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家裏那隻小鮮肉她都沒瞧上,怎麼可能插足已婚男。這富二代果然夠敬業的,抵/住了她神仙顏值的誘/惑,卻瞧上她腦袋裏裝的東西。
蘇禾笑笑,麵帶羞澀道:“雖未成婚,但已經婚配,自小青梅竹馬的,隻待雙方父母擇個好日子。”
胡狄眼睛閃過絲惋惜,不過他還真慎重考慮起她剛才那番話。
話糙理不糙,雖然拂了他麵子,但麵子值幾個錢呢,隻要能做大胡家的生意,他願意冒這個險,“如果合作,我九你一。”
資本家,果然是吸血的螞蟥。
蘇禾不急不徐,“胡家出資出力,我出創意,你六我四。”
胡狄一口茶噴出來,“蘇姑娘好大的胃口,胡家別說賺錢了,還要倒貼給你。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給你一成五,這已經是底線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合作。”蘇禾不再討價還價,起身往外走,嘴裏嘀咕道:“我再找找其他人,或許舒意樓會有興趣。”
胡狄臉都氣綠了,咬牙道:“兩成。”
一口吃不成胖子,蘇禾知道這已經是他的底線,沒再拿喬。
胡狄故作為難,“不過,你也不能光憑一張嘴,就讓胡家出錢出力,否則我無法說服家中長輩。”
蘇禾早料他會來這一招,“你希望我怎麼做?”
“縣令夫人善談闊交,跟官宦夫人或高門貴婦走得極盡,時常會舉行聚會。如今福祿寶生子,她會下帖宴請的,這是你表現的機會。如果做的好,你我之間的合作就成了。”
這種聚會,純粹攀比耀炫而已,無多少私交可言。
狗宴是噱頭,為了跟知縣夫人拉近距離,那麼參宴的那些人,多半也會帶寵物來。
蘇禾已然有了主意,“好,我試試。”
離開胡府,蘇禾直接去布莊,選了幾匹布稱心的棉布,然後去雜貨布。
出乎意料,扇子再次一售而空,結算給錢。想到許戈的驚人效率,蘇白直接抱了五十把空折扇回來。
家裏黑燈瞎火的,許戈將整陶罐的狗糧啃完,加上喝水太多,肚子脹得不行。
蘇禾無語,“你不知道黃豆吃多了會放屁麼?”
許戈滿臉黑線。不,他忍著。
說到底,也是可憐的孩子,他餓怕了。如今有的吃,頓頓往死裏塞。
老阿姨心疼,將他賺的分文不差悉數給他,不忘狠狠表揚,“你真厲害,一晚上就賺了別人一個月的工錢。”
許戈沒接,“你留著吧,男人就該養家的。”
“不用,你自己攢著。”蘇禾說得很順口,“將來娶媳婦用。”她這個老阿姨容易嗎?還得操心他娶媳婦的事。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直爽的蘇禾後悔都來不及,小奶狗的玻璃心瞬間碎一地,神色黯然道:“我是個廢人,怪不得你。”
“咱倆以前不是吵習慣了嘛,話趕話唄。”這貨不對啊,改套路了。
“既然心不在這裏,你還是走吧。”許戈絕望地癱在床上,克製而隱忍,“我不留你,但休書你就別想了。”
這不是廢話麼,不給休書她找誰接盤?
蘇禾翻白眼,“我不走,要走也得把你的腿治好才行。”
許戈生悶氣,身體蜷縮成團不說話,完全的自曝自棄。
喲,學會跟她冷戰了,別瞪鼻子上臉啊。她退一寸,他進一丈的。
蘇禾想來想揍他,可想想人家曾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爺,他不要臉子的嘛。
算了,原諒他,當是給原主積德。得了原主的身體,再大的委屈都受著。
大熱天,許戈幾天沒洗澡都有味了。蘇禾燒了一鍋熱水,再盛到木桶中。
許戈拄拐不方便,鞍前馬後的蘇禾累得滿頭大汗,“要我幫你洗嗎?”
助人為樂的她,就那麼隨口一問,麵癱的許戈朝他攤開雙手,“來吧。”
不是嫌他那方麵不行麼,今天就讓她好好瞧瞧。
蘇禾:“......”這就尷尬了。
沒事,她是醫生他是病人。他身上的零件,她都了若指掌。
蘇禾麵不改色,開始幫他脫衣服。腿腳不便,他坐在板凳上,脫完上衣的她蹲在地上,扯他的褲子......
沒想到,她淡定從容,抬起他的腿將整條褲子幹淨利落地扒掉。
許戈隻是想嚇唬她,誰知她動作嫻熟,一看就知道是老手,沒少脫男人褲子。
“把你屁股撅起來。”蘇禾扯他的褲衩。
這話說得,讓許戈既驚又尬,臉上的莊重嚴肅瞬間垮掉,死死抓住最後的遮羞布不放,“夠......夠了!”
反正蘇禾也不想看,拿起水瓢往他身上澆,再打上皂角。他身上傷疤太多,加上臥床久了有褥瘡,用力搓洗會破皮。
蘇禾動作輕揉,纖細柔韌的手指,輕輕磨砂在他背上。不過才十八九歲,身體已經傷痕累累,當初一定很疼吧。
尤其是那塊印上恥辱的烙印,那麼大塊的燒紅烙鐵,他得有多絕望。
老阿姨心疼,動作更輕柔了。
哪怕廢了,可許戈仍是血氣方剛的,伴隨著她的雙手在他身上不停遊走,身體緊繃心臟怦怦跳。
她是在勾/引他嗎?
剛才說要離開,不過是氣話而已,覺得自己付出沒得到回報。這不,又借洗澡來揩他油了。
許戈握住她的手,輕輕在身上搓洗著。
隻要她不是朝廷的走狗,是誰又有何妨呢。
蘇禾慌了呀,他這是幾個意思......
“我夠不著。”許戈深邃的眸光許些無奈,更多的是期許,像小狗般的希冀。
不行不行,這小奶狗太會了。
老阿姨心臟頂不住,蹲下身拿起絲瓜囊,狠狠刷,不停刷。
許戈:“......”死死咬住牙,兩條修長勻稱的腿任由她刷的通紅。
忍,他的腿是沒知覺的。
將他從頭到腳漂了三遍,洗得一塵不染。
蘇禾很滿意,跟剛做完一場完美的手術般,整個人都舒坦了。動作麻溜地給他穿上衣服擦幹頭發,幹脆直接往床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