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司琪來到燕德秋麵前,抱住他的胳膊,腦袋埋在他脖頸處啞著嗓子說道:“哥哥已經做得很好了,可有些路,始終需要我自己走。”
“看來......本侯來的不是時候。”
軒轅錦辰從外麵進來,看到兄妹相擁的一麵,眼角泛起一絲冷意:“兄妹情深自然是好的,隻是公主已經及笄,皇上還是要注意男女之別。”
燕司琪臉上有些泛紅,然而不等她說什麼,燕德秋就反手將她摟在懷裏,挑眉說道:“錦辰這是嫉妒朕有這麼好的妹妹?”
他炫耀的笑看著軒轅錦辰:“今天琪琪可是喊了朕兩聲哥哥,是哥哥!不是皇兄。”
皇兄這個稱呼尊貴,但哥哥更顯得親近。
燕司琪有些哭笑不得,這也要拿來炫耀嗎?
不過燕德秋在麵對她的時候,從來都是自稱‘哥哥’或者‘我’,足可見對她的寵愛。
“妹妹再好,終究是要嫁人的。”
軒轅錦辰同樣挑眉。
殺人誅心......
燕司琪嘴角抽了抽,再次肯定了他毒蛇的屬性。
她奇怪的看著軒轅錦辰,總覺得他今天的煞氣有些重,像是什麼求不滿似的。
果不其然。
燕德秋的手臂有些發僵,冷哼一聲,態度不善的說道:“琪琪想要個武功高強的暗衛,此事你去辦吧。”
“暗衛?”
軒轅錦辰看向燕司琪:“公主身邊確實缺少個高手保護。”
他側了側身子,對著外麵喊道:“羽墨。”
隻見一個身著勁裝的侍衛走了進來,單膝跪在軒轅錦辰麵前:“主子。”
“他是本侯府中新挑選上來的侍衛,武功還不錯。”
他介紹了一下,低頭看向羽墨:“以後你就保護公主吧。”
“是。”
羽墨沒有半點猶豫,對他行禮後,來到燕司琪麵前單膝跪下:“屬下羽墨見過公主。”
“額......你先起來吧。”
燕司琪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她想要暗衛不假,但她不想要軒轅錦辰給的暗衛啊!
本來要暗衛就是為了敲軒轅錦辰悶棍的,如果侍衛是軒轅錦辰給的,她還真沒辦壞事?
“軒轅侯,我不要他。”
她說道。
正待她要解釋的時候,羽墨另一條腿也跪了下來,低下頭,捧著佩劍舉起:“請公主賜死。”
啥?
啥玩意就要賜死?
燕司琪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不用這麼誇張吧?”
“本侯將他送給公主,公主不要他,他就是無主的暗衛,當赴死。”
軒轅錦辰解釋道。
他府中的侍衛,全都是按照暗衛要求培養的。
而接受過訓練的暗衛,知道的東西太多,如果沒有主人,要麼近暗衛處,要麼就是死。
他大概猜到燕司琪的擔憂,安撫道:“公主大可放心,本侯既然已經將他送給公主,他就是公主的人,不會再聽命於本侯。”
燕司琪陷入沉默,許久後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本公主吧。”
說完,她不放心的補充道:“不過你必須保證,以後就算本公主讓你對付軒轅侯,你也會聽從本公主的話。”
軒轅錦辰眉頭微挑,饒有深意的望著她。
“回公主話,屬下既已是公主的人,自然會聽從公主差遣,刀山火海,絕不推辭。”
羽墨認真的說道。
“嗯,那你起來吧。”
燕司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軒轅錦辰後,轉而看向燕德秋:“哥哥,我現在也有人保護了,可不可以去狀元縣看看?”
她想過去看看情況,說不定能夠想到更多幫助燕德秋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行。”
“不行。”
燕德秋和軒轅錦辰同時說道。
燕司琪:“......”
“軒轅侯!”
她不滿的瞪向軒轅錦辰:“本公主在與皇兄說話,有你什麼事啊!”
“本侯身為朝臣,理應為皇上分憂解難。公主千金之軀,怎可去那等危險的地方,若是貴體除了差錯,豈不是令皇上擔心?”
軒轅錦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琪琪,錦辰說的沒錯,這不是你能胡鬧的事。”
燕德秋也是頭疼,氣自己沒事多什麼嘴:“你乖乖待在府裏,不行,你這段時間還是住宮裏吧。來人,給公主收拾......”
“不用!”
燕司琪急忙捂住他的嘴:“哥哥我不住宮裏!我保證不去胡鬧還不行嘛!”
“哥哥不放心你,宮裏什麼都有,哥哥還能天天見到琪琪,多好啊。”
越說,燕德秋越覺得,燕司琪該住在宮裏。
見此情形,燕司琪嘿嘿一笑:“不了不了,我覺得公主府挺好的。”
她後退兩步,拎起裙擺拔腿就往宮外跑:“我改日再進宮看哥哥,回去了。”
綠衣和羽墨忙跟了上去。
“誒,琪琪!”
燕德秋還想說什麼,但人已經跑出禦書房了,他也隻能作罷。
燕司琪回到府中,怎麼都覺得她要去看看。
原書中並沒有這個劇情,所以她覺得這事處處充滿著古怪。
“玲瓏,你去準備馬車,從正門出城。”
她衝玲瓏招了招手,微笑著說道:“我在城門外跟你彙合。”
“公主!您真要去狀元縣啊,不能去啊!”
綠衣急忙阻攔。
“閉嘴,本公主警告你,不許偷偷報信,否則本公主要罰你三天不準吃飯。”
她手指按在綠衣唇瓣上,眯起眼睛故意說道。
綠衣不敢違拗,隻能點頭應下。
燕司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出了寢殿對守在門邊的羽墨說道:“你會輕功吧?悄悄帶本公主出城。”
羽墨自然聽命:“公主,得罪了。”
“啊?得罪什......啊!”
燕司琪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要上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眼前一片眩暈。
羽墨速度飛快的在房頂上借力,朝城外而去,一起一落間,燕司琪隻覺得像坐過山車般頭暈眼花,呼吸急促。
待他們出城後,羽墨才把她放下來。
燕司琪慘白著小臉,抿了抿唇:“你還真是得罪了。”
羽墨一愣,舉起佩劍跪在地上:“請公主賜死。”
“也沒到賜死這麼嚴重。”
她無奈的扶額。
羽墨從後腰扯下蛇皮鞭奉上:“請公主責罰。”
燕司琪嘴角一抽,隨身攜帶小皮鞭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