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望著那瀟灑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姐,奴婢總感覺有些不大對勁,這恒親王向來不與人親近,朝中文武大臣都對他敬而遠之,他的權力之大令人咋舌,聽說就連皇上也忌憚他三分,恒親王又有皇太後撐腰,很是霸道。”
一開始還在思考如何擺脫宋異洲的程心寧,如今想的卻是如何親近他。
皇族中人,皇太後愛孫,位高權重身份高貴,這樣的人勝過林國公不知幾分,倘若有他幫忙,林家的人豈不是......
想到這一層程心寧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大明寺外。
兩人再度不期而遇。
宋異洲睨了她一眼,輕啟薄唇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怎麼,不過要了你一把扇子,值得你追趕本王一路?本王以前怎不知你竟是這般死纏爛打。”
嘴裏吐不出象牙!
“王爺說笑了,寧兒是替父親前來大明寺調查寺中土地兼並及僧侶傷人一時,事先並不知王爺前來寺廟禮佛,擾了王爺的雅興是寧兒考慮不周,請王爺恕罪。”程心寧一顰一笑恰到好處,舉止投足間彰顯典雅大方。
“即使如此你辦你的事便是。”
宋異洲大步流星踏入寺門,到處張望漫無目的。
梁九見狀忍不住在他耳邊嘀咕,“王爺您這明明就是衝著程小姐來的,幹嘛裝的這般生分,搞得尷尬極了,您要不就過去跟程小姐多說說話,看這人合不合您的胃口,屬下見著您這樣急得不行,您到底是啥意思?”
“再多嘴本王絞了你的舌頭!”
話多。
梁九撇著嘴小聲議論,“昨個兒不知道是誰大晚上的爬到人家房頂上去,今天又裝出一副正經模樣,哎......主子的心思可真難懂,可憐了我這就是操心的命。”
年過二十早已到了適婚年齡的宋異洲,一直孤身一人。
皇帝幾次三番想要為他賜婚,都被他給搪塞過去。
如今與他同齡的人早已成家立業,而他孑然一身不知何故。
程心寧來到大雄寶殿,上香禮佛過後隨意找了一個小和尚借著談論佛經,邊走邊套路小和尚,“小師傅,在下見著此處香火鼎盛,不知這京城裏的達官貴人,是否都前來此處燒香禮佛?”
“這也不盡然,去往何處那都是施主自便,怎能強求,”小和尚雙手合十念了聲佛,指著後院笑道,“小僧看施主誠心向佛,與佛祖有緣,恰好今日方丈正在禪房,施主若有什麼難解之事可請教方丈,方丈定當竭力為施主解惑。”
“哦,那就請小師傅帶路。”
程心寧學著他雙手合十,情真意切。
無意間卻見一人掛在樹上,定睛一看竟是宋異洲,程心寧衝著他微微頜首。
禮貌適可而止。
宋異洲喃喃自語,嗤之以鼻,“果然白癡,深入敵腹,如何奢求敵人自斷財路!”
“王爺,您要不幫幫程小姐?”
梁九站在樹下,望著他無動於衷多了一句嘴,迎來了主子爺的白眼。
平凡之人怎能得到他的青睞。
不過是一次順利,皆是巧合。
方丈室門外。
程心寧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肉香味,透過門縫隱隱約約可見一名肥胖的和尚正在胡吃海喝,猛地往嘴裏塞,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一股詭異的感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