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命交給不熟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許笙自認為不值得他這麼做。
“池爺,我們是生死相托的關係嗎?”
“以前我不確定,但是昨天你在許家打電話給我之後,我們就是生死相托的關係了,至少我的命可以托付給你。”
池惡看她驚訝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他握住許笙的肩膀說道:“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情,唯一不變的是永遠都不會傷害你,我永遠都是你的盾和矛。”
如果不是死後看見過,許笙絕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這番話雖然真誠,可也真的讓她身體發麻。
她推開池惡上車說道:“這段時間我還是住帝姬,用你幾百萬不是問題吧?”
“整個池家的錢你都可以用。”
“謝了。”
許笙開車離去,這次她太慌張了,起步的時候把吃開出來S形路線。
池惡歎了口氣,這事兒不方便和許笙解釋,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那些危險遠超許家。
許笙狂奔回了帝姬頂樓,進門的時候人還在粗喘。
何清見她慌張的樣子,皺眉說道:“出了什麼事兒嗎?是江暗霆出事兒了?你別發呆啊快回答我!”
“沒,他很好,我跟他說完之後他給了我這個”
“黑金卡!”何清眼前一亮,既興奮又羨慕的說道:“太好了,我一直相信你能爬到他身邊的,以後他的路也能走的更順些。”
“先別說說這麼多了,準備準備,晚上一起去個地方。”
何清二話沒說就準備了子彈口紅窺視手包,還搞到了一些小型工具和兩套禮服。
晚上許笙換好淡紫色的禮服,何清穿了一套紅色的。
兩人分開兩輛車去往萬都酒會。
當許笙出現在萬都商城酒會的時候,許俏眼前一熱。
賤人!居然主動上門了,膽子很大啊!
許俏立刻走到許笙麵前委屈兮兮的說道:“你可算來了,你到底去哪裏了啊?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許笙也沒料到許俏會在這裏,她很快鎮定下來走到許俏麵前,貼她耳朵說道:“我送給你的大禮還喜歡嗎?親媽燙成了那種鬼樣是什麼感覺,你這個野孩子!”
“你!”
許俏的臉被氣地變形了。
偏偏現在是在酒會的大門口,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她沒辦法對許笙動手。
許笙知道她有多虛偽,越虛偽的人越在意別人的眼光,越是在人群裏麵,許俏就越不敢動她。
許笙得意地說道:“我什麼我?親手毀了劉嫂子容貌的人可不是我,那盆炭火和熱水是你淋下去的。”
“妹妹你怎麼能這樣,也太狠毒了吧?好歹是個人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這是怎麼了,許大小姐怎麼站在大門口,這位......許二小姐啊,幸會幸會。”
許笙冷冷的盯了一眼湊過來的男人。
梁超!
仇人見麵,許笙眼睛都紅了。
許俏抽抽鼻子說道:“劉嫂也算把我帶大的半個家人了的,她因為意外去世了,我們全家都很難過,妹妹卻說風涼話,我心裏更難受了,咳咳!”
她假意捂著嘴咳了幾聲,梁超知道她身體不好,立刻慌張地指責許笙:“你怎麼這麼沒有人性啊!劉嫂死了你一點也不難過嗎?你怎麼能這麼做!”
“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我喝了她一口奶吃了她一顆米嗎?我受過她一點照顧,還是從她肚子裏鑽出來過?我為什麼要為不相幹的人傷心難過?我又不是白蓮花聖母婊。”
“你......”
許俏被氣的真的咳起來了,這個小賤人嘴真毒!
許笙笑道:“再說了,她既不是我親媽對我又惡毒,也不是死在我手裏的,我幹嘛要難過,許俏你說是吧?”
許笙音調上揚似乎若有所指,許俏嚇得臉色鐵青死死的咬著牙根。
她真想現在就砍斷這個小賤人的雙腿雙腳,割了她的舌頭讓她一輩子做個血壇子!
許俏壓下怒火,還裝作和善的樣子挽住許笙的手:”不管怎麼說你回來就好,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在外麵漂泊了,梁超你說呢。“
梁超還想在許笙麵前裝,他一邊對許笙笑,一邊自以為是地拋媚眼。
“你在外麵受苦了,日夜飄零二十多年難免性格強硬脾氣燥點也能理解,阿笙,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好過日子好嗎?”
他伸出手很有禮貌地想要握手,許笙冷冷的看著他突然笑了。
“不是我看不上你,梁家最近生意並沒有表麵上那麼風光,你慌忙想要和許家綁在一起才委曲求全要跟我結婚吧?我倒覺得與其指望許家給的東西,不如把你的江詩丹頓買了了,覺得如何?”
梁超觸電般收回了手,轉動袖子想把手表遮起來。
“百來萬的手表不就是讓人看的嗎,遮起來多沒意思啊,我未來的老公如果連塊名表都沒有,我都覺得沒麵子。”
“你的意思是答應結婚了?”梁超眼前一亮。
許笙笑了,“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同意結婚了?你也奇怪了,初次見麵就要娶我做老婆,你覺得我像十歲小女孩,男人說什麼都信嗎?勞煩讓開,垃圾。”
許笙挺直了腰板才他們中間走過去。
“你!”
梁僅有的一點耐性都快沒。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是個破爛而已,要不是看著阿姨的麵子上,她連給老子舔鞋都不配!裝什麼裝!”
“小聲點,你想害死我嗎?”
許俏瞪了梁超一眼,他立刻閉上了嘴。
許家給他塑造的形象是翩翩公子,對許笙一見鐘情,不嫌棄她的經曆也要和許笙結婚。
如果這時候崩了,不僅他們會惹一身騷,再想讓許笙乖乖結婚就更難了。
許俏小聲說道:“我說她是你的就是你的,今天她自己撞上來正是好機會!”
“你是說......”
梁超眼睛放光和點燈泡似地發光,抑製不住地露出猥瑣的笑容。
許俏冷笑著把空酒杯遞給了梁超。
今晚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