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後傳來的問話,秦嘉薇收斂思緒背過身子,映入眼簾的便是送茶水的同事。
視線落在同事手中的茶水上,秦嘉薇心裏頓時有了主意,“你這茶水是要送去總裁會議室的嗎,需要我幫忙嗎?”
“好啊,那就交給你了。”同事聽見秦嘉薇的話,頓時喜形於色。
立即將自己手中的茶水塞到秦嘉薇手中,轉身腳底抹油的跑開了,好像生怕慢一秒,秦嘉薇就會反悔。
秦嘉薇怔怔的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有些遲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水,對於同事的反應很是莫名其妙。
緊了緊手中的盤子,秦嘉薇拿著東西進入了總裁會議室。
一打開房門,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壓迫性氣場——
她忙低垂著頭,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容靳煜看到進門的人是秦嘉薇,眼神便深邃了幾分。
不過很快,他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三叔和大伯身上。
“容靳煜,今天無論說什麼,你都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容靳煜身邊各坐著他的三叔和大伯,座位前方還有一群來勢洶洶的董事和股東。
這些人都是收到容靳煜三叔和大伯的通知,才匆匆趕來公司的。
邊聽容靳煜的三叔說話,秦嘉薇邊屏氣,將茶水一一分發到眾人手中。
她倒是有些好奇這些人來找容靳煜算什麼賬。
容靳煜不動聲色地收回投注在秦嘉薇身上的視線,一根手指習慣性地輕敲著桌麵。
他不疾不徐地開口:“所以你們這次來,是興師問罪的?”
輕蔑的語氣,當即惹惱了他的大伯,大伯霍然站起身,瞪視著容靳煜:“先前R財團惡意拋售公司股份,你沒有任何作為,現在導致公司利益損失慘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容靳煜的三叔當即接過話頭:“公司最近利益的確損失嚴重,而且我們至今不知道那些惡意拋售股票的人是誰!”
兩人顯然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聽了兩人的話,秦嘉薇心裏多少這些人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了。
隻是這幾天她先是因為宋海的事情落下了些許陰影,而後又無所事事地在醫院躺屍了三天,出院之後就直接來上班了,並沒有關注外界發生了什麼。
她的思緒仍在亂跑,隻聽耳邊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茶水都送好了嗎?”
“......”秦嘉薇驀然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她沒有抬頭看容靳煜,低著頭一語不發地離去。
她進來隻是為了知道這來勢洶洶的兩人找容靳煜做什麼,既然已經知道了,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走出會議室之後,秦嘉薇來到茶水間,放下盤子便開始上網搜索容氏集團相關的新聞。
“事情居然是三天前...”
秦嘉薇看著新聞,萬萬沒想到時間居然卡得如此之巧。
三天前,正是她被宋海綁架的那天。那天,容靳煜或許本是要去處理R財團惡意拋售股份的事情吧?最後卻因為她的關係耽擱了。
秦嘉薇握緊了手中的手機,一語不發地離開了茶水間。
得知真相之後,她感覺自己虧欠容靳煜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一年三個月,真的能夠將她欠容靳煜的東西全部還清嗎?
總裁會議室內。
“容賢侄,三天前R財團惡意拋售公司股票,若是及時處置,本該是一個將公司股份重新掌握在手裏的好機會。然而你無所作為,錯失了此等良機。”
“這才導致公司損失慘重,這個代價,可不小啊。你是不是也該為此付出些代價呢?”
一時間會議室內,容靳煜成了千夫所指。
然而他隻是靜靜聽著眼前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麵上神色沒有半分動容。
見想要的效果達成,容靳煜的三叔和大伯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幾分得逞。
若是能借此機會將容靳煜拉下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三叔開口道:“對於公司這次的損失,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三叔身上。
容靳煜微微坐直了身子,嘴角上挑,冷眼看著眼前蠢蠢欲動的一群人:“哦?繼續。”
三叔頓時充滿挑釁意味地道:“身為公司總裁,卻讓公司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我覺得總裁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自從容靳煜翻身成為容氏集團總裁的那刻起,他們其餘兩房的人很是憤憤不平,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要讓容靳煜下台。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頓時,便有容靳煜陣營的叔伯開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把總裁換成你!”
雖然R財團惡意拋售公司股份的事情已然是板上釘釘,但想把容靳煜從總裁的位置上拽下來可不行!
容靳煜上任之後,一共給公司帶來多少利益,這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事情。
“沒錯,總裁的位置也是你能夠肖想的?我看你們該不會一直就在等著這個機會吧?”
聞言,三叔的臉色頓時黑沉得厲害,正欲再說什麼,卻被身旁的大伯一把拽住。
大伯起身看向容靳煜,義正言辭的說道,“總裁這個位子向來是能者居上,現在容總讓公司損失如此慘重,自然是德不配位。”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將一個不配的人拉下來,讓配的人坐上去?”
不得不說,大伯開口說話比三叔更具幾分威信。
也較能說服人。
一圈下來,動搖的人也不少。
“什麼德不配位,你倒是說說你口中那個配的人是誰?”容靳煜陣營的叔伯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立時站起來開始反擊。
大伯聞言微微一笑:“既然誰也說不服誰,那就投票決定吧,少數服從多數。同意更換總裁人選的人舉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