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夏要去找許知柔報仇。
火災之後,許知柔搬到了高級公寓裏,沒有門禁,沒有戶主的允許,安立夏連小區大門都進不了。
她給許知柔打電話,可許知柔卻怎麼也不接。
安立夏沒辦法了,隻能找到許知柔工作的雜誌社去。
雜誌社接待問安立夏有沒有預約,安立夏知道如果等前台接待去問許知柔,那她一定也不能見到那個賤人。
安立夏點頭說有,等到前台打電話去核實時,她拔腿便往雜誌社裏跑。
“哎,這位小姐,你幹什麼?”前台大喊,“站住!”
安立夏頭也不回,幾步衝進雜誌社裏,直奔副主編的辦公室。
“保安!”遠處,前台大聲呼喊著,“有人擅闖,保安!”
路上有反應快的職員過來攔安立夏,被她大力推開。
安立夏幾步衝到辦公室門口,一腳踢開門。
“許知柔,我有話要和你談!”
許知柔放下手裏的文件,一臉溫柔文靜,她對著門外的職員和保安搖搖頭:“你們出去吧,沒事的。”
保安不放心,說了一句:“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
“好的,謝謝。”許知柔起身,關上辦公室門,柔聲問,“是發生了什麼嗎,你好著急的樣子?”
安立夏看著她虛偽做作的麵孔,胸口裏怒氣燃燒得愈發洶湧。
“我女兒的骨灰呢?”
許知柔一臉驚訝:“你女兒骨灰失蹤了嗎?我不知道這個情況呀,你需要我聯係人,幫你找......”
“你別裝了!”安立夏揪住許知柔的衣領,一把將她抵在牆壁上,“我知道是你!火是你放的,我女兒是你害死的,她的骨灰,也是你掉包的!”
許知柔滿臉無辜:“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我知道就是你!”
她假裝無辜的樣子讓安立夏惡心。
女兒過世,骨灰失蹤......這些事情讓安立夏無法冷靜,理智仿佛也在那場大火裏燒死了。
她情緒失控,連著眼睛也通紅猙獰:“我最後問你一遍,我女兒的骨灰呢?”
許知柔垂眼看著她,唇角分明勾起了得意而嘲諷的笑容,語氣卻仍舊十分無辜。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燒死你女兒那場大火,我也是受害者呀,我兒子也差點死了,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冤枉?
她竟然敢說自己冤枉?
安立夏憤怒至極,揚手一巴掌打在許知柔臉上。
“我隻是要我女兒骨灰的下落!你告訴我又怎麼了?”安立夏憤怒質問,“她都死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她的屍體?”
許知柔捂著發紅的臉,唇角的笑容愈發得意,好似在嘲笑安立夏的失控和無力。
她語調輕柔,無辜極了。
“你女兒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呀,立夏,你真的冤枉......”
啪!
安立夏又是一耳光打過去。
“告訴我,我女兒的骨灰到底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許知柔捂著臉,哭泣起來,“立夏,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你不要冤枉我好嗎?”
“你還在裝!”安立夏再次揚起手。
辦公室這時突然被踹開,陸禦琛衝了進來。
“安立夏,你在發什麼瘋?”他一步跨過來,一把拖走安立夏,“這裏是你撒潑的地方嗎?”
安立夏被他拉得踉蹌,一下子沒站穩,摔在地上。
辦公室門口,雜誌社職員聚集,甚至還有人拿著攝影機,正對著她拍攝。
而陸禦琛卻隻是將許知柔護在身後,對著安立夏說:“你還不快滾?”
安立夏慢慢移動視線,目光從陸禦琛陰沉的臉,轉到許知柔楚楚可憐的,虛偽做作的臉上。
她突然笑起來。
“陸禦琛,等你知道真相以後,你一定,一定會後悔的。”
話音剛落下,她就被保安抓住,拖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