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淡淡的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安慰一般。
“簡心......”
楚錦淡淡的開口。
“小姐。”
“母親的藥......以後都停了吧,去藥店抓一些當歸,岐黃,蜜幽草回來。”
楚錦囑咐著,隻是簡心的麵上,卻是帶著極度的為難。
“怎麼了?”看到了簡心的表情,楚錦就是這麼開口問了一句。
“小姐......我們沒有錢,夫人的藥,因為沒錢已經很久沒有服了......更別說買蜜幽草這種藥草了......”
簡心一字一句的說著,麵上帶著我些許的為難。
“沒錢?”
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到了她這裏看來也是不例外。
“行了......這件事情交給我......”
酉時。
這大概是護國大將軍,也就是楚錦的父親楚天流每日裏到家的時間。
楚錦咬著牙,她必須拚一把,至少這楚天流,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自己母親花以寒的丈夫。
這樣的親情是割舍不斷的,如今自己母親危在旦夕,對於將軍府這樣的地方,拿錢並不難。
難的......是把錢交給一個毀了容貌,毫無用處的庶女!
哐哐哐......
敲門聲打斷了楚天流在看書的心情,他不免的都是有些許的煩躁。
“誰?”
聲音裏麵的不耐煩沒有絲毫的掩飾。
“父親......是我......楚錦。”
楚錦一字一句的說著,想要救花以寒,對於她來說,來找楚天流無疑是最快也是最有希望的方式。
“進。”
楚天流一把將自己手裏的書就是這麼放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楚婉清住處。
清波苑。
這是蒼穹大陸少有的小樓,是以白石砌造的。
院中還種著些許梅樹,將那小樓照影的更是好看幾分。冰花格子窗的窗檻上漆著淺淺的藍,從二樓陽台上垂下翠綠攀藤爬伏,一條鋪以信白石的花徑蜿蜒通向樓前。
遠遠望去,真有如仙境般優雅,底層的曲廊圍欄伴著海棠碧桃,糊窗的棉紙則如雪花般白。
樓閣之上,一個女子正坐在鏡子前麵,手指輕輕的觸碰著自己的麵頰。
“小姐!小姐!不好了......三小姐......三小姐剛才去了老爺的院子!”
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到楚婉清跟前,整個人都是喘著粗氣。
“什麼!”
啪的一聲,楚婉清手中一個好看的玉石發簪就是這麼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個賤人去了爹爹那裏!”
楚婉清一下子就是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都是有些許的顫抖。
“莫不是想要去告狀?楚錦......你憑什麼?”
楚婉清咬著牙,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聽到楚錦沒死的消息的時候,她雖然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她楚錦就算是回來,自己也自然是有辦法讓她再死一次。
隻是自己對楚錦私設祭壇之事若是被楚天流知道,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
隻見楚婉清那嬌小白皙的麵頰異常的好看,一雙眼眸裏麵仿佛是有萬丈星辰注入其中,長長的睫毛仿佛是飛舞的蝴蝶一般,栩栩如生。
高挺的鼻子讓她的麵頰更加的立體深邃,粉嫩的雙唇更是清純可愛。
美......極美......
這樣的誇讚或許太過於俗套,卻是最能表達人心中的那一陣驚歎之意。
這樣的一張臉,怕是任何男子看了,都是不自覺的想要停留幾分目光。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麵頰,卻是曾經隻能屈居楚錦之下,與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失之交臂。
楚婉清挑挑眉,麵上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這張臉就是她最強有力的武器。
因為......她楚錦,再也沒有和她爭奪的資本。
“想要去找爹爹告狀?那也要看看......你楚錦......有沒有能力讓爹爹信你。”
楚婉清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水果盤旁邊的刀刃之上,麵上揚起來的那一抹笑意,簡直是讓人不自覺的脊背發涼。
楚天流院落。
“父親......”
楚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一雙眸子也是順勢瞥了瞥眼前的人。
隻見楚天流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光是看著就是覺得他在戰場上定然是微風非常。
這樣的人,應該胸懷天下,坦坦蕩蕩活的異常瀟灑吧,楚錦不自覺的想。
“何事。”
簡單的兩個字,甚至於都是沒有抬眸看楚錦一眼,語氣裏麵也是帶著些許的冷漠。
“父親......求父親救一救母親!”
楚錦一下子直接是跪在地上,一雙眸子帶著些許的水光,既然是來求人,那這誠意自然是應該給足了。
“花以寒?”
楚天流的麵上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
“她怎麼了?”楚天流這話,似乎是並不是擔心而隻是出於客氣簡單的詢問。
“母親身中劇毒,怕是撐不過今晚,還希望父親能給我錢財給母親治病!”
楚錦一字一句的說著,她希望自己到底這些話,能換來楚天流哪怕是一點的同情和憐憫。
“撐不過今晚......”
楚天流冷笑,甚至於還帶著些許的慶幸一般。
“那為父明日給你撥一些下葬的錢好了。”
楚天流一字一句,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留情。
“父親!母親好歹與父親夫妻一場,還希望父親能救母親一命!”
楚錦繼續說著,她沒有別的選擇,若是想救花以寒,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隻是她沒有想到,楚天流的態度,簡直是比陌生人還要可怕幾分。
分明是夫妻一場,眼前跪著的也是他的女兒。
明明隻是舉手之勞,而他......卻如此冷漠。
“夫妻一場?”楚天流笑了,隻是他的小聲很是刺耳,讓人不自覺的打折寒戰。
“楚錦......你回去問問你的母親,她當真是把我當成過她的丈夫?”
楚天流咬著牙,一字一句似乎滿是恨意。
“爹爹......爹爹這是什麼意思?母親自是對爹爹忠貞不二,至死不渝。”
楚錦說著,咽了咽口水。
“忠貞不二......至死不渝......楚錦,當時你年紀小,爹不忍心,才跟你說你娘是身患癆疾,把她發配去的偏院......”
“可是......現在你也長大了,你去問問你這所謂的娘親,至死不渝,忠貞不二到上了別的男人的床的娘親!”
楚天流說著,一把就是將桌子上麵的茶杯竟然是朝著楚錦扔過來。
啪的一聲,幾乎是不給楚錦任何反應的機會。
再加上楚錦受了傷,身子本來就是虛弱,根本是沒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