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們一句話說不出來,唯有無盡的震撼,在腦子裏打轉。
“這不可能!”
“你們這些當狗的!怎麼可能敢判我父親的罪!”
勞氏陣營亂成了一鍋粥,勞茹芳拍案而起,雙眸充滿了難以置信。
“是你!”
看著曾強對林蕭畢恭畢敬的態度,勞茹芳瞬間明白了一切。
無盡的憤恨湧入胸腔,勞茹芳立即大喝:“來人!把他...”
話沒說完,林蕭早已快步走到跟前,抓住她的頭發,一拳砸在她保養甚好的麵容上。
看見勞茹芳趾高氣揚的模樣,他腦海裏就想起父母低聲下氣求勞家人還投資錢,想起自己若沒有回來,女兒林小依要被抓去捐獻肝臟的慘狀,想起妻子施雨南,這六年來的憋屈和恥辱!
砰然一拳,直接毀容。
再一拳,鮮血四濺。
勞家的所作所為,根本說不上是個人!
林蕭把勞茹芳抓起來一頓胖揍泄恨,最後如同丟垃圾一般丟到角落。
這瘋狂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一片寂然,大氣不敢出。
“林哥...這樣下去,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曾強忍不住出聲。
“天下地上,沒有什麼事,我做不到!”
林蕭冷啐一口,冷冷掃過所有施家和勞氏族人:“現在,開車去林氏祠堂!”
“我要你們,披麻戴孝,給我父母祭拜一天一夜,不得起身!”
“否則,我要你們全部消失在這世界上!”
“備車。”
甩下話語,林蕭讓助手秦文備車,身影立即消失在施家大廳裏。
留下來的眾人,一個個惶恐不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點燃這個修羅的脾氣。
“啊啊啊!林蕭!”
“你給我等著!”
勞茹芳掙紮地從血泊中站起來,近乎瘋狂一般獰笑:“我要把你老婆打包成小姐!把你女兒的骨頭都拆出來!為我父親報仇!”
“我要你不得好死!”
深知林蕭背景的股東會搖頭冷笑,隻道:“這江北,從今往後,就隻有一個主人了。”
“那就是,狼王,林蕭!”
說罷,眾人啟程準備去林氏祠堂,他們於情於理於關係,都要去給林蕭父母祭拜。
路上。
林蕭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點上香煙,將身子往後仰去,從口袋裏拿出一張被折的皺皺巴巴的紙條。
上麵寫著:兒子,現在家裏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你爸,去意已決...我擔心他一個人不好跟祖宗講清楚情況,被套上不好的名譽,於此,我也不能陪你了,在這裏原諒你爸,還有我吧。兒子,你記住,若有一天,你功成名就,請一定要為你父親正名。
“爸,媽...”
“我回來了。”
想起父母,林蕭鼻子一酸。
那個為了家庭,背負光宗耀祖責任的父親,最後竟戲劇性的一般,被對手,被自家族人迫害而死。
母親情深義重,生怕父親一人在下麵不好跟列祖列宗解釋,關心地陪伴著父親,一同自刎。
留下林蕭,獨自承受了無盡的黑暗。
“我一定會為您二老正名的!”
“我也一定,會讓那件事的所有人參與者,背後的陰謀者,全部朝你們謝罪!”
香煙煙霧徐徐飄繞而起,林霄鼻子裏盡是酸楚。
“狼王,到了。”
秦文把車停在沿江的一座裝修古舊的宅邸外,從背包裏拿出合同遞給林蕭。
“這是收購合同,隻要讓他們簽名就立即生效了。”
“現在他們一定還在等楊天養到場...”
“那正好,省得我一個個揪出來。”林蕭抽完最後一口香煙,披上風衣。
六年功成名就,終有機會,為父母正名。
林蕭大步流星朝林氏祖宅進去。
剛一進去,他就看見長長的鵝卵石小道下麵,埋著倆副靈牌,通過昏黃的燈光,隱約能看見上寫:林興,林傾。
林蕭頓住了,挖出靈牌,身子瞬間一顫,無盡的怒火從腳升到頭,灌滿全身,怒不可遏!
這是,他父母的靈牌!
就放在進門的小道上,任人踩踏?!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林蕭神色一冷,怒火中燒,把倆副靈牌挖出來藏在風衣底下,腳步沉重的朝林氏祖宅走進。
此時,林氏族人都在等待買家楊天養的到來,一個個興奮不已,幻想著賣掉家族企業,分紅瀟灑的日子。
“哈哈哈,這樣的家族企業,還有什麼可留,賣出去拿錢分給大家,這才叫造福大家。”
“這些老祖宗,說他好,留錢給我們用,說蠢,也確實很蠢,錢不自己用,放著有什麼用?”
“你還記得林興族長嗎?他竟然還想把企業扶持起來,簡直在搞笑。”
“什麼狗屁族長,他林興就是個廢物罷了。”
林氏族人在廳堂齊坐一堂,談起林蕭父母,話語間充滿了鄙夷和譏諷。
林氏現任族長林海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打停眾人的言笑:“都先別說話了,這個點,楊老板很快到了。”
“有腳步聲!是楊老板,他到了!”
眾人一喜,紛紛探頭出去,然而,回來的人卻是神色一變,變得極為難看。
“不是楊老板,是林蕭!”
“林蕭?他回來幹什麼?!”
談話間,林蕭踏上林氏廳堂的地板,沉重的步伐讓每個人林氏族人皺眉看去。
“林蕭!你回來作什麼?!”
林海冷聲質問,當時林蕭進監獄,林家都以為他被處死了,卻沒想到,今天竟然活著回來了。
林蕭沉聲說道:“回來祭拜我父母。”
聽聞他的要求,現場忽地一沉默,隨後爆發出一陣陣歡笑的聲音。
“祭拜你那對廢物父母?有趣有趣。”
“你父母不配住進我林氏祠堂,還想祭拜?祭拜你母呢?!”
“林蕭,以你父母在位時的功績,確實不配進入老祖宗的祠堂,另外,你父母的靈牌也不在這裏,滾吧,別耽誤我們一會兒談生意。”
林海沉聲說道,開門逐客。
林蕭拿出父母的靈牌,蘊含殺氣的眸子掃過在座所有人,冷冷質問:“是誰,把我父母的靈牌丟在路上?”
感受著那股如泰山壓頂的巨大壓力,一時間整個林氏廳堂無人敢出聲。
“這種東西,丟了就丟了,你不會真以為你父母配進我林氏祠堂吧?不會吧不會吧?”
林蕭堂哥林胡打趣道,惹得族人們一陣叫好。
下一秒,卻隻聽轟的一聲。
林胡倒飛而出,身子嵌在牆角,已然昏了過去。
“林蕭,你回來就是這樣對待你堂哥的?!”
作為林胡的爺爺,林海登時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劈頭蓋臉一頓大罵。
林蕭冷眼一瞥,林海瞬間覺得一股冷厲的寒意傳遍全身,如麵對死亡的恐懼,瞬間讓他把話咽了回去。
林蕭抱著父母的靈牌緩緩走進祠堂,把靈牌放下,細心照料一番,插上三炷香,走了出來。
“把所有林氏族人叫過來!”
“給我父母,磕頭認罪!”
一聲怒吼,驚得眾人無一不慌張。
作為後輩如此訓斥他,林海大怒,辱罵道:“林蕭!”
“這就是你回來的態度嗎?!”
“明確告訴你,你父母死的應該,若不是他聽信勞國興的妖言,害得我林氏集團損失上億,我林氏集團現在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你父母就應該死!”
“死後更不配入住我林氏祠堂!”
話音剛落,林蕭已來到他的身前,提起他的衣領,隨即往下一扯,伴著慘叫與鮮血,林海硬生生被折斷雙腿。
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