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蕭與慕峰之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葉驍扛著夏嬈離開。
兩人默契對視,眼裏俱是明顯的震驚。
顧昇拔腿就要追。
梓蕭快步攔到顧昇麵前。
桃花眼笑眯眯的:“顧少,幸會幸會,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魅色了?”
慕峰之在旁邊煞有介事的符合,向來淡漠的臉上也染上笑意:“是啊,阿梓你可要為我們顧少提供一張貴賓卡啊,下次來會很方便的。”
顧昇匆忙應付:“好好,梓少、慕少客氣了,有機會再聚。”
說完,就追夏嬈去了。
然而,顧昇追上去的時候,連黑衣保鏢的人影都沒看到。
找了一大圈,都沒有任何蹤跡。
砰,顧昇一拳頭砸到牆上,向來俊逸的臉上盡是懊惱。
是他沒保護好夏夏。
從前是,現在也是。
夏嬈被葉驍扛著,肩骨墊著腹部,猶如利劍。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被攔腰截斷成兩截。
剛從監獄出來,又被葉驍接二連三的暴力對待。
她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
入獄因為她傷害了他愛的人。
在監獄受折磨是因為他恨她。
那麼,現在呢?
她已經為不存在的車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為什麼還要折磨她?
就因為她曾經傷害過他的白月光?
但是,她曾經也盡心盡意的照顧了他兩年啊!
那兩年,她為他放棄學業。
那兩年,他總是吃很少的飯,她為了讓他吃下去雞蛋,五分熟、六分熟、七分熟......的雞蛋她都學會了,隻為找到他能接受的界限。
......
腹部又傳來熟悉的鈍痛,夏嬈無力的揮舞著左手。
那種在監獄中永無天日的感覺再次襲來,夏嬈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男人修長的雙腿穿過大廳,越過紙醉金迷的歌舞廳,最終停在了一個包廂門前。
長腿狠狠踹開門。
砰!
夏嬈隻覺得眼前一陣暈眩。
下一秒,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毫不留情的丟到地板上。
啊!
夏嬈還沒來得及反應,下巴便被男人黑色的皮鞋挑起。
男人背光而立,半張臉隱在暗處,眼睫沾滿燈光,落下一片陰影。
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夏嬈,你今天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葉驍冰冷的聲音繼續在耳邊縈繞:“勾男人勾到我麵前來了。”
“更可恨的是,夏嬈,你怎麼敢傷害夏夏?“說著,葉驍腳上的力氣開始加重。
下巴與腹部的疼痛不斷襲來,夏嬈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耳邊一直縈繞著葉驍的充滿怒氣的話語,夏嬈的頭痛的想要爆炸。
夏嬈第一次麵對葉驍產生了除了恨與害怕以外的情緒。
她開始厭惡這個男人。
動作不經過大腦,夏嬈用力掙開葉驍的腳:“葉驍,你搞搞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不管我做什麼,都跟你葉驍,葉大公子,沒有一絲一毫關係。“
葉驍幾乎是瞬間升起一股,要撕碎麵前這女人的衝動。
怒極,葉驍奇異的冷靜了下來。
他深邃的黑眸靜靜的審視地上的女人。
葉驍無意識的鬆了鬆領帶,解開黑色襯衫最上麵的扣子。
昏黃燈光下,葉驍白的發光的皮膚與冷淡的黑色混合,精美如瓷。
夏嬈在感覺到男人極具侵略性的的目光後,瞬間清醒過來。
下意識就要爬起來逃離。
她賣力的往前爬,眼看著離門口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夏嬈眼中浮現出了希望的光芒。
下一秒,夏嬈便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
她被攔腰拽了回去。
夏嬈驚恐的扭頭。
看到身後的情景,眼前一陣發黑。
不要。
誰都可以,隻有他不可以。
掙紮無效,夏嬈衝著門口大聲呼喊:“有人嗎?救命唔~”
剛開口,夏嬈的嘴便被男人的大掌捂住。
邪魅的聲音緊隨而至:“夏小姐現在扮成一副不願意的模樣,裝給誰看呢,嗯?”
致命的懲罰讓夏嬈很快就撐不住了,昏了過去。
天色微亮,夏嬈在地板上轉醒。
她嘴角勾起自嘲的苦笑。
夏嬈在地上緩了很久才站起來。
小峻還在等著自己,她要趕緊回去。
黑衣保鏢適時推門進來,低著頭,遞給夏嬈一套衣服。
然後麵無表情的交代:“夏小姐,先生走之前交代過,請您把這藥吃下,絕不要妄想懷先生的孩子,否則也隻會被打掉。”
等夏嬈吃完藥後,又拿出一疊紅色鈔票:“先生還說,這是給您的錢,希望您不要賴上先生。”
羞辱,沒有任何掩飾的羞辱,夏嬈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住。
心口的涼意更甚,他這樣排斥自己懷上他的孩子,她不敢想象,如果葉驍發現小峻的存在,小峻會不會也會被無情的折磨。
畢竟,小峻是他恨到骨子裏的女人生的。
想到小峻,夏嬈的心口又是一陣鈍痛。
監獄的環境太不好了,小峻早產,出生時不足三斤。
她的好閨蜜依依幾乎拚了半條命,才把小峻帶了出去。
隻是......
小峻兩歲時,就開始總是流鼻血。
依依與自己都是賤養長大的,小時候流鼻血是家常便飯。
她們都沒太放在心上。
但是,小峻有一天突然暈了過去,醫生診斷為白血病。
他還那麼小......
人生還沒開始......
她一定要治好他!
夏嬈心裏一陣抽痛,伸手捏住了那刺眼的紅色鈔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