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攬月一個手刀,劈暈了神色異常的丫鬟,臉色通紅,跌跌撞撞地衝出攬月閣求救。
“唔……該死!”
終於,江攬月看到一間屋子裏亮著光。
她跑過去直接踹開門:“有人嗎?你快幫我找秦大夫……”
“你……怎麼了?”淳厚的男聲,在江攬月耳裏炸開。
她抬頭看過去,隻見床榻上躺了個男子,臉上雖然有幾處擦傷,卻絲毫掩不住他俊美無儔的容顏。
一雙魅人的桃花眼裏帶著幾分驚詫和不安,胸口一片冷白的肌膚忽隱忽現。
此情此景,比那月色還撩人。
是她昨天隨手救回來的肖隨,救回來時灰頭土臉滿身血汙,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個人間絕色!
理智刹那間弱下去,江攬月衝過去。
她上手就去扯肖隨身上的被子:“我救你一命,你該怎麼回報?”
“我……我沒錢!”肖隨不熟悉清州的方言,說話磕磕巴巴。
“無以為報?嗬!那就以身相許吧!”江攬月獰笑。
強烈的危機感襲來,肖隨張嘴嚷道:“來……來人!拖,拖下去!”
說完,他愣住了。
他被救回來時衣衫襤褸連乞丐都不如,蘇醒後更是什麼都記不起來,怎麼會下意識喊出這種話的?
“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江攬月一路過來可沒看到半個人,料想是對她下黑手的人做了安排,怎麼可能喊兩聲就有人趕來?
她懶得多廢話,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和肖隨都扒得一幹二淨。
肖隨的臉色本來就發白,眼下更白了:“你放……放肆!”
他身上有幾欲致命的箭傷,多處骨折,此刻還發著燒,壓根是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伸手想把江攬月推開。
江攬月帶著邪惡的眼神,羞得肖隨麵紅耳赤:“你不……不知羞!”
江攬月渾然不在意,拆散發髻,意味深長道:
“小結巴,今晚就便宜你了!”
……
一個時辰後,江攬月穿好衣裳起身。
饒是青絲散亂,她臉上卻沒有半點窘迫羞赧。
她環顧一周,直接拿起床頭給他準備的新衣,顧自穿上。
一股強烈的視線將她拉回神,她撇頭看向床榻,發現肖隨正憤懣地瞪著自己。
略一思索,她彎下腰,輕輕拍了拍那張俊臉:“放心,本姑娘不會虧待你的。”
“明日的選夫婿大賽,我會走後門把你的名字添上,今晚就當本姑娘潛了個規則。”
她撿起地上的荷包,掏出一隻價值不菲的墨玉扳指,隨手丟給肖隨:“賞你了。”
說罷,她便像個渣滓恩客,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肖隨盯著敞開的門扇,氣得渾身發抖,抖著抖著,成功地暈死過去。
三日前,江家給江攬月發了一則擇夫入贅的告示。前來參選的男子極多,排麵堪比皇帝選秀女,江家把他們都安排在水秀山莊住下。
江攬月戲稱之為選秀男。
她剛回到攬月閣,就發現院子外有兩個鬼頭鬼腦的身影。
“碧秀怎麼回事?藥還沒下好嗎?也不出來通報一聲!你快去把那個男人領過來!要快!”身著緗色紗裙的林寶蓮推了身邊丫鬟一把,丫鬟忙應著聲跑走了。
江攬月微微細起眸子,原來是她在搗鬼!
江攬月的父親叫江錦年,富甲一方,半年前續了個弦叫林巧娘,林寶蓮便是她女兒。
林寶蓮哥哥長哥哥短的叫了半年,可江攬月的六個哥哥還是獨寵江攬月。她妒忌之下,數次設計敗壞江攬月的名聲,可惜原主這個蠢貨至死都沒看清她的為人。
待丫鬟走遠後,江攬月悄然走過去,低聲開口:“鬼鬼祟祟的看什麼呢?”
林寶蓮嚇一跳,回頭看到姿容姝麗的江攬月,哼道:“你是哪兒來的狐狸精?”
江攬月摸了一把臉:“不認識我了?”
也對,兩個月前的原主和眼下的她有天壤之別。
當時醒來一照鏡子,她恨不得再死一次。
原主身高一米六,卻起碼有一百四十斤,五官都被肥肉擠得變了形,說她醜得像豬都是在侮辱豬,走路都好像能聽到地動山搖的哐當聲。
江錦年得知她是被人推進水裏的,擔心她再次被迫害,便特地把她單獨安排在水秀山莊休養,閑雜人等一律不能過來打攪。
她正好潛心減肥,狂甩了四五十斤肉。
瘦下來的樣子居然和穿越前一模一樣,隻不過,她以前一直都留著假小子發型,這個身子卻青絲如瀑。
林寶蓮戒備地看著她,悄悄後退想離開,驚動江攬月那個死肥豬就不好了。
“啪”!
一個小紙包從袖子裏掉出來,林寶蓮頓時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