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個日夜。
當我想起東方徹將我踩在腳下,任我孩子流去的時候。
當我想起我被陶瑩瑩注射了藥物卻被扔到雨天的時候,我都會大喊秦木峰救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風雨荊棘的地方,好像隻要我一喊秦木峰,他都在!
如同此刻他衝進人群,把我抱起,阻攔著眾人對我的攻擊。
他將我緊緊鎖在懷裏,我聽到有棍棒敲打在他身上,而我卻毫發無傷。
最終還是他把我抱回家裏,不發一言地把我的衣服脫去,放好熱水,給我洗澡。
我眼中不停滾下淚來,看著秦木峰左臂不停流著血。可他緊抿著唇,臉上沒有任何疼痛的神色。
我哭出了聲,而他置在我腹部的手忽地一頓。
“不想我碰你?楚雅,這裏就隻有我一個人,要麼你自己洗,要麼我給你洗。”
可他沒有給我選擇,依舊在給我清洗身子。
而他身上卻被人砸得臟汙一片,本幹淨清爽的短發上還沾著菜葉。
我知道以他好打架的性子,那個時候該痛痛快快揍一場的。
但他是軍人,軍人不打老百姓。
即使退役了,軍中思想依舊深刻刻在他腦海裏。
他如果不退役,本該有更好的前途的。
我哭得越大聲,想要告訴他:不是,我一點都不厭惡你碰我!
我哭得越凶,他就洗得越急,力度也越大。
我看著他,像命運賜給我最好的禮物。
而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瞳,此刻竟紅紅的。
我終於低低叫了聲:“秦木峰。”
他移開視線,沒有回答我。
我雙臂伸出,撲到他的懷裏,就這樣傾身吻住了他。
他的唇軟軟的,吻上去很舒服。
這個吻,以後就隻能我一個人霸占。
誰都不能再擁有他!
他就蹲在那裏,也不回應我。
我越發急,怕他不願與我一起了,哭著解釋:“秦木峰,我要你,我要你,你別丟下我!”
他喉間裏似乎溢出絲什麼,像笑,像低吼。
他右臂緊緊抱住我的腰身,把我按到浴缸裏,給予我的是如狂風暴雨般猛烈的吻。
可這場風雨裏,有秦木峰!
我甘願沉溺其中。
“秦木峰,秦木峰,給我開門!”
我們的房間外,響起砰砰的敲門聲,我聽出來了,是張慧。
房間很小,除了洗手間,就是臥室。
這聲音我聽得真切。
秦木峰依舊霸道狂妄地吻著我,一點兒不舍得放開。
我推推他的胸膛,示意他張慧好像很急,他這才起了身。
他給我拿來一件睡衣,低沉的嗓音:“小雅,你自己洗吧,洗好了自己換衣服。”
他的聲音低沉魅惑,我一張臉通紅,立刻垂眸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