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叫喊。
恨、悔、怨、痛......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交織在一起。
秦木峰輕輕抱住了我,冷聲道:“我早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結果。”
“你說什麼?”
“東方徹那種男人,也隻有你這樣瞎了眼的,才看得上。”
他剝開我臉上的亂發,鋒利的唇角泛著清冷,深邃的眼直視著我:“楚雅,你想不想要報仇?我幫你”
我愣住。
報仇嗎?就憑現在的我?還是憑他秦木峰?
他隻不過是一個從鄉下出來的剛剛從部隊退役的窮小子而已,拿什麼去跟東方徹抗衡?
“我累了。”
我轉過臉去,不再搭理他。
從一開始,我與這個人之間,就是孽緣。
......
一年後。
僻靜村落的一間小屋裏,秦木峰將一碗蛋炒飯放在我的麵前。
隻可惜我沒有任何胃口,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楚雅,你要是再不肯吃東西,我就像之前那樣,用嘴喂你。”他冷冷威脅道。
我胃裏泛起一陣惡心,不得不拿起筷子。
他將我帶到這裏來落腳,整整一年,我都沒有出過這個屋子一步。
“手機給我。”我伸出手。
他不肯,我就強奪。
然而手機上了鎖,我不知道密碼,解不開。
“我要打電話。”
“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但是沒必要。”
“什麼沒必要?秦木峰,你現在這樣關著我,跟東方徹有什麼區別?我要打電話!”
我想要聯係家人,想要向母親報個平安,失蹤了整整一年,或許家裏人早已憂心如焚。
可是秦木峰這個家夥,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麼玩意兒。
難道我隻是他的囚犯而已嗎?
可是秦木峰好像很怕,很怕我給家裏打電話。
為什麼?為什麼?他從來沒有回答過我。
就好像他們所有人都瞞了我一個彌天大謊,隻有我一個人被困在其中,找不著方向。
“楚雅,如果你想要報仇,我幫你報。如果你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陪你過。”他軟了一下語氣,“但是你身體不好,隻有你乖乖吃飯看病,我才依你。”
一年前的事情發生以後,我就得了抑鬱症。
我知道,秦木峰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給我看病,他是軍人出身,各方麵素質都是一流,卻隻能為了我,去工地上做體力活。
我知道他關心我,我都知道。
但我不願意。
我心裏泛起酸澀,第一次主動抱住了他的脖子:“秦木峰,我想回家,我要報仇。”
他無奈地歎息一聲,終於點頭答應:“好。”
......
幾天後,我們回到了C市。
在東方徹的別墅門口,我站了很久很久。
曾經,這裏也是我的婚宅,隻是如今,這裏是我的噩夢。
“你等著,我去給你把那對狗男女給綁出來,讓你出氣。”秦木峰說道。
“喂——”我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