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十分的稀少,但是這也讓他必須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對待。
我沉下心神,明白當他們對決結束之時,就是我和張宣兒命喪黃泉之日。
我靜下心神,不再管其他,一心的布陣。
壞了。
就當我還剩三步的時候,發現紙人正好出現在我的麵前,而不遠處的未進也愈加逼近。
也就是說,如果我繼續布陣,那麼我就會麵臨對陣未進的絕境,那麼布陣必然失敗。
但要是我不布陣,一會三壇海會大神的神識耗盡,對我們而言還是死路一條。
橫豎都是死。
啊!
就在我猶豫糾結的時候,隻聽一聲慘叫從我身後響起。我明白,張宣兒敗了。
管他的,拚了,至少宣兒可以活下去。
一瞬間,我仿佛想通了,直接朝著未進踏了過去。
“啊,小兔崽子,原來你在這啊,竟然用假人騙我。”
“受死吧。”
不出所料,在我又踏出一步的時候,未進發現了我,然後直接衝進了我的身體,準備占領我的神識。
這時我才發現,他壓根就沒準備將我抓住獻給鬼。
多年的壓迫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翻身的機會,怎會輕易地將送到手的肉交給餓狼呢。
我發現他的舉動後不由暗喜。
如果他直接抓我,那就會打亂我的結印,但是現在他想搶占我的意識,那我就仍有時間布陣。
我一邊念著靜心咒平靜心神,意識中不停地抗擊著未進的進攻。
一邊守住靈台,不讓自己的意識消失。
此刻我的大腦就跟被無數根針紮著一樣,疼得我幾乎昏厥過去。
我強忍住大腦的衝擊,憑借以前打架經常用八卦鎖魂陣所形成的慣性,在無意識中硬生生地將最後兩步走完。
“什麼?這怎麼會?我不甘心啊!”
隻聽未進一聲哀嚎。
我發現,八卦鎖魂陣竟然可以直接將未進從我腦海中拉出。
在回過神看去時,未進已經牢牢地困在了陣中。
我聽著陣中鬼的怒吼和未進的慘叫,明白張宣兒總算是沒事了,才暗自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疼痛感肆無忌憚地席卷而來。
這下我沒忍住,身子像泄了氣的氣球癱軟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股強光照醒。
我慢慢睜開眼睛,才發現那是太陽的光芒,久違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讓我感到十分溫暖。
“醒了就別睡了吧,看看你在哪!”
張宣兒的聲音適時地從一邊傳來,我也聽從地觀察了四周。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直接沒了睡意!
我竟然躺在外麵曬稻穀的地方,而且我渾身上下也就穿了一件衣服!
而我的四周也是圍著好幾個老頭老太太在那裏指指點點。
“這怎麼回事?鬼殺出來了?”
我瞬間一句話說出。
“你在想什麼呢,鬼殺出來我們早就見閻王了!”
張宣兒打了我一下後告訴了我昏迷之後的事。
張宣兒和鬼對轟一下後,張宣兒被擊飛倒地。
鬼則是被擊退數步,一時不能發動攻擊。
而我最終在鬼動手之前結完了陣,這才將鬼和未進關在陣裏。
巨大的聲音將小皮球母子吵醒,他們看不到鬼怪,隻能看到滿身是排泄物以及插滿艾草的我和倒在地上衣衫破爛的張宣兒。
“現在年輕人都玩這麼大嘛?小皮球你快進屋,你還小!”
小皮球他娘隻是以為這是小情侶的惡趣味,把我們抬進屋便開始洗刷房子。
但是最終房間也被我的衣服沾上了異物,他娘便把我的衣服扒了,讓我睡到外麵的穀堆上。
“那鬼呢,收服了嗎?”
我也是十分尷尬,從一旁拉過一些稻草蓋在身上,並轉移話題道。
“被我超度了,好在爺爺給了我度魂缽,不然都不知道今天是誰超度誰了。”
張宣兒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但是我明白這過程肯定十分危險。
我們沒有過多的停留,再得到鄉親們資助的一筆路費之後便一起回了老家。
坐了大半天的綠皮車後,我聞著故鄉的泥土味,感慨終於到家了,心中十分的舒適,這可能就是劫後重生的人對家鄉的眷戀吧。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張書倫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罵我,同時不停地將我扒拉過來扒拉過去。
我明白這是在檢查我有沒有受傷,我也就任他擺布了。
“爺爺,你看你一點也不關心我,就知道關心這個臭小子。”
張宣兒看到我的窘狀,連忙替我解圍。
“哎呀,哪敢那,我孫女武功蓋世,還有我給你的寶貝,那不肯定有驚無險那。”
“你走之前我都給你算過一卦呢,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呢。”
張書倫也是十分疼張宣兒,將我踹到一邊去就開始哄他的孫女。
“哼,我看你是關心你的寶貝吧。諾,給你。”
張宣兒哪裏不知道爺爺怎麼想的,那些寶貝可是張宣兒臨走前撒潑打砸才要到的。
現在回來了,張書倫肯定第一時間要。
“嘿嘿嘿,哪裏啊,都關心都關心。”
張書倫被拆穿後也不生氣,隻是拿著寶貝是一頓親。
看著張書倫親著七星青銅劍,張宣兒和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憋著的笑意。
也許,不讓爺爺知道發生了什麼才是對爺爺的好吧。
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我也是跟公司請了個假,剛好是暑假可以陪爺爺和張宣兒好好玩玩。
但是這次回去張書倫卻是一反常態,開始像小時候那樣沒事就盯著我看。
那眼神看得我都瘮得慌。
“霜臨啊,你最近有沒有感覺腳脖子冷?即使是夏天,依舊會感覺道晚上睡覺冷?”
一天入夜,張書倫點著蠟燭問我道。
“還真有,我感覺我真的是虛了,現在特別怕冷。”
我心中想著一定是高中逃課上網落下的病根,這麼年輕就這麼怕冷了,一定要買點枸杞補補。
“哎,你個傻孩子。那不是你虛,而是陰氣入體。”
“你是陰童子,小時候結天婚你才能安全到現在。”
“現在你歲數越來越大,即使每年我給你念驅魂咒都幫不了你了。本來想著你可以快樂的過一輩子,但是現在發現還是我小瞧了陰童子的體質了。”
張書倫搖了搖頭道。
張書倫坐在那裏好久都不說話,我杵在一旁也不敢搭話。
後來張書倫仿佛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看著我說道。
“你可否入我門下,做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