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煙心如刀割,小時候,爺爺最疼她,就因為不顧反對生下玥兒,把她一家逐出家族,如今,求他給蕭凡安排個工作都不答應。
又給喬國源磕三個頭,緩緩起身,朝外行去。
喬寒月幽幽開口,“爺爺,你就答應吧。”
“你要為她求情?”喬國源麵現不悅。
“不管怎麼說,她曾經是你孫女,我的堂姐,知道因為那小野種的事,把您氣得半死,不如這樣,罰她去公司做一周保潔,隻要表現良好,保安副隊長由那小子來做。”
喬國源皺了皺眉,保潔的活,一般人放不下麵子,認為孫女不會答應,旋即問道:“你可願意?”
喬寒煙看向堂妹,繞來繞去,原來在替她說話,遞去一個感激眼神,說道:“我願意。”
隻要把蕭凡安排進去,幹幾天保潔算什麼,再者,堂妹現在是公司副總,一切事務由她說的算,以二人關係,不會難為她。
“好吧,寒月,你看著辦吧。”
喬國源看都沒看喬寒煙,起身去了書房。
“寒月,謝謝你幫忙。”喬寒煙帶著感激之色。
“咱是姐妹,不幫你幫誰?下午兩點,去會議室報到。”
事情辦成,喬寒煙急不可待想讓蕭凡知道,快步離開豪宅。
在路邊招手叫了輛出租車,隻是沒等她上車,一輛跑車停在她身後。
“你沒開車嗎?哦,忘了,你沒車!出租車多臟,好歹你曾是喬家千金小姐,要不我送你?”
喬寒月從車窗裏探出腦袋,一番話聽似好意,卻帶著嘲諷意味,但喬寒煙覺得堂妹不是有意,所以,就沒往心裏去。
“你工作繁忙,不用送。”鑽進車裏,長長呼了口氣,說出地址,讓司機前往。
望著出租車走遠,喬寒月嘴角輕扯,一聲冷哼。
柳半香螺螄粉小店。
此刻,玥兒拿著筆,正在寫字,“爸爸,你看我寫的好看嗎?”
滿滿一張紙,全是‘爸’字,雖說不夠工整,但足以讓蕭凡感動。
說道:“玥兒很棒,還會寫什麼字?”
玥兒歪著小腦袋,想了片刻,在紙上寫出媽媽,奶奶。
“你老師教的真好。”蕭凡誇了句。
柳半香接道:“她就上個小班,在也沒去過學校,全是寒煙教的。”
“現在都重視幼兒教育,為什麼不繼續上?”蕭凡疑惑不解,這麼漂亮的女兒,該是上學年紀,怎能天天在家裏。
“媽媽說省錢給奶奶吃藥。”
稚嫩的聲音,讓蕭凡心臟顫抖不已,原來是為給他母親買藥,沒舍得讓女兒上學,歸其原因,還不是沒錢。
喬家家主那麼不近人情嗎?就算把喬寒煙一家趕走,也不至於淨身出戶!畢竟當時喬文山是喬氏集團總裁。
“都怪我,自從做過手術,身體虛弱,不能幹活,每月還得幾千塊錢的藥。”
柳半香自責,“要是早點好,寒煙也不至於為籌錢,黑更半夜背著玥兒去撿垃圾,她的恩情,這輩子我都還不起!”
撿垃圾?居然過得那麼拮據,難道喬文山不幫點嗎?柔弱的身子骨,竟撐起一片天,替他照顧母親,盡孝,這麼好的女孩去哪找?
蕭凡暗中發誓,要讓喬寒煙過上幸福美滿生活,要照顧她一輩子,為她遮風擋雨,不離不棄。
“兒子啊,寒煙太難了,吃盡苦頭,受盡白眼,不是親閨女,卻勝似親閨女,不管她做出怎樣的選擇,都不許欺負她!否則,我沒你這個兒子!”
柳半香含淚說下這番話,其實早已接受這個兒媳,可是清楚的知道,兒子坐過牢,喬寒煙未必看得上,今後兩人發展到哪種地步,隻能聽天命,順其自然。
“媽,盡管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現在他回來了,女兒不但要上學,而且要上最好的學校。
“媽媽來了,媽媽......。”
看到喬寒煙,玥兒呼喊著,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沒惹奶奶生氣吧?”抱起女兒,寵溺的在她額頭親了下。
“爸爸在,我乖,沒出去玩。”
如今有爸爸媽媽陪伴,玥兒很開心,也很乖巧。
喬寒煙放下女兒,坐在蕭凡身邊,說道:“我已經給你辦成,一周後回喬氏集團上班,正好缺個保安副隊長,你出獄的正是時候......。”
聲音嘎然而至,“你別誤會,不是那意思。”
蕭凡怔怔的看著她,這個漂亮女人,竟然去給他跑工作,喬家怎可能答應?
“不去,我在店裏幫忙就行。”
“你敢?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求爺爺,好不容易答應,說不去就不去!難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都想去卻去不了嗎。”用七天保潔員換取的工作,竟然不知道珍惜,怒火頓時湧上心頭。
“以你現在身份,試問哪個公司敢收你?先在喬氏集團曆練幾年,等我有了本金,開家公司,再辭職不遲。”
“凡兒,還不趕緊答應?”不能辜負喬寒煙一片好意,柳半香衝兒子使眼神,甚至揚了揚手中擀麵杖。
蕭凡很平靜,問:“喬家恨不得殺了我吧?怎會答應你?要是因為我你付出了某些代價,我是不會去的。”
“爺爺疼我,求他辦事,自是答應,不必多想,適應一周,趕緊去上班。”
自己受的苦,喬寒煙從不往外說,因為就算叫苦,也沒人會可憐,同情。
蕭凡自是不信,他會調查清楚。
“不,不好,那些混混又來了,應該來報複你的,凡兒,你快去裏間躲起來。”
柳半香嚇得神色慌張,想關門已來不及,隻好站在門口攔住。
喬寒煙麻溜的抱起女兒,擔心動起手,嚇到她。
蕭凡卻坐著沒動,白毛一眾是孫豹的手下,昨天晚上,孫豹被趙天豪的人帶走做掉,他們應該不敢來鬧事。
如是想著,看向門外。
“還不快躲起來。”喬寒煙扯了下蕭凡衣服,這人怎麼不聽勸,非得被打傷才滿意嗎。
“我若躲起來,他們會放過你們嗎?昨個說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隻要我活著!”
“我知道你很勇敢,有擔當!聽話,快去!”女人幾乎用哀求的語氣。
那邊,柳半香怒斥,“又來幹什麼?不歡迎你們!”
“蕭先生,對不起,我們錯了!請你高抬貴手,饒我們一條狗命!”
撲通。
沒人想到,以白毛男為首的混混,齊刷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