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身子晃了下,倒在陪護床上。
門被推開,走進來個穿白大褂的,快步來到唐宛病床前。
“哼哼,這些藥下去,保管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來人陰森出聲,握著針筒,刺向輸液瓶。
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金光閃過,刹時貫穿那人掌心!
帶起道幾不可見的血霧!
“啊!”
那人慘呼一聲,針筒掉落,摔了個粉碎。
林天不慌不忙從床上坐起,“說,誰派你來害人的?”
原來,剛才嗅到那股奇異的香味時,林天就及時屏住了呼吸。
果然,有人想要趁機下黑手!
見林天毫無異樣,那人勃然大怒,揮拳砸來,“找死!”
拳風呼嘯,猶如猛虎出籠,直攻林天麵門。
林天毫不慌亂,淡然後仰,輕鬆避過狠辣的攻勢。
然後右手悠然探出,穩穩箍住那人手腕,“最後一次機會,誰派你來的?”
“去死!”
來人猙獰出聲,抬腳便踹。
林天眼神一凜,右腳掃出。
“哢嚓!”
隻一腳,就踹得對方膝蓋盡碎,踉蹌倒地。
“再不開口,那條膝蓋,也別想保住。”林天漠然出聲。
對方深夜潛進來投毒,其心可誅。
而他,素來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天爺,你沒事吧?”
病房門猛地被推開,申屠滿臉著急地衝進來。
他原本守在病房外,突然困意襲來,剛打了個盹,就聽到屋裏有動靜。
林天下意識抬頭,被他製住的那人趁機掙脫,擰身撞向落地窗。
“嘩啦!”
窗戶被撞碎,那人跟著摔出窗外。
林天和申屠連忙跑過去,樓下,滿地的玻璃碎片。
而那個深夜潛入的家夥,已經徹底沒了蹤影。
“想跑?沒門!”
申屠來了火氣,跟著一躍而下,轉眼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林天轉過身,彎腰撿起地上破裂的針管。
裏麵仍殘存著些淡黃色的液體,管身上印有精致的“S”,明顯是特製的。
到底是誰,要置唐宛於死地?
會不會,跟她前兩天突發的那場車禍有關?!
沉思間,申屠已經風風火火跑回來,“晦氣,讓那孫子跑了!”
“天爺,你手裏拿的什麼東西?”
林天將針管收好,這才遞給申屠,“有人想害宛宛,能查出它的出處麼?”
申屠接過,“我這就派人去查清楚,到底是哪個混蛋活膩歪了!”
“你們幾個進來,給我守好這裏,發現亂闖入者,就地正法!”
幾名迷彩綠進來,筆挺守在病房門口。
林天並沒有阻攔,目前情況不明,還是謹慎些好。
一夜無事,次日,天剛亮,申屠就推門進來。
“天爺,那枚針筒裏的東西已經化驗出來,是蛇毒。”
“蛇毒?”林天有些訝然。
“對,這種蛇毒取自金三角才有的赤紅雙冠蛇,一滴就能斃命,比黃金還要昂貴。”
申屠邊說邊納悶,“禹城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沒道理有這種罕見的蛇毒啊。”
“夫人她到底得罪了誰,讓對方下這麼大的血本?”
林天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腦海中閃過的,卻是初見唐宛的那天。
三年前,他是在甲板上醒來的,記憶全無。
剛睜開眼,就對上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小臉。
肌膚水嫩白 皙,紅唇奪目誘人。
那雙眼眸更是晶亮如星,偏偏裏麵藏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
“醒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吧。”
“簽下這份合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男人。”
“我負責你所有的花銷用度,你要做的,就是當我最忠實的奴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許還口,隻能遵從。”
林天當時就笑了,“所以,我......叫什麼?”
“隻是個稱謂而已,那就,林天吧!”
美人莞爾,繼而寫下自己的名字——唐宛。
三年來,唐宛早出晚歸的忙著;而他,兢兢業業做著家庭婦男。
對於她的工作,他鮮少過問,隻知道她有家彩妝公司。
就是偶爾漿洗衣服時,能嗅到些淺淡的火藥味。
然後時不時的,她會帶些傷回來。
林天從沒多問過,因為即便問了,唐宛也不會回答。
難道是有了新項目,招來同行的妒恨,所以痛下殺手?
“天爺?天爺?”
申屠的聲音,喚回了林天的神智,“怎麼了?”
“唐家的人來探視,被我攔在門外,讓不讓進?”
林天點點頭,雖然他對唐家毫無好感,卻不能攔著他們過來探望。
申屠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唐欣就滿臉怨毒地走進來。
看到林天,她恨恨咬牙,“你這個殺人凶手,怎麼還沒被抓起來?”
林天懶得理她,“探視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唐欣氣得臉都綠了,“誰說我是來探視的?林天,我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韓家已經知道你害死韓坤的事,早晚要把你碎屍萬段!”
“還有,唐宛的那家藥妝公司,馬上就要因為無法順利出貨,要賠償一大筆違約金。”
“那可是足足兩千萬啊,嗬嗬,就算你砸鍋賣鐵,也湊不夠這麼多錢!”
唐欣越說越得意,“沈公子這趟來,就是準備告你們違約,讓你們傾家蕩產的。”
在她身後,跟著位西裝筆挺的男人,神情倨傲無比。
林天微微眯起眼睛,這人他沒見過。
怎麼看過去,有些似曾相識?
“我這趟來,就是想告訴她當年拒絕我的求婚,嫁給你這種廢物,是多麼的愚蠢!”
“隻有我沈嶽,才是最適合她的真命天子!”
“沒錯!”唐欣連忙點頭,“唐宛這個不識好歹的蠢貨,竟然放棄禹城的太子爺,真是瞎了眼。”
“她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真是活該!”
唐欣眼中的妒恨呼之欲出。
她明明不比唐宛差,怎麼這些男人,隻圍著唐宛轉悠?
之前韓坤就苦追唐宛未果,才被她收入囊中,卻被一槍爆頭。
就連禹城的新貴沈嶽,也幾次求婚未果。
“愚不可及的醜東西,怎麼不早點死!”
唐欣心裏憤恨,直接喊出了心裏話。
話音未落,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記耳光。
“啪!”
這一巴掌,打得唐欣口鼻淌血。
她捂住被打腫的半邊臉,“你......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