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土封王?
眾人笑了。
那是什麼身份?權傾天下的存在!
要真是這麼牛逼,你葉牧怎麼連個專車都沒有?
陳學禮更是覺得受到了侮辱,他指著葉牧,厲聲道:“你知道裂土封王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北境的異姓王而已。”葉牧淡淡的說道。
"你要是編個我不知道,興許還能被你蒙混過去,沒想到你居然大言不慚到了這種地步,如今被我戳穿,還這麼嘴硬!"陳學禮厭惡道。
場上的眾人也徹底的倒向了陳學禮這邊,對於葉牧,那是說不出的惡心。
“裝逼就算了,還裝了個天大的。”
“就是,還被人識破了,真夠惡心的。”
“我要是他,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看著眾人的神色,各個譏諷嘲笑,許婉清隻覺得無地自容,她怎麼也想不到,在北境五年,葉牧竟是成了這麼一個滿口胡言的小人。
葉牧此刻則顯得十分的淡然,他掏了掏耳朵,輕笑道:“區區一個副參將,能懂些什麼,井底之蛙而已。”
“嘩!”
場中喧嘩一片,不多時,便是一陣謾罵。
尤其是許皓然,逮著這個機會,直接嗬斥道:“真不知道誰是井底之蛙,自己落魄成這個鳥樣子,還有臉和陳少對話,許婉清,這就是當年你下嫁的男人,果然隻會丟人!”
“讓人貽笑大方的東西!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別怪我動怒。”陳少已經失去了耐心。
“還不快滾,得罪陳少,連累了我們許家,你能承擔起責任嗎?”許芳一半說給葉牧,一半說給許婉清。
曲豔氣的渾身發抖:“葉牧,你要是不想氣死我和婉清,就給我滾!”
葉牧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
就在這個時候,許婉清身後的多多站了出來,她怯生生的開口:“爸爸別走,陪我......我不要爸爸走。”
葉牧聽到這真切純淨的聲音,心頭的怒意漸消,他張開手,多多便向著他的懷抱奔來。
“回去!”陳少冷喝一聲,伸手便要將多多攔下。
“你敢!”葉牧霸氣出聲,雙眸攝人,竟是嚇的陳少呆在了當場。
葉牧將多多抱在懷裏。
小家夥開心壞了,她一掃之前的委屈,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眼睛,之後抱住了葉牧:“爸爸真好,我想爸爸。”
她稚嫩而脆響的聲音感染著葉牧,讓他心頭漸漸的蔓延下來。
葉牧用鼻子蹭著多多的胳膊,親昵的逗著她。
骨肉情深,許婉清內心不禁感慨,烙在血脈裏的親情終究是無法割舍的。
“疼~”
就在葉牧觸碰到多多胳膊的時候,她突然喊了一聲。
葉牧微微吃驚:“是這裏嗎?”
“嗯。”多多眨巴著眼睛。
隻見多多的手腕上有一串細小的瑪瑙晶石,五顏六色,在吊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動人的光彩,隻是這光流於表麵,且顯得浮誇和黏稠。
“疼什麼,小孩子就是矯情。”就當許婉清疑心湊上去的時候,曲豔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他將多多還給心急的許婉清。
碰了一下那串手鏈,頓時多多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
隻見那手鏈上,有幾顆珠子殷紅如血,他心中預感不妙。
“看什麼,這可是陳少送給多多的禮物,價值不菲,上麵鑲的可是珍貴的南非血鑽和珍貴的碧璽,你別是對這個動了什麼念頭吧?”曲豔說道。
葉牧看向許婉清,不等她說話,飛快的將多多手上的那條手鏈奪了下來,緊緊的攥在手裏,他滿懷怒意的看向陳學禮:“好狠的手段,對一個孩子你都能下此毒手!”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覬覦我送給多多的禮物,還在這裏誹謗我?”陳學禮心虛道,莫非是被他看出來了,不可能,這事情做的如此隱晦,一個廢物怎麼能瞧出端倪。
“這手鏈根本不是什麼血鑽和碧璽,而是由藍帆、溫石棉、鋯石,以及托帕石在磷光粉裏泡過之後,串成的手鏈,這裏麵,前麵三種石頭都可以致癌,而托帕石更是罕有強烈的輻射,陳學禮!你未免也太過歹毒了!”若不是今日有許婉清在場,他當即便會掌斃這個小人。
葉牧所說的話,讓眾人一時分不出真假,場內鴉雀無聲,陳學禮額頭滲滿冷汗,曲豔和許婉清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許婉清,她幾乎不敢相信,有人會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下此毒手。
“真是瘋了!陳少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你這麼說,分明是在指責陳少的人品有問題,信口雌黃,要不是我們深知陳少的為人,還真要被你唬住了!”許皓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巴結道。
有他這麼一煽動,陳學禮的壓力小了不少,他不動神色的擦了擦鬢角的汗:“就是,我陳學禮在中都是什麼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你不在的時候,婉清全托我的照顧,我更是視多多為己出,又怎麼會加害於她,我看,你這廢物分明是在汙蔑我!”
“那好,我現在把它還給你,你敢要嗎?”葉牧伸出手,將那串手鏈置於陳學禮眼前。
後者眼神驚恐,立時朝後退了兩步。
“你怕什麼?”葉牧再度向前。
“別過來,你!你!”陳學禮避無可避,眼看那串項鏈越來越逼近他的眼睛。
“幹什麼!幾百萬的東西!你說還就還,再說了,這是你的東西嗎?”曲豔一個健步衝上來,從葉牧的手中把手鏈搶了回去。
葉牧心中一陣感歎,愚昧!
許婉清看著多多手腕上,之前戴過手鏈的地方一陣的烏黑,而且有紅色的孢疹出現,神情立刻大變。
“媽!”她一下子將曲豔手裏的手鏈打落在地上,“別碰!”
曲豔不是傻子,她也看到多多手腕上的孢疹,慌忙抽了幾張紙巾來擦手。
陳學禮騎虎難下,事到如今,他隻有硬著頭皮說道:“我......這手鏈我也是托人購置的,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定不會饒恕他,現在我要回去徹查此事!”
“不送!”
許婉清強壓心中的怒氣。
陳學禮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門口,正想回頭說些什麼時候。
隻聽到門外“哢哢”爆響聲不絕於耳。
奔馳烏尼莫克越野車組成的方陣,竟是直接碾碎了他的座駕,將他帶來的車隊撞的七零八碎,沉重的巨獸轟鳴聲幾乎讓陳學禮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