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經過這一次車禍,沈清婉深深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
如果當時沒有某個討人厭的家夥在場,自己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想到這裏,沈清婉不住裹緊身上厚厚的毛毯,複雜的看著廚房正在給自己煮薑茶紅糖水的張凡。
此時張凡嘴裏吊著一根紅塔山,一邊煮著薑茶紅糖水,嘴裏哼著沒羞沒臊的自編小騷歌曲。
客廳沈清婉柳眉微蹙,忍不住罵道,“唱的什麼啊,真下流,能不能把嘴閉上。”
“什麼叫下流,這叫釋放天性,男人本色,來,給我喝了,張大廚親手煮的薑茶紅糖水,小心燙。”
端在沙發上的桌子上,張凡一屁股坐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煙,道,“這件事情,你想好怎麼解決沒有?”
沈清婉臉色不太好看,“原本我以為這些人會收斂一陣子,沒想到越來越猖狂了,我打算給他們一些下馬威了。”
“比如?”彈了彈煙灰。
“比如先拿蔡正國那老狐狸開刀,”沈清婉道。
“你沒有掌握蔡正國對你下手的具體證據,你對他動手,在整個公司怕沒有說服力。”
沈清婉略感詫異,“沒想到你現在看起來還挺聰明的。”
旋即沈清婉自信一笑,“放心吧,我要對他動手,我自然有了一些底牌。”
“有底牌就行,”張凡頭疼,暗暗道,“要是妮子你再不做點啥,我遲早要崩潰了。”
“吸,好燙啊,”沈清婉雙手小心翼翼端起碗,輕輕喝了一口,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跟你說了燙,怪誰?”嘴上雖然這樣說,張凡起身抓起桌子一本沒用的時尚雜誌,蹲在沈清婉麵前扇風。
二人靠的是如此近距離,沈清婉甚至能夠看清楚張凡那茂密的黑睫毛和長出來的胡渣。
我竟然沒有抵觸?!
這怎麼可能…
沈清婉無比詫異。
不知道為什麼沈清婉有了一絲慌張,冷冷道,“行了,別扇了,冷死了,滾一邊去。”
“嘿,你妹兒的,我又好心當成驢肝肺了,行,你自己慢慢喝,爺睡了,”張凡起身撓了撓屁股,踩著從沈清婉鞋櫃搶來的粉紅色毛絨鞋上了樓。
“那個…還是謝謝你,如果今天不是你,我已經死了,”沈清婉轉頭,麵紅耳赤。
很顯然,堂堂沈清婉說出一句真心謝謝,屬實不易。
“不用謝,誰叫你是我媳婦兒呢,再說了,我都把你看光光了,”說到這裏張凡轉頭,痞笑,“放心,我是個負責人的男人,重點再提一次,你左胸那顆黑痣很好看。”
“混蛋,你怎麼不死,滾,”原本溫馨的常年瞬間拉誇,沈清婉抓起沙發的抱枕,羞憤丟向張凡,可惜剛到半空中就掉了下去。
張凡呢,則抱著腦袋得意洋洋上了樓,走進房間,然後關上大門。
“等等,混蛋,”沈清婉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站了起來,發瘋一般衝上二樓,尖叫道,“你進我房間幹嘛,給我滾出來!”
......
在經過一夜的房間,張凡以失敗告終,成功被沈清婉踢到了隔壁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張凡被微信信息吵醒。
丫頭:“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難不成你在嫂子家過夜嗎?”
張凡爬了起來,回了一句,“先不急,哥處理好這邊事情,再回家。”
推開門張凡卻發現沈清婉早就起來了,穿著寬鬆淡藍色齊肩上衣,下身是灰色休閑七分褲。
此時正喝著咖啡,在筆記本電腦前看著什麼資料。
“今天早上吃啥?”張凡撓了撓頭道。
“要吃自己點外賣,合同上沒說包吃,”沈清婉沒有心情理會張凡,不冷不熱道。
張凡自討沒趣,用自己手機點了一個外賣。
很快門鈴被按響。
“不愧是有錢人住的大別墅,這外賣送的都他娘的這麼積極,果然都是資本主義家的天下呀,”張凡吐槽幾句,激動打開門,頓時笑容沒了。
“你是誰?”門口一穿著英倫風,一臉混血五官的俊美青年略感詫異。
“我的外賣呢?”張凡上下打量青年。
“什麼外賣,我是…”
“那你走錯了,再見!”
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誰來了?”客廳沈清婉問。
“一個迷路的二貨,”張凡悠悠道。
兩分鐘後…
青年坐在了沈清婉麵前,用複雜的眼神掃了一眼在廚房吃肯德基的張凡。
“清婉,這人留在你身邊不安全吧,萬一有個意外我怕…”
“不用管他,”沈清婉正色道,“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嗯,帶來了,”青年將一U盤推到沈清婉麵前。
沈清婉chajin筆記本電腦,隨後檢查了一遍內容,這才笑了。
“劉總經理,這一次你立大功了,謝謝你,”沈清婉感激道。
劉鶴軒眉頭一皺,“清婉,我說幾次了,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這麼見外。”
“在公司我們是上下級,在外麵你跟我不僅僅是大學同學還是朋友,不是嗎?”
“好的,我知道了,”沈清婉激動道,“有了這一手證據,蔡正國那家夥就徹底要被踢出局了。”
劉鶴軒點頭,自信一笑,“估計現在他還以為沈總掉進長江沒有爬起來,在家裏準備慶祝吧,清婉,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趁著這個機會,我想看看公司高層,有多少人是跟蔡正國一夥兒的,”沈清婉說著起身,道,“你先坐一會兒,我去上樓收拾一下,等一下我們出去秘密慶祝一下。”
說完沈清婉歡快衝上樓。
看到這一幕,廚房張凡搖頭一笑,卻不知道他這笑代表什麼。
“你是專業保鏢公司出來的?”劉鶴軒走到張凡麵前,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如果有,那就是敵意。
“別搞得我跟壞人似的,你也不是警察叔叔呀,我為毛告訴你呀?”張凡抬頭上下打量劉鶴軒,悠悠一笑。
這種西裝革履,自以為是的油麵小生,對於多年在黑暗地帶刀口舔血的張凡來說,說不上討厭,但是也沒有絲毫好感。
“我警告你,你要是對清婉有什麼歪主意,我會讓你眾生後悔的,”劉鶴軒仿佛在宣示主權一般,一拍桌子冷冷道。
“咋了,你喜歡沈清婉?”
劉鶴軒仰起頭,鼻孔對著張凡,“整個公司誰不知道我對清婉的情誼,我跟她是天造地設,某些癩蛤蟆最好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身份。”
“喲嗬,吃醋啦,感受到威脅啦?”張凡絲毫不為所動,壞笑站了起來,“如果我告訴我跟沈清婉的真正關係,你是不是會崩潰?”
“哼,你就是一個野雞保鏢,你跟清婉能有什麼關係?”劉鶴軒皺眉,冷冰冰道。
“難道你不知道,我跟沈清婉有婚約嗎?”張凡一字一句,刻意想看看這優越感的劉鶴軒表情。
果不其然,劉鶴軒神情一怔,一臉不可置信。
因為他當真聽說過,沈家老爺子曾經替沈清婉安排過一樁娃娃親。
“你胡說,就你,絕不可能,”劉鶴軒顯然不敢接受這個現實。
“你不接受也沒有辦法了,再實話告訴你吧,我跟清婉不巧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她左胸口有顆黑痣,你不知道吧?”某男小聲炫耀道。
“你…你…”劉鶴軒怒火攻心,頓時眼前一黑,竟然在張凡麵前暈了過去。
“臥槽,就這?”張凡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有這個結果。
“張凡,你個混蛋,你對劉鶴軒做了什麼?”身後沈清婉殺人一般聲音響了起來。
某男大驚,抓起沒喝完的可樂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