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嶽城要易主?
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們說什麼屁話!”
“有我和郡王還有王爺以及王胖子他爹,誰敢動我們古嶽城?”
聽到這話,劉正嶽不樂意了。
自打懂事開始,這個古嶽城就是他們四個家夥兒家裏執掌的。
這些年即便是伏龍城皇帝陛下的聖旨也不怎麼來過,都是自己打理的。
難不成這幾日來些外鄉人就把古嶽城給占了?
古嶽城的人都有那麼慫包麼?
見劉正嶽開口,鄰桌的幾個中年才注意到這一群少年,連忙行禮。
“見過世子殿下…”
“見過小郡王…”
“見過劉公子和王公子…”
這幾個混世魔王雖然整天胡作非為,但也算是有分寸。
平日裏也就是撞壞些東西,打打不長眼的,至於殺人之類的倒沒有做過。
伏龍王朝法紀森嚴,一人有罪連帶家人牽連可不是開玩笑的。
無論是郡王還是太守亦或是王刺史都不想丟掉這頂烏紗帽,所以他們胡鬧也是有底線的。
“不必多禮…”
蕭無夜擺了擺手,幾人正想回桌坐著,卻是被叫住了。
“怎麼?本世子準許你們離開了麼?”
四個華服中年麵麵相覷,果然這個世子不好惹,還以為自己被放過了。
下次還是不要來這回香樓了…
“聽你們剛才談論,好像對這幾日古嶽城的變化很了解的樣子…”
“給本世子說來聽聽,說好了有賞,說不好…”
“你們懂的…”
蕭無夜直接灌了一口酒,審視著四人。
王胖子和劉正嶽嘀咕著道:“世子最近有點奇怪啊…”
“是啊,他怎麼關心起這些來了…”
“世子關心的不應該是洛花閣姑娘的胸脯和回香樓姑娘的腿麼?”
劉正嶽是個正兒八經的紈絝,王胖子因為體型問題,有點劍走偏鋒了。
至於李禮,算不上紈絝。
之所以和他們混在一起,全然是除了這幾個沒有其他人和他玩了。
“世子殿下,您應該知道伏龍城那邊的事情吧…”
一個麵容略顯枯槁的中年看了看四周,輕聲說著,生怕被人發現。
議論朝政那可是要關進大牢的,他可不想禍從口出。
“伏龍城那邊有什麼事情…”
蕭無夜確實不知道伏龍城那邊有什麼問題,他隻從他那些叔叔嘴裏知道些邊軍和軍部的事情。
至於伏龍城發生了什麼,他並不是很清楚。
蕭霸的五個兄弟有四個在邊軍,隻有張三留在了伏龍城。
其餘幾個人看了看麵容枯槁的中年,心裏一陣緋腹。
世子殿下出了名的紈絝,怎麼可能知道伏龍城那邊的事情。
“聽說伏龍城的權貴害怕邊軍守不住北方怕狼族長驅直入攻破或者說圍攻伏龍城…”
“紛紛開始準備後手了…”
麵容枯槁的中年越說越小聲生怕別人聽見,雖然這在伏龍城權貴泉已經算不得什麼隱秘了。
但他隻不過是古嶽城一個賣布匹的小老板,哪裏有這個能耐不把它當回事。
“而且據說皇帝陛下身體有恙,太子未立…”
“軍部不少人主張和親,派出公主和親狼族保平安…”
…
…
…
聽著這幾個人的話,蕭無夜多多少少有些感慨唏噓。
按照記憶來看,這個伏龍王朝建立不過三四十年的光景 竟然已經腐敗成這個樣子了。
真不明白當年是怎麼將天下打下來的,還連滅十國,不可思議。
不過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伏龍城的坊間傳聞,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主張開戰的。
畢竟五十萬北方邊軍,可不能白白養那麼多年。
“行了,沒你們什麼事了…”
“王胖子,一人賞百金…”
蕭無夜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之後,很是滿意,雖然都是寫傳聞,但越是傳聞便越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古嶽城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伏龍城的人。
如果不是真的,古嶽城的賭莊和酒樓為何會短短幾天易手大半。
如果不是真的,伏龍城為何突然要擴建。
“得令…”
王胖子可以說是蕭無夜忠實的小跟班,說給錢就給錢,絲毫不猶豫。
看著王一缸給出一袋又一袋的金幣,四人有些不敢相信。
世子殿下什麼時候轉性了!?
“多謝世子殿下…”
四人拿著金幣,連連道謝。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得到世子的打賞。
閑聊完之後,四人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便開始去運動了。
他們經常做的運動便是去賭莊賭錢和去洛花閣看姑娘。
而另一邊的郡王李紹愈可沒有那麼好日子過,本來躲在伏龍城就夠窩囊了。
現如今還要更窩囊。
“老爺,那位大人到了…”
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李紹愈聽到老管家的話之後,蹙起了眉頭放下了毛筆。
“趕緊帶本郡王去…”
他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那麼快,而且還來的那麼湊巧。
隨後李紹愈穿過中院來到前院議事廳,看到那道身影的同時,怔了一會兒才上前去。
“十六弟見過五哥…”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伏龍王朝宗室皇族,雲滇王!
因為封地在雲滇郡,故而成為雲滇王,但級別和他這個郡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七八年不見,當初的小孩子也變成這番模樣了…”
雲滇王轉身,一副蒼老的麵容映入眼簾,花白的頭發飄舞著盡顯慈祥。
如今的郡王李紹愈已經年近四十了,但在他眼裏還是個小孩子。
“紹愈已經不年輕了,孩子都差不多可以婚娶了。”
李紹愈十分恭敬,不敢有半分不妥。
而後兩人閑談了幾句漫步到書房,關上門之後,話鋒突變。
“關於幾位皇子的事情你可知曉…”
雲滇王封地雖然在雲滇郡,但身為皇帝陛下喜愛的王爺,一直居住在伏龍城。
而這幾年,皇室的風雲,一直有些不太平。
“知曉一些,隻是不知道五哥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李紹愈繼續裝糊塗,他知道自己五哥來幹什麼,但是不能表現的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