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芷一一直用餘光觀察著這對情侶的所有動作,他們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怪異,讓她是真的感到很不安。
就在女人打電話的時候,男人終於有了動作。
向芷一看到,他起身去把大門給關上了,並且,從裏麵反鎖了起來。
這一下,向芷一是徹底地慌了,想也沒有想,就按下了撥號鍵。
很快,手機那頭就傳來了江寒霆的聲音,向芷一顫抖著嗓音說道:“江寒霆,我在濼庭首府二棟二零三,你快來救我。”
說完,向芷一就掛斷了電話,繼續強裝鎮定,臉上堆著職業的笑容。
她眼看著男人已經朝著陽台走了過來,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腰抵在了圍欄上麵。
向芷一隔著陽台門問道:“先生考慮的怎麼樣,這套房子,您還滿意嗎?”
男人此刻看著她的目光,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局促不安,為了首付糾結發愁的樣子。
他的眼神森冷,仿佛向芷一就是他手上的獵物。
向芷一攥緊了自己製服的邊角,幾度試圖開口,卻早已牙齒打顫。
男人終於開了口,聲音都是陰冷可怖的,“把錢拿出來,還有你身上的這些首飾,都拿過來。”
向芷一在巨大的驚慌之後,翻到是平靜了下來。
她快速的解開自己腕上的手表,還有脖子上的項鏈,朝著男人扔過去,“我就隻有這些。”
“少廢話,你們銷售一個賽一個的有錢,這點兒破玩意兒你打發叫花子呢?趕緊把錢都交出來,否則,我要了你的命。”男人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刀來,朝著向芷一逼近。
向芷一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夠強裝鎮定地和男人講道理,“先生,我身上真的沒有錢,要不這樣,你給我二維碼,我給你轉賬。”
這話也不算騙人,現在這年頭,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會帶現金。
男人卻根本聽不進向芷一的話,晃了晃手裏的刀,說道:“你懵誰呢,你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給我轉賬,好讓警察抓我是吧?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向芷一對他手上的這把刀是真的害怕,她隻能摸出自己的錢包,丟給男人,“那我的銀行卡都給你,隻要你別殺我,我不會報警的。”
男人眯了眯眸,量她也不敢耍把戲,便俯身去把錢包撿了起來。
女人已經從包裏拿出了POS機,準備當場把錢劃走。
誰想,一打開錢包,裏麵哪有什麼銀行卡,隻有幾張十元二十元的紙幣,再加上幾個硬幣。
男人瞬間憤怒了起來,舉著刀就朝向芷一撲了過來,“臭娘們,你敢耍我!”
向芷一原本是想拖延時間,等著江寒霆來救她。
然而,眼下這個情況,她怕是等不到江寒霆了。
向芷一餘光掃了一眼陽台距離地麵的距離,牙一咬,在男人衝過來的瞬間,翻身便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瞬間,腳腕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兩眼直冒金星,但她顧不了那麼多,晃了晃腦袋,就爬起來要繼續跑。
就在這時,一輛SUV急刹在了她的跟前。
在看清楚駕駛位上下來的人時,向芷一的眼淚瞬間就洶湧而出。
他,真的來了。
江寒霆快步衝到了向芷一跟前,把她抱了起來。
就在剛剛,他剛剛轉彎過來的瞬間,就看到一道身影從二樓的陽台上翻下來。
那一刻,他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這個小姑娘,膽子太大!
向芷一緊緊地圈著江寒霆的脖子,終於是敵不過劇痛和恐懼,放聲哭了起來。
江寒霆把她抱到車上,任由她鼻涕眼淚地往他的衣服上擦。
小姑娘像是要把這段時間裏所遭受到的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一般,不管不顧地哭了個昏天黑地。
手下已經上去把那一男一女給帶了下來,一起的,還有向芷一的那些東西。
江寒霆在看到被向芷一丟出去的項鏈時,一時間,竟是滿心複雜。
一方麵,他很高興,小姑娘為了保護自己,沒有把外物看的那麼重要。
另一方麵,小姑娘把他送的項鏈這麼扔出去,還真的就挺叫他難過的。
垂眸看著已經哭得睡著了的向芷一,江寒霆眸色漸深。
以後,他總是會找到一個時機,好好的收拾她。
警察在江寒霆到了不久之後就來了,把那一男一女抓上警車以後,一個警員試探地問道:“三爺,我們需要向小姐一起去局裏做個筆錄,您看......”
他們也是頭疼,接到報警,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案子,誰想到,報警的人居然是江三爺,這不是惹到了太歲嗎?
江寒霆已經把向芷一放到了後座上,讓她能夠睡得舒服一點。
他從車上下來,說道:“向小姐受了傷需要去醫院治療,精神上也受到了驚嚇,這件事情,對她的心理上造成了很大的負擔,我認為,她並不適合去做筆錄。”
“是是是,三爺,您說的是,那您看,這事情......”警察額間已經汗流不止,他得問個清楚,要怎麼處理那兩人。
不然,處理輕了的話,他們這個警局都得跟著遭殃。
江寒霆說道:“警察辦案,我們老百姓不好參與,我會讓我的人去配合你們,至於怎麼辦,我想,你們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警察都要哭了,合著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
江寒霆也不理會警察的艱難,他坐回車裏,便揚長而去。
向芷一的腳腕已經腫的不能入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江寒霆一看到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姑娘,怎麼就沒有一刻是讓人省心的。
向芷一是被說話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見江寒霆黑沉著一張臉。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醫生,正氣急敗壞地衝著江寒霆吼:“江老三,你不要太過分,治骨折哪有不疼的,你行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