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一棟豪華別墅。
葉然身披戎裝,癡癡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安安,瞳孔中浸滿溫柔與憂傷。
此刻,小蘿莉身上的血已被擦拭幹淨。
粉雕玉琢,長長的睫毛閃爍著淚花,嘴角還帶著幾分甜甜的笑意。
隻是眉宇間隱隱透露出的痛苦,還見證著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然撫摸著女兒臉頰,在小蘿莉額頭輕輕親了一下,喃喃自語。
“安安,爸爸回來了,你會沒事的,爸爸是蓋世大英雄,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死神也不行!”
說著,一滴眼淚從葉然眼角落下,破碎在地。
屋內閻羅衛見狀,眼眶通孔,身軀劇顫。
葉然,閻羅殿殿主。
從來都是心如鐵石,冷酷無情,帶著閻羅殿南征北戰,所向披靡。
當今世上,沒有人能讓殿主動容。
可今日,閻羅落淚,這一切,都是因為躲在黑暗中的渣滓!
此刻,他們心中充滿了痛惜和心疼!
很快,眾人紛紛走出病房。
葉然望著房內情景,負手而立。
“安安,什麼時候能醒!”
三大神醫互相對視一眼,國內最負盛名的孫神醫站了出來。
“殿主,小主之前受傷太重,又延誤太久,我們三個竭盡全力也隻能勉強壓製傷勢。”
“能否醒來,還不知道!”
轟!
衝天殺意森然而起。
此刻,葉然衣袍飄飄。
一雙森冷眼眸更是充斥著冰冷寒意。
自己女兒,閻羅殿殿主的唯一子嗣。
如今卻是生死未卜,葉然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撲通撲通!
冰冷氣息震懾下,八名閻羅衛紛紛低頭。
三大神醫更是瞬間跪倒在地,手腳冰涼,如綴深淵!
許久之後,葉然心情逐漸恢複寧靜。
揮手示意三大神醫離去,狠狠捏了下拳頭,冷冷望向閻羅衛影一。
聲音冰冷刺骨,恨意滔天。
“我吩咐你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影一倉皇跪地,惶恐道。
“殿主,一切已查清楚,小主的車禍是江洲新貴張家故意安排的一次意外,是蓄意謀殺!”
“謀殺?好,很好!”
葉然癲狂而笑,一雙眸子猩紅猙獰。
“張家是吧,一個小小的張家,敢動我的女兒,他們是想株連九族!”
冷漠的咆哮之音,淒寒一片。
整座別墅都不由一震,寒冷許多。
“林夢溪呢?她、在哪?”
葉然的聲音低沉起來,複雜無比。
他虧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多太多,此生難以彌補。
“這......”
影一略有遲疑,但迎著葉然森然鐵寒的目光,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殿主,夫人現在被張家少爺張少宇帶到了鳳凰台。”
“五年前,夫人生下小主,便被林家視為恥辱,剝離族譜,逐出家族。”
“五年來,夫人一人帶著小主孤苦伶仃生存,拮據清寒。”
“三個月前,張少宇看上夫人,想要逼迫夫人和他在一起,夫人不答應......他便一手策劃了這起車禍!”
轟!
影一話音剛落,狂暴的氣息便衝天而起。
葉然麵色陰沉如水,腳下地板紛紛破碎。
這兩年來,隨著閻羅殿逐漸統治寰宇,他很少動殺心,可現在,他真的怒了!
正當他準備下達命令之時。
別墅外!
轟隆隆的直升機響起,裝甲車轟隆不斷,地動山搖。
一名名全副武裝的巡捕司士兵從裝甲車上衝下,荷槍實彈,麵色嚴肅,將整座別墅團團包圍。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正當葉然皺眉不語時。
一聲巨大廣播直接從外麵傳蕩而來。
“裏麵的人聽著,我是江洲巡捕司巡捕分局隊長張森,我現在已故意殺人的罪名通捕你們,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我們就要將此地夷為平地!”
唰!
刀劍出鞘。
葉然身旁,八名閻羅衛殺機肆意,冷然道。
“殿主,要不要把這些人全部斬殺?”
“不用,先看看情況,我到也想看看,什麼人有如此膽量!”
“是!”
閻羅衛同時應聲,跟隨葉然向別墅外走去。
隨著葉然走出,巡捕分局隊長張森瞳孔收縮,臉上浮現出驚懼之色。
“快,把他們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那些原本潛伏在四周的巡捕司特戰隊員身體緊繃,躍躍欲試。
張森去醫院看過凶殺現場。
屍體橫陳,血氣衝天。
那是一場毫不留情的虐殺,簡直是人間地獄。
麵對這樣的亡命之徒,他不敢大意。
然而,正當這些特戰隊員剛準備衝出時。
下一秒!
刺啦!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在他驚愕的目光下
一輛黑色獵豹裝甲車急速刹車,車門打開。
一名身穿警司服,麵色鐵青的中年人轟然從車上衝下。
幾個箭步來到他麵前,手掌高揚。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中年人眉宇暴虐猙獰。
“混賬東西,誰讓你們來這裏的?還敢對葉先生不敬,是想找死不成!”
厲聲咆哮之音,聲傳四野。
一群特戰隊員麵麵相覷,紛紛退後。
而張森更是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滿臉茫然。
“王......王司管,我、我是來抓捕逃犯!”
“混賬,還敢頂嘴!”
江洲巡捕司司管,王鶴立又是一腳踹在張森身上,目眥欲裂。
“張森,想幹就幹,不想幹直接滾蛋,小心我扒了你這身皮!”
語畢,王鶴立小心翼翼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葉然。
恭維笑道:“葉先生,實在抱歉,這些兔崽子不懂事,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教導無方,您放心,回去後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說著,便準備帶張森屁滾尿流離去。
而正此時,身後,一聲冷喝聲響起。
“慢著!”
王鶴立轉身,正好看到影一那冷漠麵頰。
“一群螻蟻,膽敢冒犯殿主,冒犯閻羅殿。”
“如果不是殿主仁慈,這裏所有人,都得全部陪葬!”
“回去好好反省,再有下次,誅之!”
影一聲音爆寒!
話音剛落,身旁八名閻羅衛同時拔劍。
劍氣森然,血跡斑斑。
一絲絲的血順著長劍流淌而下。
這一刻,別墅門前,秋殺已起,落葉蕭蕭。
王鶴立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腿肚子不斷顫抖,八個人,屠殺全副武裝的巡捕司,簡直大言不慚。
但此刻,不知為何,他的心裏竟然選擇了相信!
且,深信不疑。
如果自己不來,說不定這些隊員,全部得死在這裏。
他們是誰?怎麼會如此殘暴?又怎麼來到了江洲?
王鶴立膽顫心驚,恨不得把張森直接弄死!
他不知道葉然身份,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
隻是接到了頂頭上司的電話,叮囑他必須對這群人恭恭敬敬,不得有絲毫懈怠。
正當他戰戰兢兢時。
嘩啦啦。
樹葉碾碎,一輛輛掛著擺拍的吉普車從遠方駛來!
仿佛洪水猛獸,直接衝入包圍圈。
緊接著一名身著戎裝,麵色冷漠的中年人從車上走下。
身後還跟著一名名親衛。
周......周團座?
這位怎麼來這裏了!難道......
嘶......
王鶴立倒吸一口涼氣,正震撼時。
周團座一步步走到葉然麵前。
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虎目含淚。
“殿主大人,屬下,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