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究竟捐了多少?”
上車後老黑按耐不住,濃眉大眼中藏著好奇。
“不多。”寧軒轅欣慰的笑了,“也就兩個億,能為孩子們做點事,就算捐二十個億也值得。”
“牛!”
老黑豎了個大拇指,剛準備發動汽車,就聽見一聲巨響。
“砰!”
警報燈全亮,老黑看了眼後視鏡,嘴裏罵了句:“該死!大白天的居然也能追尾。”
“老大,您先在車上,我下去處理一下。”
拉開車門,撞上的是一輛奇瑞汽車,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站在車邊,勞斯萊斯的標誌讓她慌張不已。
見老黑氣勢洶洶的下車,女人越發緊張,一個勁的鞠躬道歉:“對,對不起,我有些著急了,沒看見您的車,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隻不過,我現在身上沒多少錢,隻有一萬多,我現在隻有這麼多......不過我一定會賠給您的,我可以寫欠條,或者分期......”
“分期?”老黑被逗笑了,撞車賠錢的事,哪有分期的?
“我,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不禮貌,但我現在的確沒多少錢,要是實在不行,這輛車我先抵給您。”女人著急的都快哭了,她沒開過勞斯萊斯,但也知道光這個車標都比她的車還要貴。
再看她撞出這麼大一塊凹陷......
怕不是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你叫什麼名字?”
忽然,寧軒轅聲音傳出,一股淡淡的煙草氣味彌漫。
“我,我叫譚小小,是江市三中的一名英語老師......”
“原來是老師。”寧軒轅口吻輕柔,瞥了一眼被撞下去的凹陷,“車沒多少事,趕快進去上課吧。”
“可......”
譚小小有些放心不下,“事情已經發生,我不會逃避,要不這樣,您給我您的聯係方式。”
“我放學後去找您,看看車子修理要多少錢,我現在是賠不起,但不管是分期還是抵押,我都不會讓您吃虧!”
“龍門醫館。”
寧軒轅笑著吐出四個字,“如果你真想賠,就來這找我。”
說完這話,寧軒轅招呼著老黑上車,車子行駛起來,留給譚小小的隻有那抹淡淡的煙草氣。
不可否認,寧軒轅既大度,渾身上下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息,胡茬和堅毅的麵容,隱藏著一段段往事。
這對譚小小一個三十好幾還在教育崗位上兢兢業業的女人,頗有吸引力。
而且譚小小作為教師,在家長會上從沒見過這張臉。
一時間,譚小小一直沉寂的心竟然是有些悸動。
......
龍門醫館。
寧軒轅剛下車,就看見一個老頭鬼鬼祟祟,老黑一把拎起老頭,滿臉凶神惡煞的問道:“你在幹嘛?是不是想偷東西?”
“不,不,你誤會了。”老頭縮著脖子,“我是來找醫館的主人,寧軒轅的。”
“你是?”
寧軒轅走到老頭麵前,隨後腦海中一張麵孔忽然浮現:“您是蘇文儒?嶽父?”
“虧你還認得我!”蘇文儒從老黑手上掙紮下來,“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給我開門,等了你半天了!”
確認沒認錯人之後,蘇文儒又狠狠瞪了一眼老黑。
“老黑,開門。”
大門打開,蘇文儒迫不及待的竄了進去,古樸的門麵之內,一片的金碧輝煌,醫館正中央“龍門”二字,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一看就是富貴門麵。
“您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寧軒轅端了杯茶,蘇文儒毫不客氣坐在金絲楠木椅上,先是細細品了口茶葉。
“好茶啊!”蘇文儒眼冒精光,“你這幾年蹲號子,沒想到出來之後居然變得這麼有錢了。”
“嗬嗬,如果您喜歡,一會我讓老黑送您兩斤,另外,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寧軒轅端著茶,眼中略有審視之意。
蘇文儒搓著手,隨後倒了倒自己一幹二白的口袋。
“寧軒轅,這幾年因為你,我們家的日子不太好過啊,而且你也知道曉晴現在高二,花銷很大。”
“我們一家人都省吃儉用的供她上學,可那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女兒,身體裏留的血有你一半,你現在日子過的舒坦,總不能忘了我們家吧?”
蘇文儒本來打算好好敲寧軒轅一筆就算了。
可看見寧軒轅現在這麼富有後,他立馬改變了主意。
這可是張長期飯票啊!
寧軒轅笑了,一揮手老黑立馬送來了一打現金。
鈔票摞的高高的,蘇文儒雙眼光芒更亮。
“這裏是十萬,我現在照顧不了曉晴,還勞煩您對曉晴的事情,多上上心。”
錢落到蘇文儒口袋裏,老臉上堆滿笑容,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放心,我也知道你和靈夏有些不合,不過矛盾都能解決的!”
“我一定幫你照顧好曉晴,畢竟那丫頭也是我孫女不是?”
拿到錢蘇文儒就準備離開,卻又折返回來,皺紋疊出了一副笑臉:“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把那茶送我兩斤嗎?”
“老黑,備茶。”
高高興興拎著茶葉,蘇文儒走出醫館的時候整個人激動的都快站不住了,十萬塊錢!
他沒想到寧軒轅出手這麼闊綽,摸著口袋裏的鈔票,嘿嘿笑了兩聲:“這小子,居然混成有錢人了!”
“看來以後,還能接著用曉晴這丫頭弄錢花,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有這種作用!”
......
蘇家。
蘇脈抻著頸托,狹長的眉角說不出的屈辱和憤怒,被兩個人抽了耳光,還被一個強暴犯踹飛。
這對於他來說,不亞於要了他的命!
“小脈,今天委屈你了,寧軒轅那死東西真是膽大妄為!可咱們蘇家現在必須得忍著他。”
蘇老太太看著自己孫兒疼的攥拳,心裏頭如刀如斧。
“也不知道他一個強暴犯,怎麼就成了陳家的總經理!”
蘇脈坐起身,雙眼中是猩紅的恨意。
“你別忘了,寧軒轅那雜碎,可是寧家的人,就算他被發配到江市,他身上也流著寧家的血。”
“說不定,他能和陳家搭上關係就是寧家的手筆,或許寧家念他身上的血脈,給他一點資本讓他出獄以後得以謀生。”
蘇老太太臉色同樣陰翳,她堂堂一家家主,居然被一個臭強暴犯逼的給一個廢物道歉?
奇恥大辱!
“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蘇脈死死咬著牙,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對了,陳家給的企劃書,獎勵製度上不是說業績到達就能坐上總經理的位置嗎?”
“這肯定是寧軒轅給那賤貨的後路,他不是想彌補那廢物嗎?別以為他是總經理,我就整不死那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