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光是知道我懷孕的事兒,當了一輩子老師的爸媽都接受不了,每天都催我去把這個孩子打了。
可我實在狠不下心......
但要是我爸媽看到這個視頻,性質就不一樣了。
他們不僅不會接受這個孩子,還會覺得我和那個男人說的一樣。
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忍住即將噴湧而出的眼淚,沒回那條微信。
我在賭。
賭他即使找到我,也找不到我爸媽的聯係方式。
可就在下一秒,我的希望破滅了。
他又發了一條語音消息來,似乎是冷笑了一聲,問我:“如果你在心存僥幸,我現在就可以發出去。”
不!
我心臟猛地揪緊,快速的打了兩個字發出去,哀求他:不要。
這次,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回複,又發了微信來:“晚上十點,到酒吧,我在舞池等你,記得,別帶人。”
帶人?
我茫然了幾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前麵的,我卻聽懂了。
他讓我過去......
我抹了把眼淚,喊來護士拔針,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裏,已經是傍晚。
爸媽是教小學的,已經下班了,看到我回來,我媽一皺眉:“你今天摔倒了?”
“嗯,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拍片子了,沒事。”我以為她在關心我,心裏一熱。
下一刻,她就冷著臉,“從樓梯上摔下去,孩子怎麼還在?你在醫院就沒順便打了?”
“媽......”我嗓子發幹。
“別喊我!”她朝我發火,“等你什麼時候把這孩子打了,我什麼時候才是你媽!”
說完,就把自己關進了廚房。
我爸也失望的看了我一眼,進了臥室。
我站在客廳,看著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一切都那麼熟悉,但好像,一切都隨著這個孩子的到來,變得不一樣了。
晚上十點。
我準時出現在‘夜色’酒吧。
裏麵音樂震耳欲聾,我捏著裙角,小心地往舞池邊走。
剛靠過去,就被一人拉進懷裏。
他力度極大,從背後禁錮著我,根本掙不脫,直到我沒有力氣再掙紮,他才鬆開我,“還算準時。”
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頓時明白身後這個男人的身份。
我在他懷裏轉身,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的臉。
繽紛的燈光,打在他臉上的銀色麵具上,冰冷的寒光一閃,刺痛了我的眼。
我顫抖著,咬著牙,掩藏下自己對他的恨意和恐懼:“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嗤笑,“這話不應該我問你麼?”
“你出現在這裏,有什麼目的?想拿一個女人對付我,手段真是越來越低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