹癟的麵容,散發著一股陰翳的氣勢。
所有的人都知道,趙家這些年在蒼城屹立不倒,巧取豪奪,從一個二流家族,成長為蒼城一流家族,主要得益於趙家用錢奉養的高手嶽南山。
據說這個人陰險狠毒,手段了得,這些年趙家很多棘手的事情都是他幫助擺平的。
嶽南山瞥了一眼蕭炎,然後又看了一眼趙子龍,目光在趙子龍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那個瘦瘦的小白臉一百萬,那個強壯的漢子看起來有點實力,五百萬。”
在嶽南山的眼裏,殺趙子龍費點時間,畢竟這個人能夠徒手扯下趙士誠的雙臂,力氣不小,至於蕭炎,在他眼裏隻能算是個添頭吧。
“錢不成問題。”趙啟山沉聲道。
“稍等。”
說完,嶽南山身體一躍就來到了蕭炎的麵前,他的手抓幹瘦如鷹爪一般,快速的探向了蕭炎的腦袋。
嶽南山出手的那一刻,趙啟山和韓老太的臉上都出現一絲殘忍的笑容。
“嶽長老乃是蒼城第一高手,由他出手,他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
“哼,這就是得罪我趙家的下場,蕭炎傷我孫兒,蕭家沒必要在蒼城存在了,韓老太,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吧。”趙啟山森冷的說道。
“趙家主放心,蕭家不過是蒼城不入流的小家族,蕭炎得罪趙家和韓家,蕭家上下難辭其咎,死不足惜。”韓老太恭敬的說道。
說話間,嶽南山已經到了蕭炎的近前。
“小子,對不住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嶽南山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蕭炎看著嶽南山逼近,沒有絲毫慌張,不動如山,眼帶笑意。
嶽南山眉頭一皺,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就在他的手距離蕭炎腦袋一尺之際,身體驟停,身前仿佛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一樣,怎麼都無法前進分毫。
行走江湖五十多年,嶽南山對危險的感覺異乎常人。
一股毛骨悚然湧上心頭。
“不好,快退!”
來不得多想,嶽南山的身體猛然向後退去十米遠。
站定後,再看蕭炎,發現對方依舊很普通,就連姿勢都沒有變化。
難道是錯覺?
“你究竟是什麼人?”嶽南山問道。
“嶽長老,為什麼還不動手,莫非是嫌錢少,我給你一千萬,趕緊動手吧。”遠處趙啟山看到嶽南山站著不動,以為對方是想要坐地起價。
嶽南山沒有理會趙啟山,不過對於一千萬的價格,十分心動。
“我觀你修行數十年,修為不低,為何不潛心修煉武道之路,卻甘願沾染世俗塵事,成為別人的打手?”蕭炎挺直了身體,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淡淡的問道。
嶽南山苦笑一聲:“說來話長,七年前我受了重傷,若非趙家主相救,恐怕我早已身死,所以我答應他照看趙家十年。”
“二位聽我的勸,趕緊離開吧,趙家的實力,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
“這句話正是我想對你說的,趕緊離開吧,就憑你保不了趙家,免得到時候和趙家一起陪葬。”蕭炎說道。
嶽南山臉色一沉,他修行幾十年,竟然被一個如臭未幹的娃娃如此輕視,這讓他的老臉往哪裏放。
“哼,大言不慚,我本想饒你一命,你這是自尋死路。”
“也罷,念你有情有義,我饒你性命......子龍,留他一命,廢一條臂膀。”
“遵命。”
說完,趙子龍一步踏出,直視嶽南山。
“大言不慚,看招。”
嶽南山冷著臉,握手成爪,猛然躍起,如雄鷹捕食一般,居高臨下衝向了趙子龍。
嶽南山自信自己這一爪一般人根本吃不起,這是他行走江湖數十年的成名絕技。
趙子龍冷冷盯著嶽南山,不動如山,沒有任何的花裏胡哨,迎著嶽南山的手爪探去。
伸手一把抓住嶽南山手爪,然後用力一扯,嶽南山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
“怎麼可能?”
嶽南山捂著胸口,體內氣血上湧,一陣翻江倒海,接著一口鮮血噴出。
“區區小洞峰的飛鷹爪,也敢在我麵前顯擺,莫說是你,就是你們掌教來了,我照樣一巴掌拍死。”趙子龍不屑的瞥了一眼嶽南山,說道。
嶽南山滿臉驚駭:“你......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