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虹市,天門大廈。
“天辰,真不是我不給你發工資!隻是,鋒少已經把你這錢都拿走了!還說......”
“還說什麼!”
“他說如果你還想要這筆工資,就一路爬到他的辦公室給他把鞋底舔幹淨,再承認自己是個廢物......”
天辰看著眼前唯唯諾諾傳話的安姐,他並不怨安姐。
“安姐,謝謝!”
天辰攥緊了拳頭,指甲狠狠地嵌進肉裏,眼眶之中竟有無數血絲爆出!這筆錢,他非要不可!
......
看著轉身離去的天辰,安姐歎了口氣。
她掏出口袋裏僅有的八百塊,這些錢,對天辰來說隻是九牛一毛啊!
這孩子命苦,自幼父母雙亡,被師傅收養,好景不長師父晚期肝癌住院,為了醫藥費,輟學來這天門當保安,什麼臟活累活都肯做。
隻是,得罪了鋒少。
罷了,能幫一些是一些吧!
經理辦公室門外。
天辰躊躇片刻,緊咬牙關終是鬆開捏著的拳頭,換做恭敬的姿態,兩指敲響敞開的玻璃門。
鋒少就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另三人正諂媚的給他捶腿捏肩說笑話,逗的他哈哈大笑,才回過頭搭理天辰。
“喲?這不是我們保安隊的垃圾嗎?怎麼,這是想通了要給我們鋒少舔鞋底了?”保安隊長率先出言嘲諷。
天辰秉承著一個字,忍!
為了師父的治療費,他必須要忍住!醫院下達通知書,如果不能交上治療費,就要強製辦理出院!
“鋒少,我的工資?”
“哦?你還有工資嗎?難道安姐沒和你說,來問我要工資該是個什麼態度嗎?”
鋒少起身點了支煙,輕飄飄說了句話。
“鋒少您別開玩笑了,我還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誰他媽跟你開玩笑呢!”
鋒少怒拍桌板,桌上的煙灰缸都震出兩根煙頭,他利落的彈掉煙灰,又重新叼在嘴邊,朝著天辰一步步走去。
“其實吧,除了跪下來給我舔鞋底這選擇之外,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鋒少將煙夾在兩指間,貼近天辰的耳邊繼續說道,“醫院裏那老不死的手上,有塊玉佩。”
“隻要你能把它拿來,別說是工資給你,我還能給你加點兒。”鋒少攤開手比劃了一下,“這個數。”
五百塊加上天辰原本的工資換一塊傳世玉佩,他的師父日日夜夜掛在胸前,就連入睡都要捂著的寶貝!
聽到鋒少還敢打師父玉佩的瞬間,天辰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在此刻爆發。
他一把推開鋒少,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嘶吼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師父的玉佩m給你!”
什麼老不死,那可是養育長大的師父!
懸壺濟世的莫離子,雖然名號平平無奇,但祖輩上都是醫者!
“辱我師傅就是欺我底線!”他雙眼通紅,怒目圓瞪。
死死的盯著被自己推倒在地的鋒少,今天他就算拿不到這錢。
也要將這畜生打得半死!瞧不起師父就算了,竟還妄想如此廉價買到師父手上的傳家玉佩!
“好!好!好!”鋒少在地連歎三聲好,眼裏盡是狠意!
若不是為了那玉佩,他真想直接弄死天辰這小子!
“你們三個!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打得半死扔出去!”
接到指令,三人摩拳擦掌一股腦的把天辰圍了起來。天辰自知打不過三人,直接抓住其中一人往瘋了打。
而落在他身上的拳頭如雨點般眾多,再過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沒了。視線開始模糊,天辰直楞的眼神看向鋒少。
鋒少走上前,拎著天辰滿是鮮血的腦袋,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你不是很狂嗎!看那老不死的沒了,你還能有多狂!你最好是現在就答應把玉佩交給我,否則!”
“你做夢!”天辰閉眼。
“嘁,把他扔到門口去。”
鋒少甩手下了道命令,再踹了天辰兩腳。哼,要不是為了那玉佩成大業,你以為你還能在這給我嗶嗶?
鋒少像是在看垃圾一般,目送著天辰被人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