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溪美目圓瞪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來不及反應,腦海一片空白。
蕭墨寒片刻怔愣後,忙起身理了理衣袍些許慌亂,“我去叫大夫。”
“唉,你......”杜雲溪剛要說什麼就見他匆匆離開,似是落荒而逃一般。
杜雲溪忍不住輕咳幾聲,難受的厲害。
他離開院子後,徑直去找鐘爺爺前來。
良久,二人方才趕回,進了院子時,刻意放輕動作,以免驚擾到主屋的杜宇以及張氏。
鐘爺爺進了屋去便給她把脈,之後又開了一副藥方,留了些藥材。在臨來之前聽蕭墨寒說起她的症狀,便直接帶了一些治療風寒的藥材。
蕭墨寒將鐘爺爺好生送走後,便去往廚房親自給她煎藥。
素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蕭墨寒,在杜家大事小事全都包攬在身上,就連這添火燒柴也不在話下。
待藥煎好後,端去給杜雲溪,麵頰上卻不小心蹭到灶台裏的灰塵。
“藥好了。”蕭墨寒將杜雲溪拉起來,喂她喝藥。
“我自己來。”杜雲溪忙接過來,抬眸就見他灰頭土臉地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了?”蕭墨寒被笑的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
“你灰頭土臉的。”
蕭墨寒連忙用袖口擦了擦臉,杜雲溪又指著旁邊,“是這裏。”
“哪裏?好了嗎?”
“沒有,是這裏。”
“現在呢?”
“也沒有,你過來我幫你擦。”杜雲溪看不下去他總是擦不到正地方,便直接拉他過來幫他擦麵頰的灰塵。
二人近在咫尺,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二人一時之間四目相對,動作停滯,杜雲溪瞧著瞧著不由得心跳加速,麵頰微紅起來,忙好生躺好,“謝謝,都這個時辰了還折騰你,回去睡吧,我已經好多了。”
“成,那你把藥喝完。”蕭墨寒眼神飄忽不定,抓了抓頭,叮囑一句,便離開屋內,回了自己的屋去,但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杜雲溪迷迷糊糊未醒,就聽到院子裏吵吵鬧鬧,一道女聲尤為突出。
“誰啊,大清早的。”杜雲溪披著衣服睡眼惺忪地到門口吼了一句。
緊接著,她便覺得自己被人緊緊擁進懷裏,鼻息間充斥著淡淡的脂粉味。
“雲溪,想死我了!”
“小玥,你回來啦!”杜雲溪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瞬間清醒起來,滿臉地喜悅。
“對啊,想你了,所以特意提早回來了!”柳玥兒拉著杜雲溪的手,眉眼彎彎,笑嘻嘻地說道。
“真好,我們又能一起耍了!”杜雲溪由衷地笑道,柳玥兒與她同村,自幼和杜雲溪相識,也是她到這裏來唯一交心的閨蜜。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節,隨性灑脫,正是這種性子深得她的喜歡。
蕭墨寒瞧著兩個人在院子裏蹦蹦跳跳說說笑笑的模樣,也由衷地被她們笑容所感染,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著。
“對了,我聽說錢二哥明日就回來了!”柳玥兒拉著杜雲溪劈裏啪啦地說個不停,盡是女兒家的事情。
“我說呢,怎麼某人火急火燎的回來,原來是為了她錢二哥啊!”杜雲溪笑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