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梅身子一哆嗦,下意識的抱住秦南歌。
她如何都想不明白,之前悶聲不響的小賤人,為什麼忽然這麼蠻橫,而且力氣大得驚人!
再看秦南歌,努力想要維持端莊,可那眼底的陰毒與妒恨卻是如何都藏不住。
“之前我會慣著你們,可以後隻會以暴製暴,你們最好別自己找死!”
撂下狠話,秦南笙轉身上樓。
她身後,鄭秀梅氣得差點背過氣,秦南歌卻獰笑著。
雖然不知道這賤人到底怎麼了,但這樣更好,也就不必她花費心思挑撥她和秦家人的關係。
房間裏。
秦南笙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腦子裏有些亂,在一陣胡思亂想中睡著了。
因為要舉行訂婚宴,所以之後的三天秦家很忙。
雖然秦南笙在秦家是人人厭惡的災星,但是表麵工作還是得做足才行,該準備的禮服,嫁妝都不能少。
秦南笙這三天一直都沒怎麼出門,整理著前世的記憶,規劃著自己的人生。
前世她在家逆來順受,將所有的怨氣都出在外麵,逃學,打架,整個就是兩個極端。
導致後來就算成了個小明星,也是黑料不斷,因為沒有沒有學曆而被人詬病。
今生她得把這些軌跡都給掰直!
......
轉眼就到了訂婚宴當天。
秦南笙七點起來洗漱。
七點半,沐雲推門而入,她難得進秦南笙的房間,而且手裏還端著一碗麵。
“趁熱吃,這是我親手煮的。”沐雲如同以往那樣,並不看她,神色複雜。
秦南笙怔怔的看著母親,一時無言。
母親容貌出眾,雖然是五十出頭,但保養極好,看起來年輕卻有風韻。
她總是溫婉端莊,給人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大氣,尤其是這一身白色改良旗袍加身,更顯秀外慧中。
印象中母親很少下廚,以前總是秦南歌纏著母親做陽春麵,這還是母親第一次給她做。
“謝謝媽。”
秦南笙接過來,剛要吃,卻聞到裏麵有一股不屬於食物的味道。
她眼眸微微一閃,微不可聞的冷笑一聲。
她就說呢,母親怎麼會忽然親自給她煮麵,原來是裏麵放了東西。
她吃了一口,很濃的味道,比安眠藥可烈得多,不需要都吃完就能昏睡過去。
母親素來知書達禮,不會用這種下作手段。
“媽,這麵您做好就端過來了?”
秦南笙定定的看著她,眼裏一片灰暗。
沐雲別過臉看著窗外:“你跟你姐一人一碗,怎麼了?”
“沒事。”
親南笙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可她心裏卻是有些悲涼。
雖然知道父母一直被秦南歌挑唆,所以才會針對她,可沒想到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她。
沐雲看著秦南笙吃光了麵,然後端著碗出門。
鄭秀梅冷冷的問:“那個賤蹄子都吃光了?”
“嗯。”
“哼,看看你生的這個好女兒,那副德行還妄圖跟靳家訂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沐雲心中難受,卻隻是抬起頭,輕聲問:“您這麼做,合適嗎?”
“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給我記住了,在秦家,我說了算!”
鄭秀梅語氣不耐,看見這個兒媳婦就堵心,要不是她生下這個災星,軒軒那孩子能死嗎?
“但是......”
“沒有但是!你跟昊天還不趕緊先去酒店準備?”
秦南笙在屋裏聽著婆媳倆的對話,眸子裏冰冷一片。
鄭秀梅一如既往的囂張,仗著婆婆的身份對母親指手畫腳,想讓她昏過去,李代桃僵是吧?
行啊,老娘陪你們玩!
秦南笙重新躺回床上,假裝昏睡過去。
房門很快被人推開,兩個保鏢走進來,在她身上戳了戳,回頭說:“老夫人,昏過去了。”
“綁好了扔到地下室!”
“是。”
兩人立刻拿出麻繩,把秦南笙捆綁結實,然後抬到地下室,“咣”的一聲扔到地上。
“把項鏈給我摘下來,一個賤蹄子,她也配戴這麼好的東西?”
保鏢應了聲“是”,將項鏈摘下來遞給鄭秀梅。
鄭秀梅拿著項鏈離開地下室,看到秦南歌便道:“南歌,看看奶奶把什麼給你拿來了?”
秦南歌笑著走過去,一看是那條天價項鏈,立刻高興道:“奶奶,是笙笙給我的?”
“哼,那個賤蹄子怎麼可能那麼善良?”鄭秀梅沉了臉,提到秦南笙就一陣厭惡。
秦南歌忽然犯了難:“奶奶,那這是......”
“你甭管,來,你戴上,換上禮服,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靳家的未來主母,奶奶以你為榮。”
“可是爸媽如果看到我......”秦南歌心裏早已經激動得開了鍋一般,卻仍能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
她其實知道鄭秀梅做了什麼,隻是一直不動聲色,假裝不知道。
鄭秀梅豪橫道:“知道又怎麼樣?哼,有我這把老骨頭在,誰敢動你試試!”
“奶奶,您對我真好。”
秦南歌換上原本給秦南笙準備的禮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很是滿意。
她和秦南笙身材相差不多,不過秦南笙比她腰細,所以這禮服穿起來略微有些緊。
“奶奶,您看我這樣行嗎?我不如笙笙漂亮,這......”秦南歌笑得有些不自然。
“不錯不錯!在我心裏,我們家南歌就是最漂亮的。走,去酒店。”
“好。”
秦南歌挽住鄭秀梅的胳膊,忽然停住了:“奶奶等我一下,我怕他們欺負姐姐。”
說著她提著裙擺跑到地下室,對保鏢柔聲說:
“你們可不能看笙笙漂亮就欺負她哦。她雖然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但是如果你們動她,我還是能發現。還有,笙笙已經是靳三爺的人,他可不會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其他男人沾染。”
秦南歌咬著嘴唇,看起來一副警告的樣子,但眼神中沒有戾氣,反而有些柔弱。
“大小姐放心。”
“好,謝謝你們。”秦南歌柔柔一笑,哪怕是在保鏢麵前,也毫無架子。
鄭秀梅哼道:“你這個傻丫頭,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個賤蹄子。”
“奶奶,她畢竟是我妹妹,大家是一家人。”
“誰跟她是一家人,她就是個災星,不配姓秦!”
......
她們離開,幾個保鏢立刻往裏麵看了一眼。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被關在這,太殘忍了。”
“哎呦喂,你什麼時候還學會憐香惜玉了?”
“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可是秦家二小姐.....以後咱們也有炫耀的資本。”
“可她是靳三爺的人......”
“靳三爺?嗬嗬,人家靳三爺要娶的可是大小姐,是她不要臉的去勾引三爺,再說,她就是個災星,秦家早晚就把她趕出去!”
“說的對,隻要不留下證據,她也不敢說出去!”
男人邊說邊露出猥瑣的笑容,意思很明顯。
說著,推開了地下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