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牆外,盛晚知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搓了搓手開始爬樹,然後爬到牆頭。
趴在那兒找了找竹梯,卻發現......
院子裏站著個男鬼。
“外麵好玩嗎?”
仿佛從地獄而來的聲音在寒夜裏響起,嚇的盛晚知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後背突然有點疼。
殷言風身披墨色狐裘,或許是在家要比在外閑散一些,平日裏梳的一絲不苟的發這會兒以耳朵為界限,用發帶鬆鬆的紮了上部分,耳線以下則是披散著。
豐神俊朗,五官立體的男人站在森白的雪地中穿著一身黑,麵色微沉,猶如墮仙。
如果他眼睛裏對她沒有那討人嫌的殺意就更完美了,她想她會為他的臉刷個火箭。
“王爺,好巧,你也出來賞月賞花賞白雪啊?”
她下不去了。
“是挺巧的。”
殷言風勾唇冷笑,眸子裏幾乎要噴出火焰,“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身為言王妃,竟敢夜裏翻牆私自外出?上次的鞭子吃的還不夠,還想吃一頓是不是!”
盛晚知自知理虧,眼睛朝旁邊找了找,發現她的竹梯是真的被藏起來後,咬牙道:“王爺,能不能麻煩你先讓你的侍衛把梯子還給我,讓我下去再說?位置有點高,讓王爺您仰望我,不合規矩。”
“你也知道不合規矩!”殷言風看著她那樣子就來氣,“既然你這麼喜歡翻牆,那就好好在上麵跟牆過一夜吧。”
“王爺,這不好吧?”盛晚知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可男人就跟麵癱一樣,毫無反應,“本王覺得甚好,王妃喜歡趴在上麵賞月,就好好趴著。”
狗男人!
盛晚知也是個有傲骨的女子,本著絕不求饒的原則就趴在那。
她不相信,這狗男人還不走了?
過了一會兒,盛晚知都被冷風吹得打哆嗦了,殷言風還沒有要離去的意思,這才忍不住開口道:“王爺,夜深露重,臣妾擔心您的身體,您要是病了,臣妾會心疼的,您還是快些回屋休息吧。”
像是有心要氣那個在牆上打哆嗦的人,殷言風笑著抬了抬手,讓她看到他的手籠,“本王不冷。”
......
看到她不高興,殷言風就高興了。
“王妃不如說說這幾日夜裏翻牆都去了哪裏?回答的讓本王滿意了,本王便讓人放你下來。”
“我去......”盛晚知舔了舔嘴唇,她感覺她舌頭都是冷的,“我去改善夥食了。”
她總不能說翻牆去給男人治病吧!
“嗬。”
殷言風轉身就走,“讓王妃在上頭好好賞月,冬日裏的晨光也挺美的,也讓王妃看看。”
侍衛留下,盯著牆頭上下不來的盛晚知,“娘娘坐穩一些,當心摔著。”
她也想坐穩,可是她冷!
該死的殷言風,臭男人!
也不知道苑椿怎麼樣了,不會被他罰的進柴房了吧?
盛晚知咬咬牙,愣是在牆頭趴了一晚,等她被人帶下來,發著高熱被送回房的消息傳到殷言風的耳朵裏,他拍了下桌子,冷笑道:“那種女人請什麼大夫,放著不管讓她去死!”
管家被拍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可他還是壯著膽子,咽了咽口水,很小心的看著臉色問道:“若是王妃在府中出了什麼差錯,侯爺怪罪的話......”
“那也隻能怪她盛晚知命薄福淺,享不了當王妃的福!”
殷言風手裏拿著卷宗,看著管家的眼神很冷,“你......在為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