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醫院的路上,一連遭遇了好幾個紅燈。
司機十分不耐煩,暗暗罵了一句。
顧貞夕隻當沒聽見,默默看向車窗外。
她知道,司機對接送她這種差事,一向是很不樂意的,她又不是正經的顧家人,自然不是他的老板。
對街的紅綠燈口,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薑司遠......”
她下意識地一怔。
不,怎麼可能是他?薑司遠早已經死了,五年前,是她親眼見到他死了的。
可是那個人的側臉,實在是太像他了。
顧貞夕打開車門,跑了下去。
“喂!你回來!”司機急得大叫。
此時街口的紅燈變成了綠燈,車流湍急而過,她無法直接穿過道路跑到對麵去,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身影,一晃消失在眼前。
“顧貞夕,我說你跑什麼呀?還想逃呢?要是回去讓少爺知道,吃不了兜著走!”
司機罵罵咧咧地追了上來。
她無助地看向遠方消失不見的人影,淚流滿麵。
......
醫院裏,何小蘭安靜地躺在床上,戴著氧氣麵罩,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小蘭,姐姐來了。”
她溫柔地握起妹妹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
小時候,家裏突然破產,父親跳樓、母親棄家而走,她和妹妹被送進了孤兒院裏。
孤兒院裏的人經常欺負她們姐妹,那個時候唯一站出來保護她們的,就是薑司遠。
後來,她被顧家人所收養,妹妹也被別人收養了,姐妹離散多年。
直到三年前,顧荊塵才幫她找到了妹妹。
可是當時,何小蘭因為頭部遭受重創,成為了植物人,也被養父母所拋棄。
醫生說,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顧貞夕不知道這些年妹妹都經曆過什麼,每每想起,都覺得自責。
是她沒有保護好妹妹。
“小蘭,你放心,姐姐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一定能治好你的。”
她相信醫學會有奇跡。
可是,那奇跡需要很多很多的錢,顧荊塵願意出這筆錢,條件是,她永遠都不能離開顧家。
......
顧貞夕從醫院回到顧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想著顧家人大約都已經睡了,便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床上卻坐著一個男人。
“啊——”
她被嚇了一跳,失聲尖叫。
房間裏沒有開燈,男人直接拉過她的手,將她放倒。
“聽說你今天打算跑?”顧荊塵幽冷的聲音在麵前響起。
她不敢隨意掙紮,連忙解釋:“我沒有,我隻是......反正我沒有跑!”
“那就好。顧貞夕,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麼。”
她心中一片慘然,何小蘭的命被拿捏在顧荊塵的手裏,她怎麼敢真的跑?
可是......
“你都要和安小姐結婚了,就不能放過我嗎?”
他輕嗤一聲:“你這算是嫉妒嗎?”
“我?嫉妒?”顧貞夕隻覺得好笑。
安沁知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她哪裏有資格嫉妒?
“少爺,請你放開我。”
顧荊塵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握著她腰的手,更緊了幾分。
一吻綿長,帶著攻擊性十足的掠奪,讓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