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算什麼東西？

“荒年，我真的不知道星雅為什麼會忽然把我推到馬路上......”丁蕊哭哭啼啼：“你別怪她，她可能也是無心之失！”

“演夠了嗎？”白星雅嘴唇幹裂，嘶啞著嗓子：“演夠了，滾。”

“白星雅！”莫荒年額頭上青筋暴跳，果然她和她的母親一樣下賤，居然想到殺人這一招！以為丁蕊死了，他就會和她在一起？真是太天真。

“蕊蕊，你去外麵等我。”

莫荒年讓助理將丁蕊帶走了，房間隻剩下白星雅和他兩人，他鬆了鬆領帶，滿身戾氣，坐在床邊，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白星雅，你還是不承認是你做的？”

盯著莫荒年那張熟悉的臉，她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來。

十年感情，他卻不信她。

難道他真的將自己想的這麼不堪嗎？白星雅絕望的垂了眼：“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承認？”

“事到臨頭你還嘴硬！”莫荒年忽然起身，虎口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床上，眸光猩紅，“白星雅，你怎麼就這麼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還要傷害蕊蕊！”

“咳咳......”白星雅喘息著：“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這個男人，剛剛讓護士往抽自己的血，不顧她的生死，還給自己注射鎮定劑。

白星雅忽然感覺自己很可悲，她愛了他十年，十年，她放棄一切換來的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好啊，我這就告訴你為什麼。”

莫荒年忽然鬆開她，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白嫩皮膚上立刻一圈紅痕浮現，眼角泛紅。

莫荒年從褲兜裏摸出來個錄音筆，打開了，扔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看見白小姐和丁小姐起了爭執，說什麼她現在的位置是屬於自己的，讓丁小姐別得逞，然後......然後還把丁小姐推了出去！”

沙沙的聲音回蕩著。白星雅臉上血色褪盡。

“人證物證都在了，你還狡辯？”

莫荒年俯視著她，像是在審判，白星雅忽然笑了起來，之後劇烈的咳嗽起來，像是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丁蕊早就料到了，所以甚至還兜了個圈子做了個這麼大的局。

何必呢。

莫荒年結婚，她原本也是想辭職的，她已經心死放棄，難道非要將她啃噬的一絲不剩，他們才開心嗎......

看著她淩亂的發貼著臉頰，眼中含淚，唇角泛紅，莫荒年一陣煩悶，一拳淩厲的砸過去，白星雅認命的閉上了眼，可疼痛沒有傳來，他將拳頭砸在了牆上：“這次蕊蕊沒事，饒了你，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羽睫顫動，白星雅睜開眼，空洞的看著他。

莫荒年蹙眉，“你給丁蕊下跪道歉，這事兒就算完了。”

她的表情終於鬆動，“讓我下跪道歉，不可能！”

“不可能？聽說你媽媽快要出獄了？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嗯？”莫荒年忽然湊過來，曖昧的咬住了她的耳朵，輾轉研磨，直到嘴唇裏出現了血腥味。

白星雅忍著疼，眼前晃過媽媽疲憊的臉，再也沒了反抗的動作。

她被莫荒年提著領子一把抓起來，走廊裏人很多。

她全身在抖，卻不再掙紮，腳步虛浮的走到丁蕊麵前，被莫荒年一腳踹在後腿彎上，她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我錯了。”

她低頭不去看丁蕊得意的嘴角。不敢聽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心在滴血，卻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