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集團前台處。
江帝不動聲色觀察著往來人群。
哪些是這龍江集團的打工人。
哪些又有可能是傅龍江的心腹、前來探查動靜。
他一眼就看得出。
“江帥,我們就這麼等啊?”
寒夜在一旁低道。
“放心,傅龍江正得意,定然想要乘勝追擊。”
話音未落。
大門前一陣騷動。
隻見傅裕泰前呼後擁疾步走來。
身邊跟著不下四十人的保鏢隊伍。
不少經過的員工竟駐足鞠躬高聲道:“太子爺好!”
江帝冷嗤一聲。
太子爺?
今日就教他如何做孫子!
隻見傅裕泰徑直走到前台處。
前台忙衝他指了指旁邊站著的江帝和寒夜。
傅裕泰不屑看了過來,冷道:“你們就是寒夜的人?”
江帝置若罔聞。
“跟你說話呢!臭小子!”傅裕泰旁邊的手下怒道。
寒夜眸心一頓,手中彈出個東西。
嗷!
一聲慘叫。
傅裕泰的手下直挺挺朝後倒去。
腦門兒上一個黑印。
身旁落下一個黃瓜蒂。
“嗯?”江帝哭笑不得看寒夜。
寒夜摸摸腦袋,笑道:“跟金老爺子學的。”
“不知死活!”傅裕泰怒氣衝天道,“既然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一聲令下。
“給我拿下!”
四十人保鏢隊伍烏泱泱衝過來。
將江帝和寒夜圍了住。
龍江集團的大門也被人關了上。
原本可見的一些員工,片刻間跑得無影無蹤!
傅家太子爺要教訓人。
誰都不敢湊這個熱鬧。
幾年前,這龍江大廈內就有前來滋事的人被狠狠收拾過。
“江帥,”寒夜低道,“我好多天沒動手了,給我個機會。”
“嗯。”
江帝負手而立。
沒有半點兒要出手的意思。
“兄弟們!上!”
一個黑衣保鏢說罷,搶先衝了上去。
可壯如虎熊的體格,在寒夜麵前還未站穩,就被一個挑腿絆翻。
旋轉、跳躍、閉著眼。
重達兩百斤的身體飛身一轉。
重重摔了下去!
咣當!
震得這龍江集團的地麵都跟著抖了三抖。
“嘖,聽著就疼。”
寒夜咋咋舌,手腳並用,淩空一起。
緊跟著衝上來的五六個人當即撞在了一起!
宛若一盤散沙後臀著地。
寒夜落下,都沒落腳的地方。
隻好踩住那幾人的腳踝。
嘎吱。
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慘叫此起彼伏。
其餘三十多人也頓了住。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而傅裕泰,怒意更盛幾分。
本以為四十多個人拿下兩個,應當不費吹灰之力。
哪料竟被打得落花流水!
“廢物!”
他一聲震喝。
“給我一起上!否則誰也別想在這蓮城多活一天!”
威逼之下。
三十多人蜂擁而至。
寒夜隻從牙縫中擠出半句“白費功夫”。
亦不再騰空躲閃。
直接一拳一腿對戰!
隻見那紛至遝來的三十多雙拳腳。
在寒夜麵前竟如毫無應對之力的泥沙。
使不出半分力氣。
節節敗退。
片刻間,就被揍得人仰馬翻。
躺了一地!
傅裕泰都隻得跟著連連後提。
生怕被殃及。
眼看著四十多人站著的隻剩寥寥幾個。
傅裕泰更是心底發慌。
轉身想走。
身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是江帝。
“想逃?”
“你就是江心遠的弟弟?”傅裕泰佯裝鎮定。
“正是,你老子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這句話該我問你們傅家吧?栽贓抹黑我的幾個姐姐,你們又是有何居心?”
“空口無憑,依我看,是你江家自己不幹淨。”
“你說什麼?”
江帝聲音放得更輕了些,可宛若羅刹的氣質令人不寒而栗!
“我說......”傅裕泰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道,“是你江家自己不幹淨!”
江帝沒再出聲。
隻輕輕點了點頭。
身後的寒夜已經將來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手下留情讓他們喘氣兒。
但再難有半個人能爬得起來。
趕至江帝身後道:“江帥,怎麼收拾這敗家子?”
“打,打得他張不了嘴!”
“是!”
傅裕泰大驚失色,忙不迭朝後跑。
可剛邁了一步。
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回身去看。
西裝下擺被寒夜緊緊捉了住。
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體麵,傅裕泰當即脫了外套。
又想逃,依舊是動不了半步。
再看。
西褲褲腰被捏了住。
“你還真當自己可以金蟬脫殼?”寒夜的聲音傳來,“有本事你就當眾脫了這褲子!否則就等著我的拳頭!”
隻見傅裕泰咬牙皺眉。
竟當真朝前用力一扯!
撕裂聲響。
褲子應聲四分五裂......
“嗨喲。”寒夜努嘴鬆了手。
傅裕泰身上原本價值數萬的名牌西褲,成了一堆廢布,落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隻著襯衫內褲,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們......你們如此為非作歹!”他抖著手指著江帝、寒夜二人,所謂的太子爺風度盡失,“等著喪命吧!”
“好啊,讓你老子來,我等著。”
江帝唇角劃過一道隱笑。
沒有半分忌憚。
傅裕泰出師不利反挨揍的事很快就傳回了傅家。
“什麼?”傅龍江手中茶盞一翻,怒道,“被人打得衣不蔽體?”
“傅總,四十個保鏢都不是對手,那二人果真是來搞事情的啊!”
一道陰沉自傅龍江眉間劃過。
“好啊,既然有人上門送死,今日,我傅家就替天行道!”
說罷,起身朝外走。
傅裕亨也連忙跟在身後。
父子二人抵達龍江集團時。
傅裕泰的襯衫都已經被扒了。
堂堂公子哥,僅著一個小內褲,渾身因為羞愧暴怒紅得像一隻熟透了的蝦子。
而地上躺著的也不再隻四十人。
這龍江大廈的安保隊伍紛紛落敗。
寬敞的大廈一層。
明明沒什麼站著的人,躺下的倒是不計其數,少說近一百人。
而江帝和寒夜二人。
卻安然無恙,神色輕鬆等著傅龍江上門!
傅龍江輕掃眼前慘狀。
蟄伏體內多年的殺戮之意似被點燃。
緩緩上前道:“小子,我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拚江湖的時候,你恐怕還沒出生,今日鬧成這個樣子,你猜——你留下幾條命,才能平息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