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下人擠在一起,天香閣也不能住,錦繡閣肯定更不能去了,要說這府中她唯一能安頓她的地方,就隻有紀王的書房了。
王爺的書房,那肯定會有床能休息。
這麼想著,蘇宛蕭便來到書房,書房門緊閉著。
推開房門,大小四隻眼睛正對著。
“王爺,您怎麼在這裏?”
蘇宛蕭深吸口氣,努力露出假笑:“臣妾找你找得好苦。”
“你喜歡的東西,本王不是已經讓人給送過去了。”
正拿著毛筆寫字的大手絲毫沒有停頓,宇文湛神色不變的吩咐下去:“來人,把王妃送回天香閣,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王妃踏出天香閣一步。”
蘇宛蕭頓時抓狂的叫起來:“王爺,臣妾不能回去。”
“為何?”
宇文湛停下來,眸光如電的瞥向她問:“莫非,王妃對本王有企圖?”
“當然不是,臣妾怎敢對王爺有所企圖?就是覺得這麼晚了,王爺還在書房如此用功,臣妾過來陪著你。”
這話說的很假,不知當事人怎麼想,蘇宛蕭說的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哦,那你過來幫本王研墨。”
宇文湛聲音不輕不緩,也極為平常,可那樣的語氣卻極為冷洌,讓人聽得脊梁背後發麻。
蘇宛蕭隻得硬著頭皮過去,把衣袖一挽,替他研起墨來。
要說除了看病救人,蘇宛蕭會的也就是寫字畫畫,這要得益於她的家教。雖說她是穿越到小說裏的,可她家祖上也算是書香門第,她從小就被家人逼著學寫字,別的不敢誇,在舞文弄墨這塊兒的氣質她也是拿捏得死死的。
見蘇宛蕭研墨的動作嫻熟,宇文湛愣了一下,轉念一想,她畢竟是尚書府的大小姐,精通文墨也居正常。
“研好了。”
蘇宛蕭很乖巧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宇文湛寫字。
隻見他筆力遒逸,下筆如走龍蛇,寫的也是一手好字。
但就有一點,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人設,像他那麼卑鄙自私之人,就不配有一手這麼好的字.....字如人品啊!
宇文湛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皺眉問道:“你覺得本王和安王的字比起來如何?”
這個蘇宛蕭還真不知道,一個小說中的人物她能有什麼印象,甚至她連見都不曾見過。
不過原書中作者曾經誇過,說安王宇文卿文韜武略無一不通、無一不精,想必也差不到哪去!但要是照原話搬出來,她肯定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於是,便冠冕堂皇的說了如下一段話:“王爺和安王的字各有千秋,依臣妾看來,王爺的字更具形態意識,更加恣意瀟灑,安王不能及也。”
宇文湛瞥她一眼:“既然你把安王說的這麼不堪,又為何要跟他聯手對付本王?”
“天地良心,王爺那晚遇刺我真不知情,況且我都已經跟王爺解釋過了,要王爺您非得這麼認定,那妾身也沒有辦法。”
蘇宛蕭最不喜歡別人翻舊帳,這都過去好幾天的事了,怎麼宇文湛還緊抓住不放啊?
宇文湛冷哼一聲,似乎對這個答案也不滿意。
這都半夜了.....蘇宛蕭又研了半天墨,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就說肚子餓可以忍耐,可睡覺不能忍,現在她已經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