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蘇銘和劉玫見到喝多了的蘇毓,馬上便從楚觀瀾手上把女兒搶了過來。
劉玫更是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他,“你沒對我女兒做什麼吧?”
蘇銘也看了過來,眼神淩厲。
楚觀瀾苦笑道:“爸,媽,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你看蘇毓穿戴整齊,她就是在同學聚會喝多了。”
“我去給她熬點醒酒湯。”
說著,他便進了廚房。
蘇銘和劉玫將女兒攙扶進了臥室,悉心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時候楚觀瀾將醒酒湯送了進來。
“行了,你出去吧,今晚在沙發上睡。”劉玫毫不客氣的道。
楚觀瀾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望著這個女婿的背影,劉玫忽然走過去,把門給帶上了,她轉過身來,一把將蘇銘扯過來。
“怎麼了?”蘇銘看著媳婦兒神秘的樣子,不禁問道。
劉玫滿眼都是算計之色,道:“我們家現在有了那些金條,日子好過了,那楚觀瀾還賴在這裏不走,是個隱患!”
蘇銘摸了摸下巴,“其實我細想,這小子還是有些想法兒的......”
“有個屁!”劉玫馬上打斷了丈夫,眯著眼睛道:“咱女兒在集團裏如果步步高升,他能配得上?還是早點讓他們把婚離了。”
蘇銘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劉玫起了床就直奔蘇毓房間。
“女兒,你怎麼有保時捷卡曼的鑰匙,這車一百多萬啊,你們租的?”劉玫拿著鑰匙問道。
蘇毓因為酒精導致有些頭疼,她說道:“媽,這是楚觀瀾給我買的,一共兩輛,卡曼和718。”
劉玫大驚:“他這麼有錢的嗎?”
蘇毓點點頭,但劉玫很明顯不相信,撇撇嘴:“別是在什麼地方借的網貸,我聽說那玩意兒可嚇人了,利滾利能讓人傾家蕩產。”
“媽,你說什麼呢。”
蘇毓當下把國外雇傭兵的報酬說了說,劉玫馬上目光鋥亮:“那好,等你把他的錢榨幹,再離婚。”
蘇毓柳眉豎了起來,“媽,你不要太過分了!”
吃過早飯後,由於限號,蘇毓便開了那輛718去,帶著楚觀瀾去蘇大集團,留下了卡曼在家裏。
蘇銘想著過把豪車癮,便開著保時捷卡曼出去溜了一圈,回來時,將車子停在了停車位上。
而他沒注意的是,他兜風回來後,將車子停錯了。
蘇銘哼著小曲兒回家,還沒到家,便遠遠看到了以前的老同事,也是如今的上下樓鄰居,老丁。
“老蘇,遛彎兒呢?”老丁打了個招呼。
蘇銘看到老丁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兩人一直都因為漏水和噪音等問題,一直不和睦,以前在公司也經常掐架。
原本沒想理他,但今天心情好,蘇銘便回到:“是啊。”
“我聽說你閨女現在好像嫁了個鄉下人,你怎麼還給同意了呢?真是不挑食了?”老丁陰陽怪氣的挖苦道。
蘇銘臉色馬上拉了下來。
老丁以前在蘇大集團工作過,認識幾個蘇家人,知道了他女兒嫁人的消息,竟然跑過來挖苦。
而且就以老丁那張大嘴,說不定已經在小區裏搞的沸沸揚揚了。
想到這裏,蘇銘臉色更難看了,“老丁,管好你自己吧!”
老丁得意對著離去的蘇銘嘲諷道:“讓你女兒好好跟那個廢物女婿過,祝你們一家人幸福。”
蘇銘被氣的臉都綠了。
一直到下午,一輛寶馬x5停在了蘇毓的那輛卡曼跟前,車玻璃窗搖下來,露出一張年輕人的臉。
“這他媽誰的車,占了老子的車位?”
西裝革履的丁文棟,從車上下來,環顧四周,喊了一圈沒人應答,最後脾氣火爆的他,去了監控室,才發現原來是樓下那個傻子蘇家的車。
“窮鬼蘇家,也能開得起卡曼了?”
“敢占小爺的車位,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丁文棟怒氣衝衝出了監控室,便朝著自家那棟樓而去,他非得找蘇銘那個老不死的討個說法兒。
而與此同時,蘇家當中。
幾個身穿名牌西服的人,站在客廳裏,沙發上,蘇銘、劉玫不知所措的望著對麵那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
“大哥,嫂子,我叫柳元洲,是特地來向楚先生賠禮道歉的,他人不在家?”
蘇銘和劉玫對視了一眼,楚先生?
難道是楚觀瀾?
他們兩個滿頭霧水,這是唱的哪出戲?
“喔,可能你們還不知道,我昨天在攬星樓,不小心得罪了楚先生,昨晚一個晚上沒睡,思來想去,還是登門拜訪道歉,才能心安。”
柳元洲知道這兩位是楚觀瀾的嶽父嶽母,說話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家的人得罪了齊指揮的朋友,如果處理不好,他們柳家恐怕將會從江城除名。
他也是不得而已才放下身段,來謀求一條生路。
“楚觀瀾沒在,要不你等會兒?”蘇銘和劉玫更疑惑了,楚觀瀾就是個普通的退役兵,這中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論道歉,也該是楚觀瀾給人家道,這才正常吧?
“那好,我就在這裏等著,不叨擾您兩位吧?”柳元洲再次客氣道,他舊居高位慣了,很少如此低聲下氣說話,還有些不太習慣。
“不打擾不打擾。”蘇銘兩口子更不解了。
轟!轟!
沒過一會兒,房門突然被人猛烈的敲擊,甚至還踹了幾腳,震天的響聲,將屋中幾人嚇了一跳。
蘇銘起身去開門。
“老不死的,我還以為你死在家裏了呢,開個門都磨磨唧唧的。”
看到是樓上的丁文棟,蘇銘想起他爹今天諷刺的話,沒好臉色道:“你幹什麼,沒教養的東西!”
丁文棟臉色一狠,一把拽住了蘇銘的衣領:“老狗,說話給我放幹淨點!”
蘇銘想要掙紮,但卻沒辦法掙脫,“你幹什麼!”
劉玫這時候也出來幫自己丈夫,但卻被丁文棟推了一把,差點摔在地上。
“你們家的車,占了我家的車位,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老不死的東西,你是不是想早點歸西了?”丁文棟臉色狠厲說道。
“丁文棟?”
“你在幹什麼!”
而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沉喝聲,從客廳當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