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雨也越下越大了。
我發現整個上空好似都籠罩在一片氤氳當中,天降異象,必有反常。
隻是我發現,柳悅芸她們驅車離去,可前麵的馬路,好似通往一處被黑氣籠罩的世界。
在馬路前麵,她們車子剛拐過一個彎,車子幾乎都開始傾斜了。
顯然也看到了馬路中間好像有一個小女孩,正直勾勾盯著車上的人。
似乎是因為雨水太大的緣故,臉上的妝都花了,看起來格外詭異,五官幾乎都扭曲了,像是血水灑在上麵!
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麵貌了。
我心裏卻很明白,那分明就是爺爺之前紮的紙人,一直跟著她們!
車子似乎沒有刹住,直接撞了上去,不過她們發現好在隻是一個紙人,覺得隻是有人惡作劇罷了,倒也沒有理會。
車子最後還是咆哮著衝出了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你還想著那個媳婦兒?快走吧,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了,趕緊回去吧。”
母親這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顯然也是一陣感慨。
“哎,不屬於你的,就不要強求了,這強扭的瓜不甜。”
我隻是感慨良多,淡然一笑,告訴母親,說我沒事兒。
我緩緩轉身,看向爺爺的墳墓,一道驚雷閃爍!
如同一道鞭子抽擊在上空,看得人是觸目驚心,爺爺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因!
難道這上天也感覺到為爺爺為當年做的事情不值嗎?
回到村子裏,顯然,大夥兒也都聽說了。
畢竟這麼點兒大的村子,東家長西家短的事兒,很快都會傳遍了。
也是這些村民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事兒。
尤其是豪車開到村子裏,一個個羨慕得不行了。
“我說,他嬸兒啊,你們家小子還真有出息啊,居然結識了這麼有錢的親戚,改明兒讓我們也沾沾光啊。”
“對了,好像我聽他們說是當年小子他爺爺訂下的親事,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別愁眉苦臉的,這上門女婿,又怎麼了,這有錢怕個啥。”
“我家那小子不爭氣,不然送去當上門女婿我倒是樂意了。”
麵對那些人的勸慰,母親也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第二天就決定,準備讓村東頭的媒婆幫我介紹個對象。
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
我也沒有在意,隻是告訴母親,現在也不用著急。
到了晚上,我輾轉難眠,倒不是因為退婚的事情,而是追著那車的紙人,被撞得支離破碎,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
我看到了那紙人......
分明就是和爺爺給我紮得媳婦,一模一樣!
難道隻是巧合嗎?
還有,那個紙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頓時感覺到了有些事情不同尋常,也許正從退婚那一刻開始,就悄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對了,我差點兒忘了,當初爺爺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個老舊的木箱子。
我當時因為一時接受不了爺爺的死訊,所以也沒有急於打開。
現在我突然腦海裏就蹦出那個箱子。
就在床下,我打開了那箱子,卻發現隻有一把泛黃的銅鑰匙。
後半夜,父母都睡下了,我才躡手躡腳起床,往爺爺經常去的後院雜物間走了過去。
這裏都留著爺爺給我的東西。鑰匙也正是打開後院那扇門的唯一東西。
裏麵多是紮紙以及相命之類的物件。
我點燃燈,忽明忽暗,站在門口,打開了那扇門。
“吱呀!”
散發出一股熟悉的味道,門緩緩打開了,就好似一個七老八十咳嗽的老頭。
我沒有急著進去。等到看清楚屋子裏的一切,心裏不由得是猛然一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爺爺離世之後,我也沒有踏進這屋子半步。
爺爺之前就將門鎖起來了。
隻是留下了一把鑰匙,爺爺當時隻告訴我,不到緊要關頭,不要打開這扇門。
當時,我還小,不過也牢記了爺爺的每句話,就答應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
現在,也許真到了最緊急的關頭了。
屋子裏揚起一陣灰塵,我咳嗽了幾聲,眼前,暗淡的燈光照在地上,發出一陣慘白的光芒。
地上堆滿了灰塵,但是我卻發現,上麵分明有一排排腳印。
一直延伸到了門口!
難道爺爺紮的那個紙人,真的跑出去了?
那紙人居然跟著柳悅芸跑了,可最後還是被車給撞了,最後支離破碎!
我總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兒。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爺爺活著的時候給我紮的那個紙人,還說當我媳婦。
這紙人居然自己行動,顯然已經化靈,尤其是那紙人之前是附著柳悅芸的生辰八字和命相。
一旦是被活人撞到,受到驚嚇,輕則三魂七魄不全,重則氣運之勢以及命理也都會改變。
而那紙人......
不好!
難道是因為三魂七魄殘缺,所以那紙人......
從柳悅芸得生辰八字,我之前倒也沒有算出來,畢竟之前爺爺告訴我,和她的命格,幾乎都綁定在一起,自然不能輕易窺探,否則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極有可能,那紙人是爺爺為柳悅芸缺失的魂魄紮的紙人。所以才能夠庇護她平安成長,直到出現在村子裏。
可是現在......
她的身邊很快就會發生一切至少前二十多年絕不曾見到的一些東西。
再看屋子裏其餘的東西,爺爺都隻留下了紮紙的物品。
畢竟,他走得實在是太過匆忙了,甚至別的任何事情,都沒有交代。
見也沒有其他的發現,我也感覺到了有些困倦,就回房休息了。
也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我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
“這都快中午了,怎麼還在睡覺,這孩子......”
外麵傳來了母親的聲音,隨後是笑聲。
似乎院子裏來了什麼客人,有說有笑。
而且來人還不少,父母好像都忙著在招待這些人,似乎在商量什麼要緊的事情。
我當時也沒有理會。
隻是,等我起床,到了後院卻不見任何人了。
半天才見父母倒是笑得合不攏嘴了,還說著什麼。
這個時候,我睡眼朦朧,打著嗬欠,問家裏來什麼客人了?
這時候,母親笑著說,“他爹,我就說,我家孩子有出息,這不,昨天剛退婚,現在就有人上門說媒提親了,而且都送上嫁妝了!”
什麼?提親?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