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冰鏡歡快的從蒼遺白的手中拿過了那個檀木盒子,然後放到了旁邊的石桌上,不一會兒就在盒子裏麵拿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菜肴。
看著自己的兒子源源不斷地從檀木盒子裏麵拿出菜肴,江羽落的眼神卻是越發變得奇怪起來。如此珍貴的空間術竟然用在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檀木盒子上。
等到整個小石桌上麵全部都擺滿了菜肴,江冰鏡才算是住了手,江羲和也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一臉期待的看著蒼遺白。
看著自己的一對雙胞胎兒子全部都滿臉期待,眼神當中隱隱閃爍著晶亮的光芒,直直地將目光落在蒼遺白的身上,江羽落不知道怎的竟有了一種被忽略的感覺。
為了消除這種感覺,江羽落輕咳一聲,引起了兩個兒子的注意,隨後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該跟娘親解釋一下?”
“哎呀娘親,我忘記了你還在這裏呀。”江羲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而江羽落的嘴角抽了抽。
好呀,這兩個臭小子竟然直接忽略了自己。
江羽落一時之間覺得氣悶,但是又覺得非常奇怪,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蒼遺白的身上,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能夠讓自己的兩個兒子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從而忽略了自己。
可是這麼仔細一瞧,這個男人除了豐神俊朗,長得十分帥氣好看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了,除了那一身神秘莫測的修為,
就在江羽落愣神的這段時間內,兩個兒子已經乖巧的坐在石桌的兩旁,然後將目光同時落在了蒼遺白的身上。
蒼遺白猶豫片刻之後,也坐在了石桌的一旁,看著一大兩小三個男人規規矩矩地坐在石桌旁,那副模樣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一家人,我到底在想什麼?當江羽落察覺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時,便連忙甩了甩頭,也坐在了石桌上。
“幸虧之前我用傳音鈴通知了前輩給我們帶一些吃的東西回來,要是指望娘親,那我和弟弟說不定就要餓肚子了。”江羲和一邊吃著,嘴還不閑著,說起了自己的功績。
這個時候江羽落才知道,竟然是江羲和用傳音鈴通知了蒼遺白,蒼遺白這才帶了吃食來到了自己的院子當中。
“前輩對我兒子還真是夠喜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交換了傳音鈴。”江羽落的眼睛微眯起來,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蒼遺白對自己的這兩個兒子如此上心,難道真如自己所想,別有用心?
蒼遺白微微的抬頭,一雙藍綠色的瞳孔閃耀著奇異的光芒,落在滿臉懷疑的江羽落的臉上,突然勾唇一笑。
我的媽呀,這笑容實在是太犯規了。
什麼懷疑,警惕在這一刻全部都被江羽落拋到了腦後,她猶如被下了迷渾藥一樣,暈暈乎乎的看著蒼遺白的那張臉,什麼質問都沒有了。
“看到了沒有,爹爹對付娘親還是很有辦法的,隻是現在娘親還不知道眼前的就是我們的爹爹,我們是不是要想個辦法撮合爹爹和娘親兩個人?”
江羲和用小手戳了戳江冰鏡的小肚子,隨後悄悄地用神識傳音說道。
正在吃東西的江冰鏡也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癡迷的江羽落,還有自己的爹爹蒼遺白,最後認同的向哥哥江羲和點了點頭。
於是哥哥和弟弟兩個人便已經在暗中決定了,一定要搓和娘親和爹爹在一起,這可是為了他們兄弟兩個人以後的幸福生活。
蒼遺白看著眼前,用一副癡迷目光盯著自己的江羽落,心中有些失神地笑了笑,很快就將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笑呢?你笑起來多好看呀,這麼一張好看的臉就是得多笑笑才更好看。”察覺到那笑容轉瞬即逝,江羽落連忙下意識地開口追問道。
等到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勁時,江羽落才知道自己的舊毛病又犯了,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卻又偷偷的看著蒼遺白的那張臉。
這種想看又不敢看的羞澀感覺,竟讓蒼遺白心中有了一模異樣,仿佛一朵羽毛輕輕的在他的心頭瘙癢而過,卻又不肯放棄,來回輕拂似的。
於是兄弟兩個人就這樣,在爹爹和娘親之間的眉來眼去中,吃完了這頓飯,蒼遺白也沒有在這裏久留,直接身形一閃,離開了院子。
在蒼遺白離開之後,江羽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將目光落在了江羲和和江冰鏡的身上,嚴厲說道:“你們跟我進來。”
“是,娘親。”江羲和和江冰鏡已經大致猜到了自己的娘親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嚴肅,乖巧地跟隨著江羽落進入了房間。
江羽落伸出手,江羲和便立刻將手中掛著的傳音鈴鐺放入了她的手中,看著眼前這個古樸晃動卻不發出聲音的傳音鈴,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個傳音鈴看起來與普通的傳音鈴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江羽落可不會這樣認為,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神識包裹在元力當中,免得發生什麼意外,試探性地探入了這個傳音鈴當中。
可是查探了一番之後,江羽落睜開眼睛,眼神當中的疑惑更甚了,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傳音鈴,隻是質量好一點,已經達到了中品靈器的範疇。
“娘親,你多慮了,那位前輩是絕對不會害我們的,如果那位前輩要害我的話,當初也不會替我解除體內的騰蛇毒,不是嗎?”江冰鏡走過來拽住江羽落的衣袖說道。
江羽落歎了口氣,將傳音鈴還給了他,隨後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有些擔憂的說道:“還記得娘親跟你們說過的話嗎?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兩個跟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關係進展的實在是太快了,這不得不讓娘親懷疑那個男人接近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因為那個男人就是我們的爹爹呀。