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好了,出事了。”千鈞一發,管家急促地聲音響起。
宋聽心看到門外的傅夜辭身體明顯僵持......
“什麼事?”門外傳來他低沉的嗓音,隨後就響起一陣腳步聲。
他走了!
屋內,宋聽心鬆口氣,微微喘了喘氣,她低頭看向手裏的密碼箱,似乎在沉思。
管家說出事了,那會是誰出事了?薑語煙還是薑善?
應該是薑善吧,隻有她能夠讓傅夜辭魂牽夢縈。
深夜,萬籟俱寂。
宋聽心睡不著,她索性站在窗台前,目光如炬地望著正前方。
她所望向的地方恰好就是那棟被封鎖的洋樓,是傅家眾所皆知的‘禁地’。
從晚上七點開始,那棟樓的燈火通亮,哪怕到現在淩晨三點半,燈還亮著。
令人不禁起疑,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屋內的小夜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宋聽心盯著那棟樓看了許久,最後轉身,摸索出床底下的密碼箱。
她先前來來回回試了好多次,薑善的生日,傅夜辭的生日,都打不開......
宋聽心坐在床邊,借著暖黃色的燈光,盯著密碼箱看,最後鬼使神差輸入幾個數字。
終於,密碼開了!
她驚訝,但同時也覺得嘲諷。
密碼箱裏裝著無數張照片,大多數是薑善和傅夜辭的合影。
宋聽心翻閱了幾張,最後一張照片引起她的注意。
照片中,一身薑黃色長裙的薑善猶如公主般,美麗動人,她依偎在傅夜辭的懷裏,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正朝著鏡頭比耶。
而傅夜辭嘴角淡淡笑意......
宋聽心咬了咬唇,心裏隱隱作痛,她記得,那天生日會,是三人的合影。
她當時就在傅夜辭的右邊,豈料最後會被裁掉!
她勉強的笑了笑,隨後把照片放回去,隨後一厚實的粉色筆記本映入眼中。
薑善的筆記?
濃鬱的好奇心促使她拿起了筆記本。
接著,她翻開了筆記本。
通過那娟秀的文字認出,這的確是薑善的筆記本。
【2017年11月12日,晴,天氣很冷,但我感覺不到冷,因為我的心更冷。他們訂婚了!】
【2017年11月13日,小雨。夜辭哥哥來找我,我很高興,但是他跟我講一個鐘的宋聽心,我很痛苦,我嫉妒到發瘋,我想殺了宋聽心!】
【2017年11月18日,我裝病,夜辭哥哥很疼惜我,他還是愛我的。宋聽心是第三者,她不該破壞我的愛情!】
每天的筆記很短,也流水賬似得記錄著薑善的心情。
宋聽心一頁一頁的翻閱著,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寒冬時的冰窖裏,從頭涼到腳。
在筆記裏,薑善記錄更多的全是對她的恨意,甚至揚言要殺掉她......
她不寒而栗,腦海裏呈現出那張人畜無害,甜甜喊著她宋姐姐的女孩。
宋聽心生出一絲不安來。
但她眼睛卻始終定焦在筆記本上。
她雙眼如掃描儀,快速翻閱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砰的一下,宋聽心粗暴地合上筆記本,她麵如土色,眼裏寫滿震驚。
沒想到,兩年前的車禍是薑善自己一手策劃的。
原來,從一開始,薑善就要她的命!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薑善怎麼也沒算到,盟友宋暮心會臨時倒戈,一腳油門踩到底,把她也卷入車底!
真相來得太快,也令人心神不安。
黎明即將來臨,窗外朦朧亮時,宋聽心才沉沉睡去。
許是看了筆記的緣故,她的夢裏出現了當年的車禍現場。
一地的血泊,撞廢冒黑煙的車子,刺耳的警笛聲,還有傅夜辭......
他不顧一切撲了過來,用身子護住她,在她耳邊叮嚀:聽聽別怕,有我在!
緊接著,一聲爆炸聲響起。
現場濃煙滾滾,他被飛來的車身碎片砸到,鮮紅色的血直接從額頭流下。
“不要!”她大叫一聲,猛然睜眼,從噩夢中驚醒。
眼前朦朧亮色,房間靜謐無聲,她似乎還能聽見胸腔裏跳動的心跳聲。
隻是夢而已,都過去了。
她安慰自己,可那夢裏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哪怕過了兩年,她還是會不時的夢到。
“是了,是夢。”她喃喃說著,忽然又苦澀地笑了笑: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保護自己。
天亮了。
宋聽心起身,就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
清晨空氣很清新,她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
再次睜眼時,她眼神卻好巧不巧的落在不遠處的那棟洋樓裏。
她看到那緊閉的大門開了,在兩個保鏢的護送下,一個長發女人披著大一碼的大衣從樓裏下來。
宋聽心盯著看了許久,最後驚呼:是薑語煙!
這一大早,她怎麼會在那?
還是,她一晚都在那?
宋聽心冒出無數個問號,她視力很好,她不僅看到薑語煙出現,接著她還看到了傅夜辭!
傅夜辭身穿單薄的襯衫,下樓後就不知在和屬下交代什麼。
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卻清晰地看見薑語煙突然衝進傅夜辭的懷裏。
而他,沒有推開投懷送抱的薑語煙。
宋聽心捏緊手心,眸光淒淒:難道管家說得出事,是指薑語煙?
目睹他們情投意合的一幕,宋聽心的心就狠狠揪起,一抽一抽的痛,像是犯了心臟病一樣。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著:我要是近視眼該多好,我就不會看的這麼清楚!
嘩,她不想再看,直接將窗簾拉住。
殊不知,因為她這舉動,傅夜辭目光無意地瞥向那窗戶。
之前把宋聽心安排在那,除了距離近,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能時刻盯梢!
傅夜辭怔怔地看著那扇窗戶,他的走神,引起薑語煙的不滿。
“左秘書,送薑小姐回去。”就當薑語煙欲要開口時,傅夜辭冷漠出聲。
“是。”左秘書應了聲,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薑語煙抿了抿唇,攥成拳的手足夠證明她的不甘:過河拆橋!
雖有不滿,卻也不敢造次。
“那,傅哥哥,我先回去了。咱們改天再見!”薑語煙戀戀不舍地離開,一步三回頭。
傅夜辭視而不見,冷漠地宛如一塊大冰川。
不多時,樓上下來一白大褂醫生,欣喜萬分地對他說道:“傅少,疫苗培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