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令人惡心了!
她現在真的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親姐妹,為什麼總是在不停的算計。
紀淩然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紀莫雨笑聲更為刺耳。
“姐姐,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我不介意告訴你些事實的真相,其實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我就已經算計好了和地麵的距離,我跳下去,頂多也就養那麼幾天的皮外傷,不過在爸爸媽媽的眼裏,我就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們隻會愛我,也隻會疼惜我,而你紀淩然什麼都不是......”
冷言澤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丟在沙發上。
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層故事,而且看樣子,他最初的妻子,是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女人,而不是麵前的這一個。
所以這個女人,是被家裏麵逼迫而和他訂婚的,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認為這個女人嫁給他,是有其他的計謀,還以為她跟酒吧裏麵那些追殺的人認識。
看來這一切都是巧合,至於追殺他的那些人,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紀淩然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隨後又迅速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狼狽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在還沒有舉行訂婚宴之前,她就想著冷言澤的脾氣肯定不好,說不定一段時間之後就會煩厭她,跟她解除婚約,可現在看來,跟她所想的都脫離了軌跡。
“你現在可以去洗澡了,把你身上的那些妝都卸幹淨,不然就別想著在床上睡覺。”冷言澤說完之後,就走去了房間聯通的書房。
可能是所有人都認為他的腿腳“不方便”,所以就在房間裏麵構造了一個新的書房。
紀淩然站了起來,目光堅定的說道:“你......你現在立刻給我道歉!”
男人偉岸的身體突然一頓,轉過頭來的時候,眼底的清冷比方才更陰沉幾度,“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
紀淩然立刻提著裙子,走到他的麵前,仰起頭來,目光灼灼,她要讓這人知道,紀淩然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女人!
“我說,你立刻給我道歉,你誤會我也就算了,還用冷水潑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她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安靜的讓人心慌。
冷言澤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跟在酒吧裏麵一樣,有點意思。
在他麵前這般強橫,可結果在自己的妹妹麵前,連話都不敢吭一聲,真不知道該說她膽小懦弱,還是勇氣可嘉。
下一秒,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雙眸中的深色略帶邪性,仿佛想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紀淩然見他不說話,雙手下意識的交叉護在胸前,身體下意識的倒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耳尖發燙,原本發亮的眼睛閃爍了幾下,有些磕巴的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
“你不就是想要好的感受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嘛,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滿足你,畢竟在你的麵前,我也不需要做什麼偽裝。”冷言澤微微一笑,大長腿突然邁開,長臂一攬,攬住女人的腰肢,往自己懷裏帶。
一切都發生的猝不及防,紀淩然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疼得她幾乎快要掉眼淚。
“你想要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她用力地掙紮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愈發收緊。
“做什麼,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我想要做什麼,你心裏麵應該很清楚,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我們不可以做那樣的事,不然人人都以為,我給你戴綠帽子了怎麼辦,我可不想背這個鍋!”
紀淩然腦子飛快的轉動,連忙的想著對策。
他們兩個人總不能真的發生關係,就算他們現在已經訂了婚,可那種事也不能說做就做。
冷言澤突然鬆開手,紀淩然身體本能的後退,卻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腳下踩著她的裙子,突然一陣“嘶啦”,白色的裙子下擺,幾乎完全被拉開,細長而白皙的腿,部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啊——流氓!”紀淩然尖叫一聲,立刻蹲下來擋住自己的腿。
冷言澤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意外,俊逸的臉龐上滿是尷尬的痕跡,收回思緒,快速的轉身。
“你現在立刻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我不會看你。”
......
半個小時之後,紀淩然扭扭捏捏的從浴室裏麵出來,還時不時的拉扯自己身上的白襯衫。
她找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行李根本就沒有被送過來,就隻能先拿男人的一件衣服應付著。
就隻能勉強的遮住大腿,這樣的氣氛之下,還怪讓人害羞。
冷言澤從書房裏麵出來,他身上的外套已經脫去,胸前的扣子開了幾顆,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再加上自身所攜帶的冰冷氣息,反而給人禁欲的味道。
看到她穿成這個樣子,閉上眼睛冷靜了一下。
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要不然怎麼會穿成這個樣子!
“你自己的衣服呢?”
紀淩然一個機靈躺在床上,動作迅速的把被子拉上來,蓋在自己的身上,就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可憐巴巴的說道:“他們沒有把我的行李送過來,沒有其他的衣服......”
深呼吸一口氣,冷言澤腦門上的青筋突然動了一下,他之前的時候,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聰明,明明就挺愚蠢的。
伸手指向那邊的沙發,“今天晚上,還有以後的每一天晚上,你都必須給我睡沙發!”
然而以後冷言澤想起自己所說的這些話,都想要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
紀淩然凝望著他進入浴室的背影,癟癟嘴。
沙發上都已經濕了,要是躺上去第二天肯定會感冒,她才不要去呢。
安靜下來之後,紀淩然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事,還有紀家雙親的態度,眼神漸漸悲涼,就連那最後的那一份希望都完全破滅。
對於紀家,她不敢有任何的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