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一彎身,就拎起了一個籠子,籠子不大,可也不小,一隻小狼狗站了起來,衝著唐艾低吠了兩聲。
“喏,我就把你的肝喂了它了,它吃的可歡實了......”
唐艾麵如死灰的看著唐月,扶著床就想起來,她想跟唐月拚命,可才起了一點點就倒了回去,傷口疼的厲害,比起唐月根本隻是在腹部劃開一條淺淺的口子,她是真的傷了肝臟。
“唐月,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少拿這話來威脅我,我唐月可不是被嚇大的,既然你現在精神不錯,我改變主意了,我允許你以後每天都能見到季禦謹,嗯,我們一起出院吧。”
“出院?”唐艾的手落在腹部上,她的傷根本沒好,手術後才蘇醒,這樣子出院,隻怕她會落下病的。
“怎麼,你不樂意?你要是喜歡留在這裏也可以呀,明個我再把我的腎也‘傷’了,你再捐我一個腎如何?哈哈哈。”
唐艾身子一顫。
隻怕,她的身體又要虛弱很久了。
唐艾回到了別墅,她被軟禁了。
可她再也不是這幢別墅的女主人了。
男主人換成了季禦謹,女主人換成了唐月。
別墅裏的傭人全都辭退了,現在就隻有她和季詢。
季詢負責打理園子裏的花花草草,她負責清掃和煮一日三餐。
她和唐月兩個名義上同樣進行過‘手術’的人,可是境遇卻絕對不相同。
得到肝而根本沒手術的唐月每天做她的少奶奶,對唐艾頤指氣使。
而捐了肝的唐艾,除了做事還是做事。
傷口根本沒好,可唐月最喜歡命令她擦地板,哪怕她從早到晚所有的空閑時間都在擦地板,哪怕地板已經擦的鋥亮無比,也要她擦。
唐月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她的傷口好起來。
季禦謹下班了。
唐月小鳥依人的迎上去,接過了他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禦謹,餓了吧,這就開飯。”
“不餓,稍等會,等選完了婚紗再開飯。”
唐艾心裏‘咯噔’一跳,轉頭去看沙發上的兩個人。
唐月依偎在季禦謹的懷裏,興奮的隨著他一起查看手上的婚紗圖冊。
那畫麵於她來說就是一種殘忍,季禦謹要結婚了,可惜新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