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居然是個王爺!
‘‘傻站著幹啥?還不進去?’’
山鬼路過她的身邊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哦!’’花棲猛然回神,抬腳跟了進去。
皇宮是什麼樣的,花棲沒見過,但是她覺得不會有比這裏還漂亮的地方,一路走來,院中美景讓她歎為觀止,她突然有種人間仙境的感覺。
一眼忘不到邊界的九曲回廊,雕梁畫棟,參天茂盛的古樹,碧綠的草坪上一塊塊大小相同,纖塵不染的漢白玉石塊鋪成的小路,遼闊的人工湖,掛著純金風鈴的八角涼亭,修剪整齊的樹雕......。
花棲覺自己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在山鬼第一百零一次憤怒地將亂跑亂撞的花棲提了回來,並威脅她再跑就弄斷她腿的時候,花棲終於乖巧地不亂跑了。
還跑個屁,她看見了什麼?金漆紅瓦,富麗堂皇,這簡直就是座宮殿啊!這家夥是家裏有礦啊?
踩在軟綿綿的紅色織錦長毯之上,花棲有些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踩臟了讓她這個窮鬼賣身賠償,進了屋子,山鬼讓她動她都不動了,這氣勢嚇到她了。
盤錦扶手鋪著純白獸皮的寬大座椅前,站著神色淡漠的封戰,一屋子跪倒在地的奴仆,山呼戰王千歲的震耳欲聾的叩拜聲,嚇得花棲心驚膽跳。
她連忙站到角落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著一屋子忙忙碌碌表情仿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嚴肅奴仆,花棲覺得自己與這裏的畫風有些格格不入。
再看向那個把自己帶來的男人,撐開手臂,立刻走來一位唇紅齒白的少年將他身上的披風取下。
他剛坐了下來,站在他另一側的妖嬈少年招手示意一個低眉順眼的男子端來一個金色臉盆,少年取出裏麵純白的布巾緩緩擦拭著他的手。
先前那個取下披風折返的少年又繞到他的身後,輕輕地為他按摩著肩膀,不一會空空的桌麵就擺上熱氣騰騰的糕點,香氣嫋嫋的茶水......。
看著此刻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安然享受著別人細心甚是是恭謹的過分的侍候的封戰,花棲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東西還存在是種奇跡,她幹什麼了?她摸了他?罵了他?騙了他?還放倒了他?
再看看這一屋子表情嚴肅,甚至是小心翼翼,仿佛走的路線都是提前規劃很多遍的筆直,不難看出這個屋子的主人究竟是脾氣有多古怪,規矩有多多。
那問題來了,他將自己帶回來幹什麼呢?他說讓自己做奴隸,可是他家這各司其職的奴還少嗎?要她做什麼,總不會是缺少個王妃吧?
花棲沒那麼白癡,一見鐘情這東西隻有腦殘劇裏有,她可不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會砸到自己的頭上,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這家夥是記仇的,他把她帶回來,再利用自己的權勢好好折磨她。
嗚嗚嗚......花棲欲哭無淚,看著這個金碧輝煌的屋子,怎麼看都像是個金絲牢籠,她要怎麼逃出去呢?
花棲哭喪著臉看看這裏,瞟瞟那裏,突然她微微一愣,仿佛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一屋子的人怎麼除了自己,都是公的?
她不禁大驚失色,努力回想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侍衛,家丁,奴仆......
沒有一個女人!
花棲‘‘唰’’地看向閉目享受著那些圍繞在他身邊伺候的少年們,突然睜大眼睛,而後迅速地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裝,她腳步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退。
這戰王有問題啊!
“想什麼呢?
封戰突然撩起眼皮,眼神迅速鎖定站在角落裏的花棲,他慵懶的茶色冰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的花棲。
“啊?什麼也沒想!”花棲回答的太快,卻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封戰微微挑了挑眉,唇角永遠掛著一抹溫淡莫測的笑意。
隻是那笑容總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的,花棲覺得這隻白狐狸的笑容實在太假!
“哇!您好厲害啊,居然是個王爺!”花棲覺得自己這話真是廢話,拍馬屁拍的一點沒有創意!
封戰微微挑眉,看向眨著純良又無辜的大眼睛的小丫頭,微微眯了眯眼,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明知故問!他自詡看人極準,卻單單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東西!
“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花棲笑著回道。
沒意見才怪,莫名巧妙地穿越也就算了,還莫名巧妙地被您老人家抓來當奴才,普通人也就算了,偏是個財大氣粗的王爺,她得罪了他,定然是要逃跑的,可是他如此勢大又腹黑,豈會容她就這麼開溜,真是苦惱!
她光顧著自己心裏打著小算盤,卻全然未注意到站在封戰身後的那對俊美的少年臉上那錯愕的表情。
這丫頭居然敢如此跟主上說話?什麼來曆?
再掃一眼淡然喝茶似乎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主上,二人內心不淡定了!
“渝州水災嚴重,恐怕陛下會派本王運送賑災物資,順便安撫民心,將本王從西坤帶回來的給太後祝壽用的九色山茶送去花房!把玉觀音像給老夫人送去,還有車上的一箱子玩具趕緊抬到軒軒的房間,晚了指不定要如何鬧騰!”
“諾!”
“熱水已經備下,請王爺沐浴!”
那個長相妖嬈的少年,躬身溫順地說道。
“嗯!都下去吧!”封戰慵懶地擺擺手。
花棲隨著眾人魚貫而出,然後偷偷回頭好奇地看了看站在封戰身後的兩個俊美的少年!
可惜的這麼絕美的一對少年郎,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