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雷鳴直接把人踹出去,“沒用就滾遠點!”
他怎麼忘了,身邊的林天就是神醫啊!
瀕死的吳老都能救活,這點劣質藥,算得了什麼!
林天掏出金針,依次刺在吳若雲耳後。
最後一針,則紮在了她嫩如春筍的指尖。
烏黑的汙血點滴湧出,腥臭撲鼻。
吳若雲紅到快要爆炸的臉頰,逐漸恢複正常。
“好了,讓她多睡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林天收起金針,看向雷鳴,“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吳老。”
韓家行事太過卑鄙,他還是過去看看的好,免得吳畏氣大傷身。
果然,等吳畏聽清楚前因後果,氣得臉色發青,“無恥韓家,放肆!”
林天立刻用金針刺在他的安神穴,“吳老,不要動氣,否則之前的治療,就都前功盡棄了。”
吳畏深吸一口氣,心口處隱隱做痛。
如果不是林天在,他非當場心梗不可!
“感謝先生,再次救我們吳家於水火。”
吳畏連聲道謝,心頭仍怒火熊熊,“韓家小人行徑,偏偏又不能鬧大,否則隻會令若雲的名聲受損。”
林天提點了句,“明著自然不好聲張,暗地裏,就方便的多。”
吳畏立即吩咐雷鳴,“傳我的命令,但凡是禹城韓家的生意,都給我攔了!”
“如果明著攔不住,那就搞點手段,絕不能讓韓家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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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吳若雲悠悠轉醒。
守在旁邊的雷鳴立即上前,“大小姐,你醒了?”
“嗯......”吳若雲頭疼欲裂,勉強應了聲。
她隱約記得些宴會上的事,有人倒了杯酒給她,然後神智變得昏沉。
憑著最後的一絲清明,她打電話求助林天。
雖然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會是那個痞子。
如今自己安然躺在醫院,必然是林天把她帶回來的。
可是,他人呢?
吳若雲的目光在病房搜尋著,最終失望出聲,“林天呢?”
雷鳴立刻恭敬回答,“他在唐小姐的病房裏。”
“我去看看。”
“可是小姐,你剛醒來,還需要休息......”
雷鳴輕聲勸著,吳若雲硬是下了床,頂著眩暈來到唐宛的病房。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兩點,林天還沒有休息,仍在照顧唐宛。
吳若雲本想向他道謝,看到林天忙碌的身影,心裏突然有點酸澀。
他在照顧的,不是她......
無聲歎了口氣,吳若雲咬牙離開。
雷鳴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小姐,用不用我把林先生叫出來?”
“不用了。”吳若雲笑得苦澀,“別去打擾他。”
既然本就不屬於自己,又何必旁生枝節呢?
林天並不知他們來過,正耐心為吳若雲擦拭著幹涸的唇。
突然,他發現她眼睫毛輕顫了兩下。
終於要醒了!
林天按住狂喜的心情,輕聲試探,“宛宛?”
“唔......”唐宛虛應了聲,勉力睜開眼,“小心......沈......”
話沒說完,她眼睛一閉,再次昏迷過去。
林天並沒有驚慌,知道這是好轉的跡象。
如果不是岐山九針,唐宛至今仍是口不能言的植物人。
他細心為唐宛蓋好被子,這才睡下。
次日早上,林天剛吃過飯,就接到顧左的電話。
“天爺,的確是人為縱火,不過線索調查到沈家,就斷了。”
“沈家的人半夜出現在公司附近,被路口的攝像頭拍下,開的是套牌車。”
林天無聲握拳,果然是沈家!
昨晚唐宛來不及說完的,應該是讓提防沈嶽吧!
那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為何要燒掉唐宛的公司?
裏麵到底藏著什麼東西,讓他如此鋌而走險,深夜放火?
林天想了下,低聲吩咐道,“繼續查,盯緊沈嶽。”
“有半點不對的地方,都記下來。”
蕭金蘭恰好推門進來,“聽你說話的語氣,什麼時候變成大人物了?”
“我不管你在外麵怎麼裝逼,總之別連累到我和宛兒!”
林天沒有應聲,掛斷電話,默默拿出金針。
隨著九根金針落下,唐宛的臉色通紅的厲害。
蕭金蘭嚇得湊過來,“宛兒她......她這是怎麼了?”
林天喝道,“快拿個盆過來!”
蕭金蘭急忙遞過盆子,林天拔出金針,唐宛瞬間口噴鮮血。
“噗!”
刺目的猩紅暈染了水盆,唐宛又吐了幾口,這才癱軟倒下。
林天拿出毛巾,為她細細擦拭。
蕭金蘭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說!宛兒是不是出事了!”
“吐這麼多血,你要是害了宛兒,我讓你償命!”
“媽......”
微弱的聲音傳來,唐宛居然醒了。
她臉色蒼白,眼睛裏卻有了神,“媽,你別吵......”
蕭金蘭高興地直掉淚,“好,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這就去喊醫生,太好了,佛祖保佑,我女兒終於醒了!”
唐宛閉目養精蓄銳,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
林天坐在旁邊,“公司被燒了......之前你讓我小心沈,是沈嶽麼?”
“還有,為什麼會有人殺你?”
他的心裏,實在是積攢了太多疑惑。
自打唐宛出事之後,好像所有的事都偏離了軌道,禍事層出不窮。
唐宛冷漠睜開眼,“有的時候,無知是好事。隻有什麼都不知道,才能活得更久。”
說完這句,她又咳嗽起來。
林天急忙用針替她疏導,“算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休息。”
唐宛疑惑看向林天手裏的金針,“是你救了我?”
這些天她雖然不能動,對外界的感知還是有的。
林天點頭,“嗯,是我。我既然能救你,就有能力幫你分擔。”
“我們是夫妻,你遇到了麻煩可以說出來,不用都自己扛著。”
唐宛疲累閉上眼睛,“不了,你做好家庭主夫就好。很多事,沒必要讓你知道。”
“你去辦下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回家?
林天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不行!你必須待在醫院靜養。”
別看唐宛腦袋裏的淤血已經排出,可是身體到底受了損傷。
留在醫院調養,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唐宛冷冷看向林天,“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訴你,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