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詩收拾一番,來到了客廳,眼裏還是充斥著陌生的迷茫。
“大嫂,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秦風擺好碗筷,又把秦夢瑤抱到洛婉詩跟前。
“大嫂,這是瑤瑤,秦夢瑤,是你和大哥的女兒。”
“瑤瑤?我女兒?”
秦風微微點頭,又對秦夢瑤說道:“瑤瑤,她就是媽媽,媽媽很久沒見到瑤瑤了,可能有點認不出。”
洛婉詩認不出秦夢瑤,兩人大眼對小眼,呆呆地凝視著對方。
血脈的力量是強大的,母女間,冥冥中隻有一種連心的感覺,讓她們倍感親切。
在秦風的幫助下,她們嘗試著接受對方。
而且,靠近洛婉詩,秦夢瑤就會生出莫名的舒適,也讓她漸漸有了開朗的趨勢。
天色已晚。
藥也熬好了,活氣補血的藥性對母女倆都同樣適合。
秦風把藥湯稀釋到浴缸裏,又調好了水溫,再讓母女倆一起浸泡。
浴室裏。
洛婉詩溫柔地擦拭著秦夢瑤的肌膚,一道道青紫淤痕,仿佛一記記重錘敲打在心。
她本以為,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完全接受突如其來的女兒,卻一時禁不住母愛泛濫。
感受到背後的溫柔和慈愛,秦夢瑤轉過身抱住了洛婉詩。
“媽媽,真好,瑤瑤也有媽媽了。”
真摯的情感,純潔的期盼,秦夢瑤的奶聲奶氣讓洛婉詩熱淚決堤。
浴室外。
放不下心的秦風和馬小玲一直貼著門在傾聽。
馬小玲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拉著秦風走開了,邊走邊揶揄道:“風哥,偷聽嫂子洗澡,是不是很刺激?”
秦風真想按著馬小玲揍一頓,這丫頭怎麼老是咋咋呼呼的沒個正經。
“你和丹娜的性格咋就差得那麼遠呢?”
“我知道我不討喜,連長相都差得遠!”馬小玲雖然嘟著嘴在說,秦風卻能感受到她的自卑。
說曹操,曹操到!
房門打開,馬丹娜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她年輕美豔,身姿曼妙,一身西裝包臀裙讓苗條的身材更顯凹凸有致。
長發盤起,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硬框眼鏡更添女強人氣場,洋溢著異樣的誘惑。
“姐,你回來啦!”
馬小玲雀躍地迎了上去。
“玲玲,先一邊兒玩去,我和風哥有事要說。”
馬丹娜脫下外套遞給馬小玲,拿著平板電腦坐到了秦風對麵。
“風哥,我先給你彙報天驕集團這兩年的經營情況吧。”
“你剛下飛機,辛苦了,先喝口茶。”
秦風遞來一杯綠茶,微笑道:“集團明明是你辛苦打拚起來的,怎麼就是我的了?”
“沒有你,我什麼都做不了,天驕本來就是我為你創造的。”
馬丹娜使勁掐了掐手指,忍住了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的表白。
看著茶杯裏還沒完全融化的方糖,那是秦風專屬於她的體貼,不禁臉上微微一紅。
綠茶加方糖,是她用來減壓的飲茶習慣,秦風竟然一直都記得。
當年在大洋彼岸,秦風救下她時,她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秦風。
如今再見秦風,看她的眼神依然沒變,還是哥哥看妹妹的味道。
她心裏微微哀歎,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得到心愛之人的垂青了。
“丹娜,發什麼呆呢?”
“呃,沒,沒有。”
馬丹娜從複雜的情愫中驚醒過來,又忙不迭掩飾神色的慌亂。
“你等等。”
她打開行李箱,一邊說著,拿出個精美的天鵝絨首飾盒遞給了秦風。
“今天上午,我和海城宋家簽訂了三百億的持續發展合作項目,這是宋夫人送你的禮物。”
“給我的?”
打開首飾盒,裏麵是包括項鏈、耳環和戒指的三件套,火紅璀璨的紅寶石,被鑽石的熠熠光輝烘托得格外熱情浪漫。
“一看就價值不菲啊!”
“海瑞溫斯頓,最奢華的寶石品牌,全球限量兩套,另一套是藍寶石,你手上的紅寶石價值三千萬。”
“闊綽啊,可我一個大男人,她怎麼會送首飾給我?”
“她猜到我背後還有老板,卻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性別,不過,男人也會有夫人,所以送首飾比較萬能保險。”
秦風把首飾盒遞了回去。
“你留著戴吧。”
“我又不是你夫人,再說,她把藍寶石那套送給了我,象征著含蓄和忠誠。”
秦風沒聽出馬丹娜話裏的深意,倒是注意到馬小玲在一旁滿臉期待地流著口水。
不過,他沒打算送給馬小玲。
既然馬丹娜已經有一套了,秦風決定,把自己這套在未來合適的時候送給紀嫣然。
沐浴後,洛婉詩驚喜地發現,她的氣色好了很多,連秦夢瑤身上的淤青也淡化了不少。
漸漸的,她也不那麼生分了。
幾人其樂融融地享受了秦風親手料理的豐盛晚餐,又愉快地決定,明天上午讓秦風帶她們去遊樂場好好放鬆。
除了馬丹娜,因為,她是個工作狂。
晚上,秦風住進了花園小區的那套房子。
王大爺早就打來電話,張珂下午就整理好一間臥室,床單被褥一應俱全,催促他早點搬過去。
紀嫣然沒在家,今晚她有飛行任務,要在外地過夜。
“那裏已經住的有感情,哎!現在又該上哪找房子去。”
萬米高空,紀嫣然坐在機艙裏正悶悶不樂。
“嫣然,瞧你這小臉色,誰惹你啦?”
岑芳菲用纖纖玉指戳了戳紀嫣然的肩膀,關切地問道。
兩人大學時就是室友,又一起考進航空公司,是一對好閨蜜。
岑芳菲窈窕秀美,落落大方,相比紀嫣然的靈動,她屬於溫柔惹人憐愛的類型。
“是個麵目可憎、自以為是的討厭鬼!”
“啥時候交男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才不是!”
紀嫣然氣鼓鼓地說了下午的事,岑芳菲被逗樂了。
“還真是個不知所謂的家夥,一點常識都沒有,心臟病可做不了空乘員,體檢就得刷下來。”
豈料,話音剛落,紀嫣然就捂住了胸口。
她蜷曲地蹲在地上,俏臉滿是痛苦,冷汗和眼淚直往外冒。
“痛!心,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