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家不願意跟著她,那她就白忙活了!
誰知道馬一刀卻是小心的問道:“大小姐,您寫錯了吧,是一年五兩銀子吧?”
寧知憶拿過來看了看:“沒錯啊,一個月五兩,馬師傅,你手藝好值這個價,而蘭兒年紀小手藝還要磨練,所以每個月隻有三兩。”
馬一刀就是想找個活做,一個月給他幾百文錢他就謝天謝地了,哪兒想到能一下子給這麼多?
他有點害怕,跟馬蘭兒站在一塊兒顫顫巍巍的問了好幾遍,最終才確認是這個數。
兩人好不容易簽了契約,還是有點害怕。
總覺得給的太多了,虧心。
寧知憶心想,等她開了藥膳館賺了銀子,他們給她帶來的價值比這高的多,現在的這點銀子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拿的銀子太多,馬一刀跟馬蘭兒覺得虧心,寧知憶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她說要研究藥膳,把一堆藥材放在他們麵前,讓他們研究怎麼做的好吃,還不能失去了藥物本身的藥效。
馬一刀跟馬蘭兒就把這個看起來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接過去了,開始潛心研究該怎麼讓這堆吃起來就讓人很懷疑人生的東西,變的好吃起來。
做完了就自己試吃,吃完了吐,吐完了接著研究。
不得不說,在研究食物這方麵,他們真是人才。
寧知憶覺得,他們倆還得學點藥理學的東西,不然把自己弄的中毒了,都不知道。
她給找來了很多醫藥方麵的書,又親自教授他們醫藥方麵的知識。
兩人學的很快,如饑似渴,學完了繼續研究。
馬蘭兒有點好奇:“大小姐,您懂得真多。”
不愧是丞相家的大小姐,人美心善,會的也多。
寧知憶在一邊搗藥材,聽見這話便笑道:“這是我師父教的,因為我打小喜歡,她便教了我這些。”
她對女兒的針織女紅琴棋書畫都不太擅長,但卻很喜歡研究藥材,還喜歡自己種。
本來在家裏,她做這些家人都很支持,但到了赫連家卻被嫌棄。
赫連墨的娘還總是以此埋汰她,說沒想到丞相府家的千金,連男人的衣服都不會做。
她之前也曾以此羞愧,把藥材之事都丟了,專心學繡花裁衣。
學了好多年,手指頭紮破了無數次,本以為可以讓赫連墨開心,但他根本看都沒看過。
她現在才明白,當一個人心裏沒有你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是不對的,你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看在眼裏。
她真是傻子才把自己喜歡擅長的丟了,偏去逢迎別人的喜好。
說起師父,也好久沒見了。
前世她對不起師父,害的她老人家遠遁江湖,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寧知憶在家裏忙活了兩天,寧夫人還過來問她邵麟怎麼又不來了。
“娘,我們定下親事也不能總見麵啊,被人說閑話可怎麼辦?”
寧夫人其實就是被赫連墨那件事嚇著了,所以很著急,怕這門親事再出任何差錯。
這是被皇家賜婚,賜婚對象還是皇上最疼愛的弟弟,多少人都盯著呢,這要是被退了婚事,她家女兒可怎麼活啊?
寧夫人拎著女兒想讓她學學規矩,寧知憶被嘮叨的沒辦法,趕緊出門躲清閑。
她去藥店買了些好藥材,裝在馬車後麵,叮囑紅桃別把這些東西吃了。
這丫頭太喜歡吃,一眼看不見,連馬草料都能搶,也不知道怎麼長的。
旁邊不遠處就是個首飾店,她娘就快過壽辰了,她想著進去挑選幾件首飾給娘祝壽。
她讓人把馬車停到街角去,自己帶著紅桃進了店裏。
這家店的首飾還不錯,她看來看去,選中了一條祖母綠的手串,中間墜著的玉佛很慈悲。
她想著送到佛前供奉些日子,再每天早中晚念經祈福,給娘抄寫一份觀音經,便是很好的賀禮了。
夥計說這手串要三百兩銀子,她皺眉想了想,還沒說要買呢,就有另一雙手把手串搶去了。
搶走手串的是個姑娘,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一雙丹鳳眼很精神,眉毛稍微吊起來,看著就很刁蠻。
這位是寧知憶認識的,叫殷夙薇,是當今皇後的侄女,也是太子妃的妹妹。
她性格刁蠻任性,是京城貴女之間的小霸王,誰也不敢得罪,有時候就連幾位不受寵的公主見了都要躲著走。
寧知憶跟她不算熟悉,也不喜好一堆人湊在一塊,做些吟詩作對賞花郊遊的活動,所以跟她打交道也不多。
見到殷夙薇搶了手串,她眼神閃了閃,轉頭去拿另一串。
又不是孤品,沒必要搶。
但是她手還沒伸過去,殷夙薇的手迅速的又給搶走了。
嗯?
這就是欺負人,故意找茬的吧?
寧知憶好脾氣的看她:“殷小姐,你是想買?”
殷夙薇昂著頭,做出個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她:“本小姐如果不買,何必要拿呢?倒是你,磨磨唧唧看半天,買不起就別看了,別耽誤人家店家做生意。”
得,她看出來了,這位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寧知憶眼珠微微轉了轉,想到個對付殷夙薇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